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目的?” 丁鶴問:“你有什么目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也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找你們,也知道我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我只說一句話,你在做什么,他都知道。”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丁鶴:“你把這些子世界攪成這個樣子,真當他看不見嗎?” 丁鶴沉思片刻,問:“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嗎?” “你私自干預這些世界的正常運轉,篡改本來的發展方向,隨意改造玩家的精神世界,使他們得到還不應擁有的能力,從而獲得可操控的傀儡,甚至連晉升的事都要插一腳。”霍初安奇怪地笑起來,“你不就是想讓這些世界亂起來,更改主神的統治規則嗎?” 他輕慢地道:“但規則,是無法打破的。” 他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在每個人心上劃過。 霍初安是主神派來警告——或者說阻撓丁鶴的。 沒有人能放任自己的下屬動搖自己的控制。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丁鶴攬著郁謹的肩,溫和有禮地解釋,“你知道,我們正在度蜜月,所以偶爾遇到一些麻煩,總是要解決。但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改變過那些世界的正常運轉。” 言下之意,我們只是在解決感情路上的矛盾,從來沒想過那么偉大的主題。 而且是他們主動挑釁,我們從來沒有惹事。 “你們,還有何櫻櫻他們,不是一直在計劃著這件事嗎?” 丁鶴思索了一下:“櫻櫻她們應該正在別的地方研究美妝。我很疑惑,我們每次聚會你不都參加了嗎?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在干什么?” 霍初安想著忍不住冷笑。是啊,仔細想想,每次也沒做什么,大部分都只是在閑聊。 可你們就這么閑,非要定期開個茶會? 他嗤笑一聲,指著季輕歌:“她不算?” “這是小歌自己努力的結果,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丁鶴謙虛道,“而且那應該是規則內所允許的,你應該知道,是主神承認了她。” 霍初安臉色更加灰敗:“那覃慎?” “我記得我們當時只是去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算是影響了娛樂行業的發展嗎?至于覃慎他自己,他的行為我們暫且管不了,不過除了和宋眠那段,他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吧。” “那個精神病院院長!你奪走了他的事業!” 丁鶴驚詫問:“你怎么知道我們還去過精神病院?” 霍初安自知失言,捂住嘴。 “其實你一直跟著我們,對吧?” 丁鶴嘴角的笑意越深,他就越覺得身上發冷。 “從一開始,你的目的就是接近我們。即使我們當初不告訴你那串ID,你也會陰差陽錯地遇到我們。這是他交給你的任務,而你是他最忠誠的……追隨者。” FX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忠誠。創造出他們的霍初安,毫無疑問,也是個忠誠的人。 霍初安沉默片刻,突然指著門口:“正道正在互相殘殺,大魔王卻能逍遙法外,你還說你什么都沒做?” 一個年輕男子正好從門口走進來,對著他的手指皺了皺眉。 來人高鼻深眸,皮膚白皙,但細看起來,五官有些像郁謹。 丁鶴站起來,和他握了握手,一副友好相處的樣子。 “我們從未打算作戰。” 他的嗓音雖好聽,卻像攙著碎冰渣的泉水,稍不注意就被凍得背后發涼。 霍初安怔怔地看著丁鶴介紹他。 調查局的負責人。 負責人證明,他們和黑貓一方的關系十分良好,從來沒有打算對抗。所謂的仇怨,都是老一輩的執念了。 他證明,之前的那個盒子,就是霍初安自己偷出來的。 和解了。 嘴上說著“不退縮不和解”的丁鶴,真的和調查局那一方的人和解了。 而且還心甘情愿,甚至有些高興的樣子。 霍初安覺得世界變得異常魔幻,忍不住問丁鶴:“那你跑這里來,還裝失憶,是想干什么?” 丁鶴:“度蜜月。” 霍初安忍無可忍,最終吼出來:“度個P的蜜月!你們已經度了一年蜜月了!” “說的沒錯,馬上就是一周年了。”丁鶴拉開抽屜,真誠地遞給他一張宣傳單。 那張花花綠綠的,游樂場宣傳單。 原本看不清的字此時莫名其妙地被補全了。 “全新黑貓游樂場就在十月三十一日,還記得初戀的味道嗎?” 霍初安“刺啦”一聲撕開宣傳單,面無表情地一甩。 外面突然傳來禮花的聲音,五顏六色的煙花綻放在夜空。 原本兇狠的黑貓們紛紛換上萬圣節的禮服,笑瞇瞇地給旁邊的玩家們送糖。 玩家們傻傻地看著糖,再看看外面的煙花,重新確認了一下自己的任務。 【歡迎參加黑貓先生的結婚周年慶。】 ……第一次遇到吃喜糖的副本,呵呵。 他們擦擦傷口上的血,惡狠狠地吃糖。 丁鶴熱情地和霍初安握手:“歡迎來到我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慶典。” 霍初安:“……你要殺就殺,別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你嘴里有幾句真話,自己不知道嗎?” 丁鶴溫雅笑道:“我不殺人。” 他又側頭問郁謹:“你呢?” 郁謹抬了抬眼:“自己跳下去。” 這里是城堡的最高層,站在窗口,根本就看不到地面。 霍初安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煙花,忽然覺得無比寂寥。 “我們……也算是曾經的同伴吧,你們就一點情誼也不念?”他一臉唏噓,“當初,我也真的幫過你們吧。” 他望向郁謹:“我以前也是真的佩服過你。” “你擁有一種將贊美用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能力。”郁謹淡淡回擊。 霍初安笑出一聲:“是嗎?” 從他的鞋底開始,火苗開始向上蔓延。他并沒有因為灼燒的疼痛而驚慌失措,反而笑得越來越燦爛。 “還沒有結束。你不要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天衣無縫,下一次,我們一定會帶著證據來找你。” 脆生生的貓叫響起:“爸爸,他剛剛踢我。” 調查局那位年輕的負責人臉色冷峻,拎起霍初安的后衣領,把他從窗口扔了出去。 臥室內終于清凈了。 季輕歌執著地問:“真的是他?他從一開始接近我們都是有目的的?” “是的。”丁鶴安撫地笑笑,“從你第一次見到他開始。” 一個能夠憑自己的力量通過晉升的人,絕不會像他表現出來得這么無能。總不能說,他就是運氣好吧? 他倒是從頭到尾都貫徹了這個人設。 季輕歌: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研究所的問題都是他搞的,沒想到后面的事也是他搞的。 他是怎么做到,腦子里裝那么多事,表面上還看起來像個傻子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