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隔日,昭昭將宅子逛了一圈。 再古樸的宅子,廚房里都是最現代化的。沈策知道她愛吃蛋糕,特地在墻角擺了個冷藏柜,里邊是一排排小蛋糕。宅子里的工作人員都可以隨便拿來吃,每日吃空,永遠能保證隔日有最新鮮的補上。 昭昭捧著盤子,在挖栗子蛋糕,正好碰到沈策帶團隊的人來吃茶點。 這是她初次見他和團隊一起,今日的沈策和昨日不同。雖不見外客,沒穿西裝,以休閑長褲和短袖應付屬下,卻給人以萬軍壓境、按兵不發的震懾感。他在工作場歷來是不茍言笑,偏這群屬下不怕他。難怪沈策說過,他的團隊都是一堆激進派,和他一樣。 永遠穿著最不商務、最隨便的衣服,吵著最兇的專業架。大家來自不同地方,爭執多了,互相都把同事的母語學了個七七八八,只為吵得盡興。“我很多語言都只會聽說,甚至有的只會聽、不會說,全是聽他們吵架吵出來的。”沈策如此介紹自己的屬下們。 而此刻,這些工作狂們全靜了、不吵了,盯著她看。 沈策對于這幾年的“消失”,以最簡單的“為情所困”一筆帶過,所以昭昭在還沒露面前,就成為了一個內部傳說……以情困住一個這么兇悍的男人,讓他放下全部事業人間蒸發的女孩,該是怎樣的?這個謎團,籠罩在團隊上空五年—— “我女朋友,沈昭昭。”他說。 昭昭抿著奶白和巧克力色混雜的蛋糕,被十幾雙眼睛注視著……她握著勺子的右手,慢慢地、緩緩地對大家擺動著。 大家靜默,在思考,老板為什么運氣這么好…… 她靜止在那,以目光問詢沈策:我是不是一嘴巴巧克力? 沈策不動聲色瞄了一眼門外:當然。 昭昭心領神會,當即抽出紙巾,擋住自己的嘴,對大家笑著說:“抱歉,知道有客人,我就不吃帶巧克力醬的蛋糕了。你們繼續。” 她前腳離開,身后一群人就放肆起來,當即追問老板婚訊。 “難說,”他在她身后說,“求婚幾次,都沒成功。” ……胡說。她邊走,邊默默回。 馬上有人說,看得出來,老板一直戴著戒指,女朋友兩手干干凈凈。一看就知道是誰被拴住了,誰還沒沒定心思。 又有人說,大家別上當,老板壞得很,連自己女朋友都算計,明知道人家沒走遠,能聽得到,顯然是借大家的口在逼婚。 ……眼看眾人在沈策的誤導下,離真相越來越遠,她經不住停步,回頭悄悄瞪了他一眼。 沈策猜到她終究會回頭,一直在餐廳門邊,隔著長長的走廊,望著她笑。昭昭的埋怨都散了,還有點窘,是因為想到他身邊還有一群人在旁觀。 她到水榭看了兩三小時的資格,這窘意都還揮之不去。 “這位,是昭昭?” 她一回頭,看到沈策身旁站著一位中年男人,年紀四十出頭,卻滿頭白發。發色極均勻,看上去像有了白發后,索性染得全白。 昭昭手撐桌起身:“你好。”她征詢看沈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