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孔武驅(qū)趕下,十幾個哭喪著臉的男人,各自端著一只銅制酒樽,不情愿地踏上樓梯,以一步三回首的態(tài)勢,登上二樓。 “酒倌兒,趕緊上二十壇酒,今日,吾欲與諸君同醉!” 店小二望著孔武手中反射著銀色光輝的劍,兩腿一軟,在催促下,急匆匆地跑進(jìn)后廚,搬運(yùn)酒壇子。 而剛剛上來的這群人,則齊刷刷扭頭,以凌人的目光,盯著位于角落的卓文杰。 每個人的瞳孔中,都填滿了憤怒。 那個蒼老的白發(fā)地中海,握緊拳頭,盯著卓文杰,一聲不吭。 怎么和說好的不一樣? 不是說了,在子威喝醉之前,給大家發(fā)撤退信號嗎? 這被一網(wǎng)打盡,是個什么情況? “咳咳咳,卓兄,珍重。” 司匡拽了拽衣擺,低著頭,咳嗽幾聲,瞥了身旁這位同陷泥潭的兄弟,向旁邊水平邁出一步,與之拉開距離。 火力不能亂分擔(dān)。 “哎!!”卓文杰臉色難看,跺跺腳,心急如焚。 被一群人盯著,他緊張得要命。 額頭上,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落下。 無奈,他只能站在原地,拱手陪笑。 “都愣著干嘛?趕緊坐下!圍成一個圈!吾以劍舞,給各位助助興!” 孔武跌跌撞撞地走了回來。 通紅的眼皮耷拉著,手中的劍來回晃動,指著在場的酒客。 冷聲催促,“快點(diǎn)!” “諾。” 這群喝酒的人被趕鴨子上架,不得已,紛紛走到墻邊,倚著,坐下了。 看著正將大量酒壇子拎上來的店小二,注視著墻根擺成小山似的酒壇子,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身軀戰(zhàn)栗,打了一個冷顫。 司匡趁眾人不注意,悄摸摸的,重新挪回卓文杰的身邊。 他用手戳了戳其腰部,暗遞眼色,小聲嘀咕,“卓兄,貴店最烈的酒,是哪一種?” 卓文杰鎖眉,眼睛轉(zhuǎn)了個圈,“君為何問這個問題?” 司匡盯著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開始舞劍的孔武,腦袋不轉(zhuǎn),壓低聲音,語速加快,“君先言明,貴店之內(nèi),究竟有沒有比綠酃酒還要烈的酒品。” “有!店內(nèi)有一種酒,以吳楚之地稻米釀制。其辛辣程度,甚于綠酃。普通人,飲綠酃三壇醉,飲那種,不到兩壇,便精神恍惚,身體不受控制,如同受控于鬼神。” “酒放在哪里了?” “一樓后廚的地窖中。”卓文杰沒有隱瞞,如實(shí)相告。 司匡盯著孔武的劍姿,咧嘴,笑了笑,“趕緊去拿兩壇!讓子威好好嘗嘗!” “啊?還喝!”卓文杰雙眸上方的眉頭,差點(diǎn)跳了起來,驚呼,聲調(diào)驀然抬高。 鬧呢? 度數(shù)比較低的酒,都能醉成這樣。 再喝下去,不得殺人? “嗯?” 遠(yuǎn)處,孔武注意到這里的動靜,黑著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灼灼,盯著這里。 見司匡苦笑著擺擺手,他的怒氣才有所緩和。 握著劍,傲嬌的扭頭,繼續(xù)起舞。 “趕緊去拿!這家伙醉得不徹底!再給他灌上幾杯,必倒!屆時,大家都可安全無事。”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就去!”卓文杰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站了起來。 俄而,他的袖子被司匡拉住了,“先等等!” “小兄弟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嗎?” 司匡壓低聲音,兩只手,左右分開,比劃了一個長條狀,“再給我準(zhǔn)備一根趁手的棍子!以麻布裹之!” “君欲何為?” 司匡盯著孔武的后腦勺,癟著嘴,嘴唇微動,言簡意賅,“沒有什么事情,是一棍子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棍子!” 之前與孔武來此喝酒的,都是儒家子弟。 長幼尊卑有序,這是儒家的規(guī)矩,沒人敢對孔武出手。 然而,自己不是儒家。 敲悶棍,沒有絲毫心理壓力! 反正早晚都得倒下,不如,自己給他提提速! “夠狠!” 卓文杰眼前一亮,燦爛地笑了,拱手,作揖一拜。 起身,“吾這就去拿!” “記得再準(zhǔn)備一輛馬車!我一個人,背不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