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千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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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羽衛們一愣,臉色大變。
君珂眉毛一挑,怒色涌起。
這群苦修修得頭腦偏執麻木的老貨,當真以為她好欺負?
“長老!”張半半是這隊堯羽衛的頭領,聽見這個命令拍地大叫,“不要為難我們!”
“我的話就是命令。”大長老冷冷道,“張半半,你如果不是我天語族人,自然可以不用覺得為難。”
言下之意,不從命令,就不算天語族人。
“我們是天語族人,但君珂也是我們的主子。”張半半跪在地上,手指痙攣了半晌,半張臉都痛苦得扭曲,半晌咬牙道,“天語族只教過我們忠心為主,從來沒教過我們以下犯上!”
“放肆!”長老們勃然大怒,“她算什么主子?你們的主子只有一個,就是納蘭述!”
“恕難從命!”張半半仰頭直視長老們,其余堯羽衛一言不發,伏下身去。
“混賬!叛徒!”長老們怒不可遏地咆哮,大長老面色陰沉,一言不發舉起手中法杖,沉聲道,“張半半等天語子弟十八人……”
君珂忽然沖了出去。
卻不是沖向長老們,而是一腳踢向張半半,將他遠遠踢出一個筋斗,趁長老們一愣神的功夫,她沖入堯羽衛人群,拳打腳踢,四面開花,不一會兒,便將十八人都“打飛”了出去。
將最后一個人打飛的時候,她順手將遺詔密盒塞到了他手里,比劃了一下,示意他“交給納蘭述”。
“遺詔拿來!”長老們看見她把遺詔交了出去,還是給了和她“串通一氣”的堯羽衛,頓時變色,遙遙伸手對堯羽衛們喝叫。
君珂冷笑,要不是現在發不了聲,就得罵一聲,“苕貨!剛才給你你不要,現在要來搶!”
她也不管長老們追過來,抬腳砰砰連聲,將堯羽衛們踢了出去。
不能讓他們留在這里兩頭為難做炮灰,當真害他們被逐出天語。
張半半等人也知道自己在這里,只會使君珂受制,二話不說,抱著盒子逃之夭夭,去找納蘭述了。
這邊長老們猶豫一會,分出兩人去追堯羽衛,剩下的人還是圍住了君珂。
君珂怔了怔,她原以為長老們只是關切遺詔,把遺詔交出去送走,就沒有道理再為難她,不想這些人不依不饒,這是要干什么?
“君珂。”大長老目光閃動,緩緩道,“你是不是有個叫大波的朋友?”
君珂愣了愣,下意識撲哧一笑——從方正嚴肅的老古董嘴里,出現“大波”這個詞語,實在太雷太喜感。
然后她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
波波?
景橫波?
他們怎么知道?
難道……
君珂大喜,撲上去就去抓大長老,張口就問,“你遇見了景橫波?她在哪里?”
她出口又是氣音,別人根本聽不見她說什么,而她太心急,撲過來的力道太兇猛,大長老看見她臉上喜悅臉色已經一沉,見她這樣狂猛地撲過來,頓時以為她是要出手,立即厲喝一聲,手中法杖已經毫不猶豫對君珂當頭砸了下去。
君珂剛剛撲近,驀覺勁風罩頂,大驚之下向后縱翻便退,她出入密室已經受傷,剛才把堯羽衛送走又耗費力氣,此時強弩之末,極近距離之下面對殺手,退得已經慢了一慢,百忙中只來得及讓開天靈要害,“砰”一聲悶響,沉重的法杖,已經擊在了她的肩上,隨即響起骨骼斷裂的細微的碎聲。
君珂一個翻滾捂著肩膀滾開去,半蹲在地上,緩緩抬起頭來,手指之下,緩緩沁出血跡。
她盯住大長老的眼神疼痛而憤怒,灼灼如火,看得大長老一陣心虛,往后退了一步。
退了一步他又猛醒過來,覺得自己也莫名其妙——退什么退?這女人已經承認了和青樓女子有勾結,潛入少主身邊試圖勾引他,剛才又撲向自己施展殺手,便是將她立斃當場,也是天經地義!
“大膽妖女!”他手中法杖向下重重一頓,“勾結外人,魅惑我主,還意圖對天語首席長老下手,諸位長老,立即擒下她,待我稟報少主后,囚入天語雪原!”
君珂聽著那“罪名”,怒極反笑——是不是所有崇尚精神純粹并能堅持到底的人,骨子里都有偏執和瘋狂的血液?
專一和固執,雙刃之劍。
大長老逼近來,他看出君珂已經傷上加傷,此時要拿下她應該是最好時機,他盤算著,自然不能要君珂性命,先囚住她,細細審問,總要讓少主認清這女子真面目,心服口服才行。
杖風霍霍,點向君珂大穴,君珂半跪于地,還是那個抬頭的姿勢,不動。
眼看杖風便要及體,人影忽然暴閃!
一直沒有動的君珂,搶身而起!
她身子一閃,已經輕煙般撞入大長老身前,沒受傷的左手一伸,掌心白光微閃,一股渾厚光明的氣流涌出,四周立即形成漩渦狀的力場,那擊在力場中心的法杖立即一偏,大長老的面部空門,便露了出來。
空門一露,大長老駭然便退,眼前白影一閃,君珂的手已經遞了進來,狠狠抓住了他的衣領。
手指一彈,連點他三處大穴。
隨即君珂狠狠揚起左手。
“啪!”
一個清脆響亮,余韻裊裊的耳光!
自天語長老出現頻頻被欺負就壓下的怒火,此刻終于爆發。
四面撲過來的長老們傻住。
君珂一個耳光打完,毫不停息,手背一反,再次重重落下。
“啪啪啪啪!”她左手正來反去,連煽了大長老七八個巴掌,打到他一張枯瘦的老臉瞬間腫起,溝渠變成高原。
四面一陣靜寂,只有耳光聲清脆回蕩,其余長老早已被君珂的大膽驚得呆在那里,天語大長老,是天語族也是堯國百姓最為尊崇信奉的人物,近乎神祗一般的形象和地位,尋常族民見他都得跪伏在地吻他袍角,就連納蘭述也得客客氣氣,可是這個君珂,竟然出手就是耳光!
侮辱,嚴重的侮辱!
啪啪清脆耳光之聲不絕,大長老始終一動不動,在眾位長老眼里,大長老好像“被嚇呆了”,但同為長老的他們,怎么能眼看首席長老受如此侮辱,驚醒之下都飛撲而上,大叫,“放肆!放肆!住手!住手!”
君珂冷笑,活動手腕,對長老們還特意亮了亮自己打得發紅的巴掌——你們要不要也來試試?
“啪!”眼看人群撲了過來,她還是不急不忙把最后一個耳光煽完,手指一拂,已經解開大長老穴道,拎著他的領口,甩手一扔。
大長老偌大的身子呼嘯而出,砸向撲來的長老們,長老們急忙接住,大長老臉上深紅深紫,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被氣得,渾身顫抖兩眼翻白,眼看便要刺激得暈去,卻堅持著不肯暈,大叫,“辱我天語,誓不兩立,拿下她!拿下她!”
不得不說這老古董雖然悲憤欲狂,但自始至終也有他的原則和堅持,始終沒有說要殺了君珂,他雖然認定君珂有鬼,但仍舊覺得要明公正道地審判她,不愿落任何私刑逼迫的口實。
但其余長老卻沒了這份定力,首席長老被辱,就是天語全族被辱,天語族在堯國何等神圣尊崇地位,什么時候受過這個?
一個長老霍然拔身而起,撮口長嘯,正是召喚義軍和天語信徒的哨聲。
其余人扇形圍上,目光通紅逼視君珂,大喝,“狂妄妖女,今日定要你授首此地!”
君珂本來已經要走,此刻被他們圍住,怒極仰頭,發出無聲長笑。
她費盡心思,拼盡全力,幾冒生死之險奪了這遺詔,到頭來這些老混賬,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她,圍攻她,侮辱她,打傷她,還要對她下殺手!
她霍然轉身,盯著眾位長老的眸光深紅如血。
天語長老分為“入世”和“傳經”兩種,前者行走天下,宣揚教義,匡扶眾生,后者長居雪原,守護族人,傳授功法;論起地位,前者更受尊崇,論起武功,卻是后者最強。
所以眼前這些尊貴的入世長老,還真不看在君珂眼里,拼著再受一點傷,將他們全部留在這里也很容易!
“拿命來!”法杖卷起獵獵風聲,四面八方堵住君珂去路。
鏗然一聲清脆劍鳴,君珂腰間軟劍出鞘!華光一閃,后發先至,直射眾人眉宇。
她那一劍看似隨意,囊括所有人,但每個長老都覺得冷風撲面,那兇猛凌厲一劍,直逼自己而來,驚嚇之下拼命出杖,君珂長劍卻已經輕飄飄一引,流水般滑了出去,引帶得那些墜入她力場的法杖,都失了方向準頭,招呼向了自己人,你砸向我的胸膛,我攻向你的天靈,風聲呼嘯,眼看便要濺血。
那個抽身召喚信徒的長老沒有出手,眼見這一幕神色大變,大喝:“君珂!你今日要下殺手,天語族下十五萬義軍,必和你不死不休!”
君珂心中一震。
并不是震動于那句“不死不休”。而是忽然想起天語族和天語所統帶的義軍,對納蘭述的作用。
先不論義軍對戰事的作用,單是天語族為納蘭述舉起反旗,一路攻城掠地,為他打下江山,其間功勞赫赫,民心所向,無人可及。
如果她在此刻下重手傷害天語長老,導致義軍和冀北聯軍分裂,先不說此刻還沒占據都城坐上皇位,是否會因此會引起變數,更要命的是,納蘭述會為千夫所指,他身后真正最大的依仗“民心”,將會瞬間崩塌!
其間利害關系,令想清楚的君珂,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好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因為意氣用事,毀了納蘭述一路心血和復仇希望!
君珂已經收回的軟劍,立即又遞了出去,劍尖一橫,白光忽收,力場一變,那些互相攻擊的武器,忽然都輕飄飄垂了下來。
法杖下垂的那一刻,君珂臉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
真力回溯,力場反噬,她被自己的真氣所傷。
她回收真力,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此刻正是最虛弱的時刻,君珂自知回力必然受傷,出劍的同時已經后退,她對面幾位死里逃生的長老眼光精準,看出她要走,二話不說,法杖一架,便要封住她的去路。
但君珂身法極快,又先后退,眼看長老們便要交剪的法杖,便要封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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