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心有千結-《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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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不知暗自猜測二人關系,眼珠滴溜溜轉時,封如故舉起涼茶,將杯沿抵在唇邊,叫了他一聲:“關二山主啊。”
關不知:“啊?”
封如故看他:“你看這主屋中,共有幾盞燈呢。”
關不知雖不知端容君問這作甚,但既然是他所問,想必是有些不為人知的深意的。
他仔細數了數,桌上一盞雁足燈,床邊一對鶴形燈,再加上廊下一對銀人燈……
他答道:“五盞。”
“錯了,一共六盞。”封如故笑瞇瞇的,“你也算一盞。”
關不知:“……啊?”
關不知:“……哦。兩位慢聊。”
步出主屋,他仍感覺滿心迷茫。
來找一趟端容君,自己什么問題都沒解決,還被平白吊足了胃口,不上不下地懸著心,著實難受。
他心中還記掛著封如故的事情,難免出神。
說實在的,關不知先前并不覺得封如故有多么厲害。
在他看來,這“云中君”的君號,不過是因為他師父飛升得早,順位傳下來的。
這十年間,關不知從沒聽說這位云中君在道門中有任何作為。
端容君直破元嬰之境,已臻化神;江南先生一桿藥秤,一把長劍,衡諸家之罪,斬道門之孽,亦是聲名遠揚。風陵三君之中,唯有一個封如故,幽居避世,既不治山,又不濟世,連修為都沒有任何飛升之兆。
即使道門間皆頌其功德,關不知也認為,他也不過是躺在功勞簿上不思進取,徒擔美名罷了。
昨日,見他驕奢自矜,頤指氣使,關不知對他的惡感更是水漲船高,一路升至頂點。
然而,今日,封如故先是主動涉險入局,后又出了奇思,將丁酉為他布置的殺局全盤移作己用。
就連他昨日的驕奢,也是偽裝出來的,是他布局的一部分。
關不知本就敬重頭腦清明之人,更何況,封如故此等行止,叫關不知開始相信,“遺世”中的故事,不全是為捧高一人而虛造的傳奇。
如今,他又聽端容君講起昔日故事,雖只有三言兩語,但難免叫關不知這等年輕道人起了神往之心。
在門外的關不知熱血上頭時,封如故正晃著腳,好笑地看著如一:“你怎么又回來了?”
如一沉默地將藥放在了桌上。
封如故噢了一聲:“道歉來啦。”
如一:“……幼稚。”
只是這指責怎么聽起來都是底氣不足的樣子,也不知這“幼稚”是在說封如故還是說自己,如一自己聽著都覺露怯。
他假作自己是在寺中掌刑,懲罰了不守寺規的弟子,竭力冷下一副心腸,道:“你偽作義父模樣,戲弄于人,本就該受罰。”
“是啦,封二罪大惡極。”封如故篤定地點一點頭,“那你送藥來……”
封如故本想謔言一句“可就是心疼我了”,再好好窘一窘他,但一想這小子對自己那點不尋常的心思,他便收住了聲。
既然如一還不知道那是情絲,那自己便幫他早早斬去,少受纏身之苦吧。
封如故將話咽下,作出幾分正經模樣:“好,藥我收下,你早早睡去吧。”
如一以為,以封如故那條慣于惹是生非的舌頭,自己說上一句,他便有十句話等著輪流揶揄自己,可見他如今待自己客客氣氣,毫不逾矩,再思及他對自己并無情意一事來,如一竟是莫名失落起來。
他強忍著戀戀不舍的怪異心緒,繃緊下巴,輕點一點頭:“嗯,你也早睡。”
說罷,他一袖揮滅了屋中兩盞明燈,只剩下床邊一燈,映出封如故略顯詫異的表情。
封如故左顧右盼一番:“你熄我房中燈作甚?”
如一背對他,反問:“夜已深了,云中君還想要接待多少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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