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瀛洲(五)-《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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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眼也不眨地將他救下,然后將人帶回秦家。
秦家主母在秦過醒來前,去看了他一次,留下一聲長嘆。在秦過醒了以后,再也不愿意見他。
秦過醒后,像是真心悔改了,自己提出要離開。秦舟維持著下一任家主的風范,將他安撫住。
確認這個弟弟沒有再走火入魔,也沒有再排斥自己身邊出現其他人之后,秦舟便仍舊按秦家二公子待他。
只是徒弟君漸書不知什么時候和秦過結了仇,兩個人見面時,幾乎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秦舟耳邊又多了些熱鬧,便也由得他們去了。
下一次變故,便是那場讓失去了父母親族的秘境之行。
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那段記憶十分模糊。秦舟在回憶里轉的暈暈乎乎,又接上了之前和秋刃的對話,以及那場落霞谷之行……記憶七零八落,秦舟也不知道那秘境究竟對他做了什么,卻更想知道那些被扭曲的片段是什么。
可他想的腦袋都疼了,那段記憶也沒有端倪。
他睜開眼睛,便見牽云劍的影子出現在他面前。
君漸書看向他,秦安雨顯得無聊了,也盯著他這塊“木頭樁”打發時間。
緊接著,秦舟又是一陣眼花。
他仿佛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秦因?
他搖搖腦袋,視線漸漸明晰。
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君漸書,還有秦安雨。
他那個三弟早在千年以前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現在他面前?
秦舟想到這些,胸口陡然鈍痛起來。
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不對,秦因就在你身邊。
“師尊發現了什么?”君漸書的聲音像是一股清風,掃走了胸口的痛楚。
秦舟:“沒發現什么,想起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劍身上什么也沒有留下。”君漸書的聲音帶了絲危險,“我現在對拾柒越來越好奇了。”
秦舟毫不留情地拆穿他:“連自己的心魔都管不了,任任你也太廢了。”
君漸書被嗆了一口,半晌幽幽道:“看來師尊想起來的東西確實很有趣。”
有趣到忽然就敢嗆他了。
放任秦舟記憶恢復的那一刻起,君漸書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但這一天真的來到時,他還是有些不情愿。
畢竟從前被欺負的也不少,能在口頭上占回來的便宜也是好的。現在全都沒了。
方才想起的那段回憶實在算不上美好。秦舟沒有太多心思同君漸書開玩笑,只和他說:“先回去吧,關于記憶,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
君漸書聞言,終于將那把牽云劍放了回去。
旁邊的秦安雨發出了如釋重負的聲音。
君漸書笑著朝他搖搖頭:“我沒有看出什么。”
秦安雨像是早已料到,趕忙道:“父親也沒看出什么,說明這劍上根本沒有什么線索吧?”他又嘟囔道:“我早說那本來就是秦舟本人嘛……”
君漸書只笑:“不可妄言。還是等到明日的宴會上,再一探究竟吧。”
秦安雨認同道:“是的,明天就會水落石出。”
“今日出來,沒有什么收獲,你可以去回報秦過了。”
秦安雨聽了他的話,露出心思被戳穿的笑容。君漸書也笑著道:“那我們今天就回去了,接下來可能會在瀛洲逛逛,不過不會往這邊來了。”
這話的意思是,他不用再盯梢,可以去干自己的事了。
秦安雨感動道:“君先生好走,黑衣服的兄弟好走。”
秦舟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秦過要是知道他兒子跟一個侍從稱兄道弟,不知道該氣成什么樣。
那樣一個偏執的人,怎么就養出個這么腦子不靈光的兒子,還想不想讓他繼承秦家了?
秦安雨不知道他的這些腹誹,開心地回去和秦過報告了。
秦過聽他說話時,面色一直很正常。
直到秦安雨說完以后,想要走脫的時候,秦過緩緩問:“你說君任,帶了那個侍從一起去看牽云劍?”
秦安雨微微一愣:“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他實在想不出,父親為什么這么問。難不成牽云劍是什么不得了的寶物,連被侍從看一點都是玷污?
不過想到父親對秦舟的在意,他的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秦過完全不知道秦安雨已經想歪了,應了一聲就讓他退下。
他眼中的陰影迅速發酵,卻在一瞬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另一邊,秦舟回了住處以后,讓君漸書在旁邊布了個結界。
而后自己隨意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開門見山道:“我覺得你隱瞞了我一些事情。”
君漸書道:“徒兒只是還沒來得及說。”
“現在說也可以。”秦舟勾了勾唇角,“比如說,你之前怎么沒告訴過我,秦家從前還有個三公子?”
君漸書面色不變:“因為三公子在我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聽說是不甚死在了妖獸手下。師尊怎么突然問這個?”
秦舟狠狠地嘆了口氣,卻沒能將胸口的郁氣盡數吐出來。
他悶悶道:“秦因是被秦過殺死的。”
君漸書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秦過……像條瘋狗一樣,到處亂咬。因為嫉妒秦因,走火入魔,就把人給殺了。”秦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將自己的親弟弟叫成瘋狗,后來想想,還是說了出來。
君漸書應了一聲:“可以想見。師尊以前……挺喜歡三公子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起來,秦舟就想起來他之前那些天馬行空的計劃。別說帶秦因去蓬萊看風景了,他連秦家都沒怎么出過。
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秦過手里。
“關于秦因,其實我還有點話想說……不過還是先不說這些有的沒的。”秦舟話說到一邊,忽然改了口。
君漸書從善如流:“師尊請講。”
秦舟拿出氣勢,兇巴巴地逼問君漸書:“關于秦家,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
“秦家的人?”
秦舟點點頭。
君漸書犯難道:“我先去找本秦家家譜來,再和師尊說?有些人我記得不太清楚。”
“不用這么麻煩。”秦舟有些焦躁,“你就說一下我的直系親屬就行。我現在就想知道,還有沒有像秦因那樣的人。”
曾經很重要,他卻因為信息受限,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君漸書稍微想了一下:“其實沒有了。秦家在師祖那輩人丁挺多,但基本都無心家業。在師尊那一輩有些凋零,就只有師尊,秦過,秦因三個嫡子。再往下,就只有秦安雨和秦安月一對龍鳳胎。”
秦舟示意他往下講。
君漸書:“師尊的父親是當年的秦家家主,為人很有威嚴,對小輩很嚴厲。不過對自己的孩子例外。我沒見過他對你們發脾氣。”
孩奴啊。秦舟回憶著,緩緩道:“他還不敢對我母親發脾氣。”
君漸書笑了:“是的。師祖和師祖母的關系很好,兩個人相處的很融洽。聽說師祖母當年也是個英姿颯爽的女修者,在氣勢上完全不輸師祖。不敢我見到她時,她很溫柔。”
“師尊有三個叔叔,這三個人一個喜歡喝酒,一個喜歡吟詩,還有一個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只是這三個人都喜歡云游,我當年沒見過他們幾次。”
“叔叔們現在還活著嗎?”
君漸書搖了搖頭:“師尊從前進過一個秘境,他們,還有師祖師祖母,都同你一起進去了。”
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全都死在了那個秘境中。
秦舟冷靜道:“你繼續說。”
“到了師尊這一輩,除了玉樹臨風生性跳脫的師尊以外,”君漸書說話時看了秦舟一眼,被人佯怒著眺回來,笑吟吟道,“二公子秦過性格內向安靜,其實十分偏執。他曾經一個人隱姓埋名去方丈洲生活數百年……不過現在看來,他恐怕是因為殺了三公子,才被趕出了秦家?師尊后來為什么又會讓他回到秦家呢?”
這個問題,別說君漸書迷惑,現在的秦舟也不懂。
他想了想,只能道:“或許是什么血肉深情……不過我現在以局外人的視角來看,真的沒有必要把秦過接回來。”
原本就添過亂子了,后來更是有傀儡咒印這回事在。秦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秦過對他的那份所謂占有欲,但若是換成現在的他,絕對不會容忍秦過在自己身邊。
開玩笑,一個君漸書就夠受的了好嗎,他有十八條命都不敢去招惹秦過這個大殺器。
秦舟想了想,問君漸書:“你覺得秦過是嫡子?”
君漸書反問:“不是嗎?”
秦舟微微搖頭:“他是我父親在外面一時意亂情迷,和風塵女生下的孩子。”
他稍微捋了一下時間線。君漸書進入秦家時,秦過已經在秦家安定下來了。他不知道秦過的真實身份,應該是秦家有意隱瞞的結果。
那時候自己的父母,是真的把秦過當成親生孩子照顧的啊。
秦舟有點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在郁悶什么,只將拳頭握緊了。
“此事我從前從未聽說過。”君漸書的聲音越來越近。
等秦舟反應過來時,君漸書已經捉住了他的手,輕輕將他的手指順開。
秦舟不由自主地卸了力。
君漸書笑笑:“別為從前的事情傷身。不然徒兒還不如把師尊的記憶清除了。”
秦舟反扣住他的手,開玩笑道:“不如你把我倆的記憶都給消除了,到時候看看還能不能處的好。”
君漸書沉默片刻,竟然笑道:“好啊。”
“你夠了啊。”秦舟也笑,“我就隨口一說。”
“挺好的,反正就算記憶沒了,我也還是蓬萊之主。到時候一眼看上失憶的師尊,威逼利誘把你搶走,多么簡潔明了。”
君漸書微微欠身,銜住秦舟散下來的一縷黑絲,在他耳邊輕輕地問:“怎么樣,要不要和本宮主結成道侶?本座保你在修真界橫行霸道,為禍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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