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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每天都有人跟朕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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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4    章

    深夜。

    端敏茫然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但是內心深處的聲音似乎在告訴她,她現在正在做夢,可是不管端敏怎么想醒過來,都是徒勞無功,街上除了巡夜的并沒有任何人,而那巡夜的人仿佛根本就沒有見到她一樣,她走著走著就走到霍府門口,望著自己家門口,她想,還是進去看看吧。

    然而還不待端敏推門,就看一個黑衣人悄然潛入,端敏著急,連忙就跟了上去,說也奇怪,原本什么都不會的她竟然一下子就飄了起來,縱使那人看來輕功高強,可她仍是跟得上。

    她看著那人潛入父親的書房翻看,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

    端敏大喊有賊,可是外面的人卻什么也聽不到。

    她匆忙來到那人身邊,那人年紀不大,但是眼神卻犀利,他不斷的尋找,端敏看他,總覺得有分眼熟,但是卻又不曉得這個人是誰。

    那人對霍啟的書房并不熟悉,端敏看他私下翻看,最終,他找到一卷畫軸,端敏看他將畫軸打開,映著月光,她看清畫上內容,畫中一少婦巧笑倩兮,看著便是十分的幸福。

    端敏皺眉,這人,正是她已故的母親,而那人似乎也很滿意這卷畫軸的內容,直接卷好,迅速出門離開,端敏沖了上去,想要奪回自己母親的東西,可是卻不能成功,她的手直接穿過了畫軸,即便是碰到那黑衣人的面巾也并不能將其取下。

    端敏著急,可又無可奈何,看那人離開,端敏只能繼續飄著跟著,她竟然做起了阿飄……嗚嗚!

    端敏忽忽悠悠的跟著那個黑衣人,就見黑衣人跳上跳下,端敏想著,雖然現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只要一直跟著他,必然也是能知道的。

    而且,她很好奇這個人為什么要偷她娘親的畫像,這個死變態,該死噠!

    端敏碎碎念的跟著,深深覺得自己也是武林高手了。

    不過也不過是那么一會兒的功夫端敏就感覺到,這個黑衣人,似乎是在京城轉圈圈呢。

    他就究竟要干什么。

    端敏有些怔住,這個人是知道有人再跟著他嗎?

    不對,按道理說,這不應該呀,就在端敏疑惑的時候,那人停下了腳步,他此處所在的位置竟然是一個破廟,端敏恍然明白,說不定,他正是來這里與什么人接頭的。

    端敏看著黑衣人進了破廟,就要跟進去,可是卻突然感覺渾身一陣刺痛……

    “啊!”

    端敏驚叫著坐了起來,齊禎聽到端敏的叫聲,知曉她必然是有做噩夢了,心疼的不能自已:“怎么了?

    敏敏別怕,一切都有我。”

    齊禎連忙將端敏抱進懷里,聽到這個聲音,阿金在門口問道:“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齊禎言道:“進來掌燈。”

    一時間,屋內明亮了起來,端敏一頭大汗,她看著齊禎,一把揪住了齊禎的衣領:“我又做噩夢了。”

    齊禎點頭:“我看出來了。

    沒事,別怕,一切都有我。”

    雖然如是說,但是齊禎卻又涌上來一股子的無力感,他不希望端敏做噩夢,也不希望端敏害怕,可是端敏卻依舊是這樣,現實的情況讓他覺得難受的不得了,那種難受,是對端敏的心疼。

    “皇上,你趕緊派人去城郊的破廟,看看那里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還有,我要見我父親。

    不知道為什么,我夢見了有人去父親的書房偷我母親的畫像,這太奇怪了。”

    端敏趕忙交代,雖然她不知道這些是已經發生了還是沒有發生的,總歸是要趕快行動。

    齊禎聽了,立刻起身換衣,端敏也跟著,齊禎制止她:“你在這里等我就是。”

    端敏搖頭:“這個時候,我怎么能自己在這里等著呢,我必須要知道這件事兒是怎么回事兒,太奇怪了!”

    這件事兒處處透漏著詭異,如若沒有發生,他們便是可以得知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如果已經發生了,既然知道他們交易的地點,想來也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問題是,那人為什么要偷她母親的畫像,這太不合情理了。

    端敏和齊禎動作都快,不多時,兩人就一同來到御書房,沈岸大半夜趕到,只覺得自己是個小可憐,哪有這么使喚人的呀。

    齊禎交代了一番,沈岸嚴肅領命而去,看著沈岸離去的背影,端敏言道:“我進不去那個廟呢,即便是做夢也進不去,一下子就感覺渾身疼痛被抽醒了。”

    齊禎琢磨起來:“雖然是破廟,可是一樣都是有供奉的,說不定,你是受不住那個才被抽回來的?”

    端敏怒了:“我又不是孤魂野鬼,沒聽說誰做夢還要怕寺廟的。”

    齊禎笑了:“可是你不是簡單的做夢啊,一切都有可能的。

    你可不要忘了,雖然你是做夢,但是你夢見的,都是會真實發生的事情,如此看來,這事兒倒是也不奇怪了。”

    端敏其實贊同齊禎這個說法的,只是不能進去親自看看交易的人是誰,她總覺得自己虧了,o(╯□╰)o,果然能夠預知未來之后就更貪心了么?

    但是想到那個魂淡偷的是她娘的畫像,她就覺得分分鐘都不能忍,這是想死的節奏。

    “你這么說也是有道理的,不過這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偷我娘的畫像,真是夠臭表臉了。”

    端敏憤憤然。

    齊禎對于這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若說端敏的母親剛剛過世,這事兒或許還有什么說道,可是人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年了,這樣真是太不合情理了。

    “你也不用擔心,但凡是做這樣的事兒,總歸是有個緣由,我就不相信,狐貍能一直不露出自己的尾巴。

    最近京中事情不少,你可不能因為這事兒而亂了心。”

    齊禎安撫自己媳婦兒,自己媳婦兒這么瘦弱的肩膀,怎么就能抗住這么多事兒呀。

    心疼死個人了!

    端敏:“別的事兒我都無所謂的,但是這事兒能不讓我生氣嗎?

    偷我娘親的畫像,還能更齷蹉一點么,這幫該死的,讓我抓到人,非給他罰到馬廄。”

    端敏說完就覺得不對了,呃,她怎么也跟齊禎學會了,什么去馬廄,去馬廄也不能讓她消氣,必須給虐成狗才能彌補她心靈上的創傷。

    端敏忿忿,齊禎更是如此,不過他想的也多了起來,這個節骨眼上,怎么會有人偷畫像呢。

    兩人沒有在御書房耽擱太久,就見霍啟匆匆進宮,他一臉的嚴肅,端敏看見他這樣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看樣子,剛才那個夢,是真實發生了,而不是還未發生的事實。

    這個時候,也只是希望沈岸能夠在那個破廟找到一些線索。

    端敏心里十分的煩躁,不過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是要笑臉相迎:“爹。”

    霍啟點頭,之后請安,齊禎將人扶起,有人將自己丈母娘的畫像偷走,這事兒也夠讓人不舒服的了,只是,那畫像里是有什么么?

    幾人坐定,霍啟最先開口:“我收到沈大人的消息立刻就檢查了自家的東西,發現書房確實被人潛入過,端敏母親的畫像也被人偷走了。

    真是她奶奶個熊,怎么就有這么不要臉的人,竟然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真是……”霍啟憤怒,可是總是要顧及著這是皇宮,臟話什么的都咽在了肚子里。

    齊禎認真問道:“那么,朕想知道,這個畫像,可是有什么貓膩?”

    如若不然,為什么要偷呢,而且還要接頭,可見這事兒必然不簡單的。

    說起這事兒,霍啟更是火大:“如若真的有什么秘密,我也不能藏在自己媳婦兒的畫像里呀,問題是,那畫像里確實什么也沒有,就是我思念亡妻的一副畫像,你說好端端的,他偷這個干什么。

    這不是腦子進水了么?”

    停頓一下,霍啟繼續言道:“如若是說要拿畫像要挾我什么,那更是不可能了,我又不是只有一副畫像。

    真是見鬼了。”

    說起這個,霍啟真是想罵娘。

    這都是什么事兒。

    端敏擰眉,她實在想不透這件事兒。

    齊禎不是端敏,他立刻問道:“會不會是拿這個畫像去求證什么?”

    霍啟怔住。

    齊禎繼續問:“我記得,岳父大人曾經說過,端敏的母親是家破人亡后一個人逃難出來的,正是因為誰人都不相信,那個時候才不肯聯絡她的未婚夫寒烈。

    是不是?”

    齊禎這句岳父大人說的霍啟心里很熨帖,但是后面的話卻也讓他陷入了沉思。

    “可是當年他們家是遇到了強盜呀,有人里應外合才導致了他們家的那次滅門之禍。

    當年我們好了之后我一直都有在尋找那批強盜,也在端敏她娘生產那年找到了那些人,當時我并沒有動用私刑,他娘說雖然遇到了這種事兒,但是我們還是要相信公義,因此我將人全都送進了大牢,因為那個時候有我監督,所有的主犯都被斬首了,這件事兒我是知道的。

    不應該與他們有關系呀。”

    霍啟想了想當年的事兒,覺得并沒有什么破綻。

    “那么之后呢?”

    端敏追問。

    之后?

    霍啟:“之后你母親生了你,然后就過世了,這件事兒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齊禎點頭,聽起來確實沒有什么疑點,但是如果一點問題也沒有,也不可能有人要這樣做,齊禎又問端敏:“你確定,他們不是偷錯了?

    也許他們是想偷別的東西最后卻拿錯了?

    要知道,岳父是大將軍,他的書房可能會有很多大齊的軍事圖紙,這也是讓人覬覦的。”

    端敏搖頭:“絕對不會是。

    我很肯定他要的就是我娘親的畫像,因為,他曾經在月光下打開確認過,如若是要別的,那個時候就該重新尋找,而不是直接拿走,所以我很肯定。”

    一時間,幾人都陷入了迷茫。

    “太后駕到……”

    太后進門就看到幾人表情頗為難看,她坐在下首位置上,問道:“你們誰能告訴哀家,發生什么事兒了?”

    端敏委委屈屈的湊到太后身邊:“母后,我做噩夢了,有個輕功特別高的黑衣人潛進霍家偷走了我母親的畫像。

    你說缺德不?”

    太后看端敏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兒,柔聲言道:“那你們討論出結果了么?”

    端敏更難受:“沒有,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為什么我們仨不行呢?”

    噗!雖然現在很緊張,但是齊禎還是忍不住噴了,他媳婦兒就是這么的有才。

    再看老丈人的臉色,艾瑪,五味繁雜呀。

    端敏可沒想那么多,只嘟囔:“缺德玩意兒,竟然偷我娘親的畫像,死變態,如果讓我抓到,非給他扒光了游街。”

    (⊙o⊙)…

    少女,你這么奇葩的懲罰方式是和誰學的?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霍啟,霍啟只覺得自己額頭開始冒汗了,他家姑娘怎么就蠢成了這樣?

    剛才那理智的分析果然都是浮云,總體來看,她清明的腦子也只是一下下,大部分時候,她還是個小笨蛋噠!

    “原來,霍家還有這樣懲罰人的方式。”

    太后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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