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卓文杰提著兩大壇酒,“踩著樓梯,在一樓酒客矚目地觀察下,“咚咚咚”的,快步走上二樓。 環視一圈之后,才發現了目標。 司匡喜歡安靜,特意要求了一個靠近內側的案幾。 卓文杰提著兩個鼓鼓的黑色大酒壇,笑瞇瞇的,快步走了過來。 “咣!”的一聲,放下。 抬手,抱拳,“二位光臨小店,有失遠迎,罪過。” 司匡在等待的時候,如坐針氈。 來了人,注意力分散了許多。 打量著,“君是?” “本店主事!” 司匡拱手,笑了笑,“有禮了!” 孔武僅僅對著卓文杰點了點頭,然后視線一直放在那兩個大酒壇子上。 目光炯炯,像是生出兩根鉤子,企圖把酒的蓋子鉤開。 察覺垂涎欲滴,慌忙舔了舔嘴唇。 “吸溜~~” 卓文杰坐下,抱著一壇酒,笑著,撕開生漆,揭開紅色封口綢緞,又從綢緞下拿出來兩塊干凈的麻布。 晃了晃酒壇。 霎時,酒香四溢,令人精神抖擻。 “二位上樓之后,樓下動靜可不小呢。希望二位給鄙人一個面子,飲酒適量,切勿生事。” 這位主事一邊笑說著,一邊親自抱起酒壇,為二人斟酒。 酒壇傾斜。 兩杯淡綠色的酒,從酒壇里倒了出來。 卓文杰朗朗之音,傳進酒壇,酒壇子“嗡嗡”的顫抖。 “此乃綠酃酒,自酃縣釀造裝壇后,歷經千里,運往蜀郡,埋藏于地下洞穴中,儲存數年后,才得以出窖。” “其珍貴程度,遠超蜀地佳釀,今日拿出,算是請二位高抬貴手,別耽誤小店做生意。” “店主客氣了,我二人就是來小酌一杯罷了。”司匡端起酒樽,笑呵呵的,敬了一杯,“放心,不會擾亂貴店生意。” 隨后,一飲而盡。 微酸,口感一般,還有些剌嗓子。 孔武端著酒樽,瞅著酒壇子,大大咧咧地說道,“這么兩大壇酒,不喝完屬實有些浪費了。酒倌兒,你就放心吧,我們喝完了就走。” 說罷,他端起手中的酒,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面帶紅暈。 孔武捂著肚子,打了個“嗝兒~” 卓文杰再次為二人滿上酒。 忽然,“咚咚咚咚……”上樓聲再響, 店小二捧著兩個盛滿豆子的盤子,急匆匆地走了上來。 “兩位客官,請慢用。” “嗯。”孔武揮了揮手,從懷里掏出來自己的傳信,拍在案幾上,指了指司匡,“你們這里有沒有……橋豆?去,給我兄弟裝一袋子,我們走的時候一起帶走!”(尗,古謂之尗,漢謂之豆,今字作菽。菽者,豆之總名。) “橋豆?”店小二苦笑,撓了撓頭,目光看著自家老板,“卓公……我們店沒……” 卓文杰抬手打斷,看著司匡,笑著問道:“實在抱歉,橋豆第一次聽說……本店沒有,可否用用其他豆子代替?” 司匡搖搖頭,“不用麻煩了” 孔武像喝醉了似的,臉色泛紅,嚴肅,正經,高聲,“其他豆子也行!去,給我兄弟裝一袋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傳信,叮囑,“今日所花費用,明日,憑此傳信,去稷下收取!快去準備吧!” “諾!”店小二拱手,看了一眼自家老板后,沒有去碰傳信,而是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孔武瞥著離去的店小二,指著盤子中的豆子,撓撓頭,歉意滿面,“賢弟,此地沒有橋豆,是為兄之過也。今日,只好委屈賢弟將就了。” 司匡揮了揮手,端起酒樽,笑吟吟的,“無妨,只要是豆子就行。” 聽了這句話,孔武更過意不去了。 急忙端起酒樽,義正辭嚴,“放心,下次飲酒,必備橋豆!” 說完,他率先“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嗝兒。” 臉色熏紅。 卓文杰繼續斟酒。 司匡看著這個主事人,眼珠子轉了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