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隔日,沈策要留下陪沈公,昭昭獨自送姐姐去機場。 姐姐一見昭昭就像有私事說,礙于沈策在,難開口。上了車,姐姐為避開司機,耳語說:“昨天他和你求婚,我開心得一晚沒睡,在床上翻騰來翻騰去的,想起件事?!? “什么?” “媽結婚那年,沈策問我,我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被改過。” “為什么問這個?” “那天好多人一起,你不在,就是大家在游泳池旁玩的時候,有人說到自己命中缺什么,聊起來,就全把出生日期,還有出生時間都報出來了。開始沈策沒說什么,大家一散,我倆去吧臺喝水,他忽然問的。不過很快,他就說是開玩笑的?!? “他是喜歡開人玩笑?!? “單是個玩笑沒什么,”姐姐說,“你聯系一下咱倆出生時間被搞錯的事兒呢?” 她愣住。 這件事,大概就在媽媽再婚后,她和姐姐一起去澳洲給小姨奶奶過大壽。兩姐妹出生那天,是早產,昭昭爸爸沒來得及趕回去,奶奶和小姨奶奶全程候在產室外。小姨奶奶說,當時有個印象,先看到的嬰兒臉小小的,秀氣,頭發軟。等到雙胞胎一起被送到病房,護士卻說卷頭發的那個,長得像混血的嬰兒是姐姐。小姨奶奶怕自己眼花,看錯了,問奶奶。奶奶根本沒顧上這些,見到一個就歡喜得直流眼淚,兩個一起抱出來,更是哪個都喜歡。她再問醫生護士,也無人覺得出錯,便認為是自己看錯。況且是一家人,一對雙胞胎誰先誰后根本不重要,也就沒再說。 很快,奶奶去世,昭昭父母離婚,各帶走一個女兒,小姨奶奶搬去澳洲,姐妹倆再沒見過老人家。直到那年,雙胞胎趁著假期去祝壽。老人高興,把“眼花”的往事當趣事講了。乍一聽此事,昭昭和姐姐都當成奇聞,轉述給爸媽。爸爸一笑而過,媽媽當了真,讓人去查,出生檔案病例齊全,并沒有錯。 “怪只怪你們長得不像,一般雙胞胎都分不出,不會誤會這些。”媽媽笑說。 “出生檔案都在,不會錯,”爸爸下了結論,“肯是老人家看錯了。” 姐姐把這當成巧合,講完便罷,轉而聊起爸爸家的事。 真是巧合嗎? 昭昭回程路上,看著車窗外街景,想到許多。這半年,她萌生出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想:她和沈策有緣,且緣極深,不止是這輩子的關系。 昭昭回到宅院,四處尋不到沈策。 “在水榭,”沈衍在餐廳里,和兒子在下棋,見她著急的樣子,告訴她說,“我半小時前見他,在水榭喂錦鯉?!? 她尋到水榭,他剛喂完,用濕毛巾擦干凈手:“回來了?” 毛巾被丟到竹編的筐里。 沈策到矮幾旁坐下,給茶壺添了二道水。壺里是大紅袍。 昭昭挨著他,坐在地板上:“剛在路上,我和姐姐聊起小姨奶奶,還在說我們可能出生順序出錯的事?!? 他倒了兩杯茶,其中一杯添了勺奶:“你們是親姐妹,誰大誰小都沒影響,沒必要執著?!? 昭昭觀察他。 沈策被她盯著,抬眼問:“我說錯了?” 她瞅著他:“你問過我姐姐,她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被改過。澳門婚宴前。” “是嗎?”沈策放下舀奶的勺子,“記不清了?!? “婚宴前,我、姐姐,還有爸媽都不知道這件事。你怎么會知道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