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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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牛逼不也跟咱們吃一家館子?算個屁。”
“就是,明兒咱賺了錢,也一樣能有。”
趙煙墨交的幾個朋友,家里都稍微有點錢,小富。
進了門就開始抖露家底:“奔弛s算什么,再看也是別人的,等我老子年底給我換個沃爾沃,帶你們兜風去。”
“要換沃爾沃啦?之前的大眾不開了?”
“開你媽!報廢了它!”
趙煙墨討好地笑著接了一句:“別啊兄弟,不開了給我,報廢干什么啊,給我開開。”
向芋強忍了十分鐘,才趁著熱鬧,平靜地對趙煙墨說:“幾點能結(jié)束呢?我有話對你說。”
顧忌著趙煙墨的面子,向芋把聲音壓得很小。
“今兒夠嗆能早了,一會兒還要去ktv呢。”趙煙墨也壓低著聲音說。
向芋沉默地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積于這將近一年的感情,有某個比瞬間還短暫的瞬間,她其實希望張煙墨叫住她。
像剛在一起時一樣,體貼地問她,“是不是肚子疼,我送你回家”。
但是趙煙墨沒有,在一群“哎你女朋友怎么走了”、“是不是生氣了”、“跟你鬧別扭了”、“趙煙墨你也不行啊女朋友都管不住”的疑問中。
他只是用他蹩腳的帝都腔調(diào),輕描淡寫:“嗐,女孩兒都矯情,痛個經(jīng)兒就覺得天兒要塌了......”
雨一直沒再下,空氣里是遺留的潮濕,從空調(diào)屋里走進這樣的空氣里,令人骨頭都發(fā)冷。
到底是21歲的女孩,剛走出校門,感性得畢業(yè)這件事都紅了不止一次眼眶。
分手時哪怕所剩的感情寥寥無幾,也還是攪合著痛經(jīng)特有的低落心情,讓人想在這個雨天里落淚。
向芋走了幾步,邁出熱鬧的燒烤店,轉(zhuǎn)進店旁的胡同,干脆坐在了一方矮石臺上。
石臺隱在一片修剪岀棱角方形的綠籬植物之后,隔絕部分喧囂,只有屋檐落水淅瀝滴答。
所以一開始他們誰都沒看見誰。
向芋只是傷感了片刻,在抬眸時,才發(fā)現(xiàn)幾步遠的地方,是有人的。
那是一個身高優(yōu)越的男人,寬肩窄腰,站在不遠處,舉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這地方光線陰暗,只能看清那個男人有著利落的臉廓和清晰的下頜線。
他把電話夾在肩和臉側(cè),摸出煙盒敲出一支煙,又拿出一個小盒子,用針狀的東西戳了香煙口,然后塞了一個類似線香的東西在香煙里。
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垂著眸子,有一聲沒一聲地淺淡應(yīng)著電話里的對話。
向芋第一次見一個男人把抽煙這件事做得像春水煎茶,優(yōu)雅自如。
原本只是無意識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卻在他的一舉一動里,突然冒出了“誰令騎馬客京城”的疑問。
男人顯然也不知道還有其他人在,籠著打火機偏頭點煙時,他才動作稍頓。
后來靳浮白回憶起第一次見面,笑著說,還以為見鬼了。
向芋知道自己一定慘白著臉,眼眶發(fā)紅,隱在昏暗光線中估計挺嚇人的。
但她實在沒有心情說什么,腦子渾沌地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點燃煙,咬著煙嘴呼出一縷白霧。
他脫掉穿在短袖外的黑色襯衫,拎著走到向芋面前。
出于對剛才滿室煙味的深惡痛絕,向芋下意識想要屏息,鼻畔卻只嗅到一點淺淡柔和的沉香。
他把襯衫隨手團了團,遞給向芋:“墊著坐,地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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