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獨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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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又哭又笑的,連忙伸手抹掉眼淚。
哪兒有剛在一起的情侶,就立刻說及談婚論嫁的啊?
但事實是,她聽見那句話后,心底轟然一聲。
她想,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在用生命愛著自己的。
此生一諾,他永遠是踐行諾言的程懷恕。
棠寧擦完眼淚,模糊的視線才清明起來,隨之她給予熱烈的回應道:“好,我等你。”
等你為我掀起婚紗頭紗的時刻,所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臨別前,兩人的對話直白又簡練。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情緒太復雜,背負的擔子又重。
千言萬語只能化作“平安歸來”和“我等你”,每個字在程懷恕的心頭同樣重若千鈞。
程懷恕集結回部隊那一天,棠寧趕了個大早,專程去機場送他。
一路上,她只是簡單地叮囑了幾句。
他靜靜聽著,時不時作亂去撓她掌心。
小姑娘忍不可忍,嘟囔道:“程少校,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也就只有在棠寧面前,他那身隱隱約約的痞氣才會有所展現。
程懷恕眼見著她炸毛,愈發覺得這樣害羞又生氣的小姑娘也挺可愛的。
他跟著樂了,不正經道:“叔叔不聾,聽到了。”
隨后,在她掌心做亂的那一雙大掌一路蜿蜒,捏了下她軟乎乎的臉。
被捏臉這一茬,棠寧完全始料未及。
只感覺又像被當做小朋友對待了。
她臉頰立刻泛起緋色,氣鼓鼓地錘了下他硬邦邦的胸膛,沒有半點兒攻擊力。
程懷恕還沉溺在剛才的手感里,笑意直抵眼底,唇角微彎,像是發現了什么值得商討的事情一樣,尤為認真道:“你怎么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
棠寧:“……”
說她臉軟就算了,還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
她暗啐了一口,老流氓!
棠寧正準備從軍用吉普上下車,程懷恕突然將人攬入懷中,指腹上的一層薄繭清晰地抵住她后頸。
開車的小戰士很識趣下車,留給足夠的兩人空間。
她被迫靠在車窗上,呼吸剎那間一窒。
程懷恕習慣性扣住她后腦勺,薄唇落下后,立刻就撬開了牙關,尤為純粹熱烈。
這一吻太猝不及防,可又來得意料之中。
棠寧稍稍掌握了點兒技巧,也學著去勾他。
但并沒有起到反客為主的效果。
程懷恕一向強勢且溫柔,連吻的風格發展到后面也成了細水長流式,有一下沒一下啄著她的唇緣。
棠寧感覺到車內溫度急劇上升,幾乎快要讓人軟成一攤春水。
她揪著他軍襯袖口的手微松,終于抬起眼睫,明晃晃看到了男人薄唇上的水意。
程懷恕整理好作戰服,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的,慢條斯理地說:“怕你太想我,所以你先讓你嘗嘗甜頭。”
她覺得自己又被反將一軍了,淡聲控訴說:“我才沒有。”
他當然不會真這么想。
只是為了緩和緊張的氛圍,讓一路上念叨著的小朋友放寬心。
兩人先后從一側車門下來,眼前就是江城軍用機場,空降旅突擊隊全員已經集齊了,有序地排列在軍機兩側。
程懷恕不慌不忙地走過來,氣場凜冽。
隊里的戰士們同樣看見了隊長后面的并不怯場的小姑娘。
棠寧看著他歸隊,眼神沉靜,并未落淚。
她想,當著這么多人面前哭,得多難看啊。
隊里人員集結完畢,隨后依次登上軍機。
程懷恕始終沒有回頭,毅然決然地向前走。
他知道,只要自己回望一眼,一定就能看見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怕產生留念的情緒,干脆不如不看。
棠寧目睹著軍機轟鳴著駛向藍天盡頭,她抬手敬了個軍禮,過了一會兒,頭頂只剩下瓦藍的天空。
從機場離開后,她打車去到趟這附近江城的郊外。
棠寧當時專程記下了門牌后,讓司機停在樓下了,她上樓去敲門。
門先沒開,她聽見安安奶聲奶氣地問道:“誰啊?”
接著又有一道女聲傳來:“安安,過來。”
程懷恕上回帶她過來,就是幫忙之余順道探望戰友的遺孀的。
過年的時候沒機會過來,現在沒什么事兒,過來看看安安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棠寧不疾不徐地解釋說:“嫂子,我是教過安安舞蹈的棠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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