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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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說不上是因為“煙墨”兩字令人熟稔,還是因為趙煙墨眼里的真誠,向芋同意了。
可是僅僅過了一年時間,當(dāng)初眉眼間都是青澀的少年,現(xiàn)在混跡在各種酒局。
滿心滿眼都是想要不勞而獲地躋身帝都市。
“姑娘,秀椿街就在前面,有些堵車,你看......”
司機師傅的意思挺明顯,雨也停了,前面路口又開始堵車,如果乘客能自己走過去,那再好不過,也省了彼此的堵車時間。
向芋扒著副駕駛位的椅背,聲音有些弱勢:“師傅,麻煩您送我一程吧,我身體不太舒服。”
北方女孩語速是比較快的,說話也豪爽,但向芋的語調(diào)有些拖長,像是染了窗外煙雨,垂柳般裊裊。
司機下意識向后看了一眼:
女孩包里戳著大學(xué)的學(xué)位證和畢業(yè)證,纖細(xì)的手按在小腹上,臉色發(fā)白。
“那你坐著,堵點兒咱不怕,我給你送到秀椿街里面。”
“多謝您。”
車子在路口堵了好一會兒,透過布滿雨水痕跡的車窗,霓虹和燈牌都變成了虛焦的光點。
向芋想起去年夏天,趙煙墨在大雨里把雨傘全部遮罩在她頭上,自己淋濕了半個身子,卻說:“向芋,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這樣讓人覺得溫馨的瞬間,其實也只有在這段感情的開始才有。
她不明白男人為什么是這樣,追人時用盡渾身解數(shù),在一起之后反而不懂珍惜。
向芋該有的失望和傷心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一段感情鄰近結(jié)束,居然還沒有痛經(jīng)令人難耐。
她冷靜地想:
再吃最后一頓飯吧,也該分手了。
到了秀椿街口,車子突然急剎,向芋隨著慣性向前傾去。
這么一折騰,小腹疼得冷汗淋漓,她抬頭往車窗外看去。
一輛純黑色的奔弛在另一個方向駛過來,看樣子比出租車更快到街口一些。
車牌除了區(qū)域和字母,居然是44444。
老帝都市人都有點迷信,覺得車牌號門牌號甚至電話號碼,帶上“4”不吉利,所以鮮少有人用。
不知道是因為車子夠貴,還是因為牌照夠不同尋常,出租車師傅搖下車窗卻沒有立刻開口責(zé)備。
對面的黑色奔弛向后倒了一段距離,把街口讓出來。
車后座窗口探出一只夾了煙的手,和煙霧一同散在空氣中的是一個男聲:“抱歉,您先。”
司機師傅把車駛進秀椿街,停在燒烤店門口:“姑娘,你看你這么不舒服,燒烤這種東西還是少吃吧。”
向芋愣了一瞬,然后笑著認(rèn)真道謝:“謝謝您。”
連只有一段路程同行的陌生人都知道遞來關(guān)心,趙煙墨卻不知道。
這家燒烤店據(jù)說是老帝都建筑,是四合院改造的,還有點明清時大戶人家雕梁畫柱的影子,連燈都是復(fù)古的紅燈籠。
向芋忍著小腹的疼走進去,趙煙墨連忙拉了她的手腕往里走,邊走邊叮囑:“小龍蝦上桌兒半天兒了,就差兒你沒來,都等兒你呢。”
包間里幾個男生都是老煙槍,排風(fēng)扇都起不到什么作用,煙霧繚繞。
幾個男生一根接一根地抽,桌上的燒烤都是放了辣椒的,還有就是麻辣小龍蝦和拌菜。
向芋面前的餐具一直沒拆,在煙熏火燎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小腹的疼一陣一陣傳來,疼得人越發(fā)沒有精神在餐桌上耗下去。
堅持了大概40分鐘,趙煙墨和幾個男生出去上廁所回來,走廊里傳來他們大聲吹牛的聲音:
“剛才瞧見個順子車牌號,五個四,真他媽牛逼。”
“人那車也是好車啊,奔弛s500頂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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