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弱病殘,就該全殺了!” 邯鄲城內,東城一處,一名秦軍百將提著手中的長劍,面色冷漠的說著話語。 “大將軍不屠城是瞧不上他們,可我等兄弟卻需要他們的腦袋獲取軍功,安慰那些戰死的兄弟!” 他的長劍已經搭在了一名趙人老卒的脖頸上,鋒利的青銅劍鋒已經割出了一道細細的血印。 只要稍微的一用力,這名趙人老卒就要血濺當場。 但被長劍威脅的趙人老卒面上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一雙渾濁的眼睛看都不看持劍的秦軍百將,漠然的盯著周圍的秦軍士卒,僅有的左臂垂落,整個人沒有一絲的顫抖。 沒有仇恨。 只有平靜和坦然。 一看就知道這名趙人老卒曾經絕不簡單,身上有著故事。 只是,此刻卻是根本就沒有人關心他的故事。 “都是生死袍澤兄弟,你當理解。” 秦軍百將的周圍,站滿了一圈持戈提劍的麾下,所有人此刻全都一臉堅定的站在百將的后面,目光卻是冰冷的望向了更外圍包圍他們的秦軍士卒。 王翦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單手按著腰間的長劍,一臉肅殺的低吼一聲: “放肆!大將軍有令,城內已經息兵,任何人不可肆意殺戮,他們都是我秦國俘虜,你是想要違抗大將軍之命嗎?” 話音剛落,王翦身后的部將們瞬間就將手中的武器放倒,齊齊的對向了當面的秦軍。 氣氛瞬間就變的劍拔弩張了起來。 提劍的秦軍百將此刻頗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雙眼望著面前一臉冷漠的王翦,手心之中不自覺的充滿了汗水。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終于,這名提劍的百將攝于嬴鈞的威嚴,看著王翦恨恨的說道:“難道我不殺他們,趙人就會對我秦人心存感激?!沒有用的。” 他的話語落下,周圍他的麾下士卒盡皆露出了冷笑聲,握著兵器的手卻是絲毫沒有移開的打算。 王翦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但卻依舊是繃著面皮,語氣強硬的說道:“趙人愛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只是執行大將軍的軍令,你若是抗命不遵,我必讓你血濺當場!” 說話間,王翦的面色徹底的沉了下去,麾下的士卒齊齊的踏前一步,身上的甲胄一陣鏗鏘,冰冷肅殺之氣瞬間席卷。 當面秦軍百將的麾下也同樣好不示弱的放下了武器,臉上的神情都變得無比的冷漠。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府邸大院內瞬間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只有穿著統一的軍服,但卻操著不同口音的兩撥人再此劍拔弩張。 良久,這名秦軍百將收起手中的長劍,一肩膀撞開擋路的王翦:“我黑夫記住你了,以后咱們走著瞧!” 言罷,他沖著邊上的趙人老卒唾了一口,頭也不回的便帶著麾下所有的士卒氣沖沖的離開了這里。 王翦見此一幕,深吸一口氣,旋即將手中的長劍插回劍鞘,面無表情的一揮手。 “將他押到校場上去。” 麾下士卒聞言立刻就行動了起來,拿起繩子就將面前的趙人老卒綁起來,接著就徑直押著老卒去往校場。 諾大的邯鄲城自然不是一晚上就能搜索的徹底,總有些漏網之魚陸陸續續的被搜索出來,而無一例外的全都匯聚到了城中的校場。 王翦帶人走出府邸,外面黑壓壓的一大群秦軍士卒盡皆面色冷漠的冷眼旁觀,眼見他帶人出來之后,也沒有說什么。 旋即,所有士卒就在各自百將或者伍佰主的帶領下向著周圍的府邸走去,繼續開始搬運城池內所有能用得上的物資。 遠方的一處瞭望臺上,嬴鈞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面上依舊面無表情。 邊上的趙云見此皺了皺眉頭,遲疑一瞬,旋即拱手說道:“主公,士卒們麓戰三年,軍功稀少,大部分士卒皆是升遷無望,心中已然生出了不滿。” 說到這里,趙云頓了頓,見嬴鈞沒有反對,旋即就直接說道:“此刻壓制皆因主公威望,士卒們方才強行壓在心中,但若是不妥善處理,長此下去有損主公聲望。” 他的話語落下,典韋朝著趙云咧了咧嘴,只是配上他雄毅的面貌,怎么看怎么兇惡。 邊上的李存孝卻是詫異的望了望趙云一眼,能夠直言不諱的當面直諫,就已經很能說明趙云的性格。 百聞不如一見。 今日這一席話,李存孝就對趙云有了印象。 嬴鈞聽完并沒有第一時間表態,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聽見了,目光一直望著整座邯鄲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