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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漸書火上澆油：“師尊現(xiàn)在可比從前好騙多了。”

    秦舟怒氣騰起，咬牙切齒道：“你是狗吧。”

    君漸書笑著湊近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輕汪了一聲。

    秦舟：“……”

    確認了，是真的狗。

    不過君漸書的適應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強很多，竟然沒有問什么，就直接接受了。

    還是說不管“他”有沒有失憶，都無所謂呢？也有可能，畢竟君漸書離變態(tài)就那么一絲絲的距離。

    君漸書顯然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徑有什么不對，聲音還很輕快：“師尊不是想重新學琴嗎？回天樞殿我教你。”

    這人今天心情不錯啊。秦舟看了看君漸書，懶得和他置氣，跟他一起回了天樞殿。

    他坐在廣場的石凳上，等著君漸書教學。

    君漸書手指微點，召出了一把白玉瑤琴。

    秦舟只覺得這琴極其親切：“這是……”

    “舜弦琴。”君漸書輕輕將琴放在石桌上，含著笑意看向秦舟，“是從前師尊送我的禮物。沒想到師尊連它都忘記了。”

    秦舟咳了一聲：“我記得，但是我和它好像有什么聯(lián)系。”

    君漸書承認：“之前取得舜弦琴的時候，它就認了師尊為主。我這些年雖然能使用它，但它依舊是師尊的東西。若是師尊想要，隨時可以拿回去。”

    秦舟聽著他的話，指尖忍不住想觸碰舜弦琴。

    卻聽君漸書道：“師尊現(xiàn)在最好別碰。”

    秦舟抬頭：“碰了會怎么樣？”

    “天樞殿要重新修繕。”君漸書道，“這倒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師尊現(xiàn)在體內(nèi)靈力不足，可能會被舜弦琴吸干。”

    秦舟忽然被嗆到，撕心裂肺地咳了幾下。

    他緩過神來，糾正君漸書：“被吸干靈力。你說話能不能別亂省略。”

    君漸書笑了笑：“好。不過舜弦琴還是要等師尊靈力充足了才能用。”

    “嗯。你先收著吧。送你的東西怎么能說收回就收回。”秦舟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原主為什么先讓這琴認了主，才送給君漸書。

    是不信任他？那這也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秦舟腹誹時，君漸書已經(jīng)將舜弦琴收了起來。

    石桌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殘破的桐木瑤琴。木頭久經(jīng)風霜，秦舟甚至懷疑這玩意兒能不能發(fā)出聲音。

    “這是……”

    “這是師尊從前教授我琴術時，使用的瑤琴。”君漸書笑吟吟道，“徒兒一直留著，沒想到師尊也有機會用到它。”

    秦舟發(fā)誓，他從這人的眼里看到了“看笑話”這三個字。

    他默默用手指撥了一下破瑤琴，空氣中響起了渾濁沙啞的聲音。

    秦舟狠狠點了點頭。

    好，很好！它還能發(fā)出聲音，簡直是古琴界的奇跡！秦舟幾乎要喜極而泣，摔琴慶祝了！

    在他說服自己接受現(xiàn)實時，君漸書已經(jīng)從頭開始講解如何操持古琴，皙白的手指在破瑤琴上撥弄轉圜。

    破瑤琴的音色極差，但在君漸書的撥弄下，逐漸帶了輕柔的靈力，讓人耳目一新。

    秦舟細細體味了一會兒，直到君漸書問他：“師尊聽懂了嗎？”

    “我沒聽，”秦舟誠實道，“我還記得宮商角徵羽，知道琴怎么彈，這些你可以不用教。”

    君漸書看出他走神，卻沒想到他承認得這么爽快，無奈道：“那師尊方才怎么不說？”

    秦舟耿直道：“你彈的好聽，聽入迷了。”

    君漸書于是饒過了他，繼續(xù)進行下面的教學。

    秦舟有些竊喜，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只是君漸書后面唇角上的笑一直沒有消失過，秦舟注意到了，非常納悶。

    教個琴，就讓他那么爽？

    ·

    玄冥第二天就走了。

    秦舟那幾天一直忙著練琴，沒有時間去天璇殿。直到君漸書告訴他，他才直到玄冥早就走了。

    “玄冥和玄青多久沒見了？”秦舟問。

    “玄青經(jīng)常去他那邊玩。”君漸書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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