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謹一只手仍舊掐著安櫟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他的手臂。 安櫟急忙把暗藏的銀器向里面藏。 好在郁謹只是把袖子擼到他手肘的地方,卡住,松開他的脖子,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刀,對著他的手腕淺淺割了一道。 暗色的血珠爭先恐后地涌出。 郁謹又拿了個杯子,墊在他手腕下面接著。 血珠一連串地冒出,連成一條細流,沿著杯子的內壁緩緩向下流淌。 安櫟虛弱地問:“這樣是不是太慢了?什么時候才能接夠?” 郁謹頷首:“自己動手。” 安櫟不說話了。郁謹這個態度,估計是覺得他事多。 說的也是,他怎么能讓高高在上的血族親自動手,他應該自己做好一切準備。 他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露出一個笑容:“你不直接吸我的血嗎?我第一次知道,吸血鬼是用這種方法吸血的。沒關系,我不怕疼。” 你疼不疼和我有關系嗎? 不過那也不行,脖子容易割到動脈,到時候噴得到處都是,臟死了。 他衣領開口有點大,除了脆弱的脖頸,還露出一小片肩膀的皮膚。白皙,細膩,像是透明的蝶翼,因為恐懼和失血而輕微顫抖著,給人一種既想憐惜,又想破壞的感覺。 郁謹抬起自己的手,端詳著自己的指尖。 他不自覺地在把自己的膚色和安櫟的膚色比。 活人的身體真好,不像他現在這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冰冷而僵硬,像是冰凍的尸體。 所以他才不愿意老待在這。 安櫟扯了半天領子,看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自己的指尖,沒有把一絲注意力分到自己身上,終于沒了耐心,大著膽子問他:“你手上受傷了嗎?或者說,你是在后悔做了什么嗎?” 他其實已經開始不滿了。他的暗示這么明顯了,這只血族就一點感覺沒有嗎? 他一直對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不說是那種絕世美人,但絕對是最容易引人憐愛的那一類。 難道這只血族是個性冷淡。 可是背景信息里不是這么說的。背景明明說他喜歡養男寵。 “沒傷。”郁謹收回目光,掃了杯子一眼,“你放夠了嗎?” 安櫟:? “你不是想放血了嗎?現在放夠了嗎?” 敢情你割我手腕不是想喝我的血,是覺得我想放血玩? 安櫟覺得自己被對方玩弄了。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這么理解他的話。 但他不能沖動。他現在出手就是自尋死路。 “你是嫌我臟嗎?”安櫟嘴唇顫抖,小聲問。 郁謹:“是?!? 安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