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一)-《拯救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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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神情復雜,從小到大,三師兄一直嘲笑他是拖累,徐南柯自然不服,便跟他比較著修煉,沒想到最后還真的成了拖累。
徐南柯道:“我本不指望三師兄替我做這些的?!?
真水道長道:“他也本不指望你知道這些的。我也本不打算說,只是現在你心里急切,想要去見你的心上人,我無法,只能告訴你,讓你知道個輕重緩急,好將你攔下來。”
徐南柯聽到心上人三個字,神情頓時有點不自然,岔開話題道:“心病還須心藥醫,那此時該如何解除三師兄的心魔?需要什么,師父只管說。”
真水道長道:“他昏迷已有一月多余,是陷入心魔無法自拔了,必須早日將他帶出來,否則時日越拖得長,他身體受損越是大。我雖然修為深厚,卻無法進入他的心魔當中,我想來想去,恐怕只有你了,于是一直等著你醒過來?!?
心魔與夢魘并非一個東西,能夠進入他人夢魘的,只需要修為高深就行,可是心魔這玩意兒,必須至親至近之人才能進入。
徐南柯微微有些訝異,便道:“既然三師兄是因我所起,我自然要先放下手中一切事情,將他治好,只是師父陪三師兄在這山上過了許多年,是看著他長大的,師父都進去不了,我怎么進得了?”
真水道長挑眉,似有些怒意,反問道:“我自然是看著他長大,可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自己說,你現在與我親近嗎?”
徐南柯頓時語塞,的確,他對真水道長畏懼勝過尊重。因為自他有記憶起,真水道長不是在閉關,就是在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今日要不是由于三師兄的緣故,還不會對他說這么多話。
真水道長頗有點唏噓,道:“我養了四個徒弟,居然沒一個對我親近的。”
徐南柯有些窘迫,沒說話。
真水道長嘆口氣,道:“你三師兄被撿上山后,一直沒有玩伴,直到你來了以后,小時候他是很喜歡你的,喜歡帶著你到處玩,把你當作兄弟、朋友、親人,他為兄為長,理應對你嚴厲一點,但其實他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玩性未除。少年老成,從不會撒嬌。乍見新鮮東西,又歡喜又不知道怎么對待,他將你養大。你可能覺得他兇了些,冷了些,但他的確是個好人。”
徐南柯抽了抽鼻子,心道的確,三師兄冷心冷情,也不認識什么朋友,若是自己都沒辦法進入他的心魔,這天底下可能也沒有別的人能進了。
不管怎樣,必須試一試。
至于沈寄,待自己將這事情一處理完,就立馬去尋找他。
他便抬起眼眸,鄭重道:“徒弟知道了,師父,現在就將我送進去吧,我一定將三師兄帶回來?!?
話已至此,真水道長便不再多言,每多過片刻,謝長襟就多一分危險。
真水道長先在竹樓外面布下結界,以防有人打攪,緊接著在謝長襟旁邊布下法陣。瞬間狂風起,瀑布水聲如同雷霆,徐南柯閉上眼睛。
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眼前景象已經變了一遭。
此處仿佛是一處學堂,窗外山清水秀,教書先生在說什么之乎者也,臺下坐著一群年幼子弟,牙牙學語。學堂瞧起來頗為破舊,底下的一群小孩子也瞧不出來有達官貴人的孩子,都是些窮孩子,衣著樸素。
徐南柯一頭霧水,在最后站著,他知道這里是三師兄的心魔,但是為什么心魔會是這個,這是哪兒?
一群孩子隨著教書先生念了會兒書,過了會兒,教書先生走下來,站在一名孩子身旁,夸贊道:“謝言之的字,是我見過最好的字,小小年紀,寫成這樣,字如其人,日后必有大成。”
徐南柯聽見了,便也走過去,站在旁邊瞧了瞧,白紙黑字,鋒芒畢露,又透著一股冷冽。再往上瞧,只見寫得這一手好字的那小孩兒約摸四五歲,皮膚很白,穿著樸素黑衣,隱隱約約有股直如驚鴻的驕矜清冷。
這小孩兒五官怎么長得這么像三師兄?難不成是三師兄未來的兒子。
徐南柯驚了一下,這這這,這不就是三師兄么。
可三師兄的字那么丑,何時寫得這樣好看了。
教書先生這句夸贊說完,又意猶未盡地站在旁邊欣賞了會兒,就繼續搖著頭晃著腦四處轉悠了??膳赃叡娦『⒆觽兺哆^來的目光卻有些微妙,像是針扎一般,似乎并無善意。
又見小三師兄,已經垂低了頭,臉上沒什么表情,認真寫字,不知道想些什么。
徐南柯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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