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一)-《拯救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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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水道長神色一變,袖袍翻飛,就閃了出去。徐南柯不明所以,也跟著他沖了出去,卻發現這靈氣波動是來自于三師兄的竹樓。
不同于其他師兄弟,三師兄對衣食住行一向非常窮講究,事事要求苛刻精致,他的竹樓他自己修葺過,位于瀑布中間,被層層水簾遮掩。
此時那竹樓裂成千百道長竹,朝外邊飛射來,露出水簾后三師兄的容顏,長眉入鬢,俊美至極,此時神情卻有幾分猙獰。
待徐南柯飛上前去,走近一看,才發現三師兄竟然被綁在巖石上,周身濕透,所用的還是師父的仙鎖,渾身不能動彈,面容蒼白,正在劇烈掙扎。
他頭發四散,靈氣劇烈波動。
“靠后些!”真水道長對他喝道。
徐南柯退后一步,蹙起眉頭,不知道這五年里發生了什么,三師兄這模樣顯然是走火入魔了。
真水道長一掌按在謝長襟頭頂,將渾厚真氣緩緩灌入他體內,方才使謝長襟安定下來。只是做完這一切,真水道長耗費大量真氣,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謝長襟緊閉雙眼,垂著頭,似是昏死過去。
真水道長看著自己徒弟,嘆了口氣。
徐南柯方才不解地問道:“三師兄最是無牽無掛之人,并不存在什么牽絆,修煉也講究張弛有度,怎么會突然走火入魔?”
真水道長給自己沏了杯茶,坐下來,神色復雜道:“天底下哪里有真正無牽無掛的人,你我反而不擔心,像你三師兄這種人,將萬事藏在心底,反而越容易有心魔。”
“心魔?”徐南柯朝謝長襟望去:“三師兄的心魔是什么?”
他和三師兄從小一起長大,然而三師兄為人高深莫測、性情冷淡,從不輕易叫人看清心思,所以徐南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三師兄怎么會有心魔,難不成是這幾年下山時遇見了他的劫難?正如自己遇見沈寄一樣。
想到沈寄,此時必定孤苦無依,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他心情又是一陣慌亂,恨不得現在就飛身下山去,只是這樣又未免對師父和三師兄太過無情。他定了定心神,竭力讓自己把心思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真水道長抿了口茶,搖搖頭,道:“他不愛說話,心思又深,即便是我,也猜不透困擾他的是什么。”
他抬眸看了徐南柯一眼,道:“只是前些年你三師兄下山尋你,耽誤了修煉,再加上又消耗大量修為給你溫養尸體,已經是疲憊至極,待你回來后,他又自嶗山老鬼那里奪來聚魄燈,更是強弩之末,當時我正在閉關,若是我知道,絕不會讓他一人孤身前往。”
徐南柯原先只以為,在賭城遇見三師兄不過是巧合。當時調侃三師兄下山是不是為了尋他,也不過是調侃而已,其實并未往心里去。因為他在心底里,是想著以三師兄的為人,對萬事萬物都不看在眼里,怎么會特意去尋他的魂魄呢。
卻沒想到三師兄還真的……
現在想來,倒也有跡可循,賭城魚龍混雜,魔道修道都聚集一堂,要想獲得情報,倒是個最快的地方了。
三師兄竟然沒有將他的尸體燒掉,反而認定他沒死,這已經很出乎徐南柯的意料了。
他感覺有什么哽在喉嚨里,半天才道:“三師兄消耗元丹,讓我尸身不毀之事,我已經在藥王谷中報答了。”
真水道長不敢茍同地道:“只怕你還沒報答完。他若不是消耗大量修為,何至于在無凜手下完全沒有自保能力,此事是因,你為他擋了一道真氣卻是果。沒有因就不會有果,小徐子,你哪里算得上報答?”
師父的每句話他都無法反駁。
徐南柯臉色也有些發白,片刻后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這五年里我沒有完成的任務,莫非也是三師兄替我一并做了?”
真水道長半晌沒有說話,片刻后嘆了口氣,道:“是了。他與我說,他問過你數次是否想回孤鶩山,你都說你不愿意回,他以為我會強迫你,又希望你能順遂心意,便如此做了。”
“五年之內日日在路上奔走,將你十一年來所需要做的事情一并做了,日后就能還你自由身。”
徐南柯沉默。
“你知道,我最器重你三師兄,還以為這樣能督促他修為提升,誰知如此奔波勞累,也最容易墮入心魔。他已如此一月有余了,我沒法,便將他捆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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