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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神游(60)三合一-《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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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國神游(60)

    過了端午,                天就慢慢熱起來的。這種炙熱連同京城詭異的氣氛碰撞在一起,                好像哪里都充斥著一股子叫做‘躁’的東西。

    按理說,夜里好歹該有些熱意了。

    可最近林雨桐夜里睡的異常踏實,薄被蓋著,                貼著四爺,                睡的可好了。等錢盛和芳嬤嬤連著第八天文林雨桐夜里要不要加冰的時候,                林雨桐終于意識到不對了。下面伺候的人有時候真比她自己操的心都多。是熱了還是冷了,該添衣了還是該減衣了,他們確實是把握的最好的。

    這兩人幾乎是天天三番五次的問要給放冰盆,                那就證明夜里真的是很熱了。

    白日里午休也就是在榻上小睡一會子,                外面是放冰盆的,                她倒是不燥熱。晚上屋里沒放冰,她也確實沒覺得熱。

    是身體有問題?

    應該不是!從大夫的角度看,她和四爺連同弘暉的身體都很棒。弘暉在自然生長,                她和四爺也在符合規(guī)律的變老。

    不過,憑空出現(xiàn)的身體會不會有別的變化,她也不好確定。

    心里有點慌亂,                最怕的就是那種‘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那么多事才開頭,                然后人突然消失,跟突然來了是一樣,                那這不是要人命嗎?

    這事不能跟弘暉說,這孩子到底是見識的少了些。于是,晚上的時候她問四爺:“……是不是從墓里爬出來,                不怕熱啊!”感覺自己有點像鬼。

    “胡說八道!”四爺就問說,“你去年不熱?”

    也熱!

    “那說不定是去年鬼氣不重,今年重了。”

    越發(fā)能胡說了。

    林雨桐一本正經的,“你看啊……這樣兒的天,那些學生恨不能泡水里去,一個個的現(xiàn)在都在外面涼席上睡著呢,咱倆在屋里……你覺得燥熱不?”

    不!

    是啊!兩人晚上還沒羞沒臊的抱著,做點運動啥的也不是那種汗津津的叫人沒了興致的那種。晚上跟帖餅子似得,帖一塊,還蓋著呢。這正常嗎?

    這么一說,是不正常呀!

    四爺皺眉,揚聲叫錢盛:“去看看你們貝勒爺,若是睡在地上,就回來說一聲。”看弘暉熱不熱再說其他。

    弘暉沒在地上睡,今兒晚半晌的時候,竹榻送來了。肅英額從書院的經費里給沒人買了一個竹榻,也不貴。因此這會子一排排的,都在竹榻上躺著開夜談會呢。看著星星隨意的聊一聊,日子愜意的很。

    錢盛松了一口氣,又少不得叮囑:“貝勒爺您可別貪涼,毯子放邊上,半夜涼了伸手就能蓋。”

    晚上能熱死,額娘還總怕自己貪涼。

    錢盛回去一說,林雨桐先松了一口氣,這就證明不是因為自己這一家三口以那種形式出現(xiàn)而導致的這種結果。

    等錢盛出去了,四爺眼里就閃過一絲深思,林雨桐低聲問:“是只咱倆的身體出現(xiàn)問題了?”

    四爺點頭又搖頭,“只咱們有點變化,但未必是身體出問題了!”

    嗯?那還有什么?

    四爺就道:“弘暉將你義診的事情散布出去了。后續(xù)怎么樣,我也沒特意去問。如果知道皇太后親自給那些婦人看診,百姓會怎么想?”

    最近外城幾個攤位的生意莫名的好起來,好些人帶著牌位過來,請先生給牌位上寫字。這種牌位有點特殊,不是給死人立的,而是給活人。

    算命的先生往常都是代寫書信的,一封書信一文錢。可寫牌位得十文錢。

    因著是寫生祠,倒是不忌諱,那也得五文錢。好些人抱著買的空白牌位來,但要求寫的都不一樣,有些說寫皇太后,有些說寫太后,還有拿先帝爺給加封的謚號來叫寫的。

    算命心里翻白眼,但著好些忌諱的事跟這些婦人事說不清楚的,因此只抓住一點,:“太后?有兩宮太后,到底給哪位太后?”

    眼前這婦人嘴唇一抿,她并分不清說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但她知道,在山上禮佛的是皇帝的親娘。給他們瞧病的,是在書院的那個太后。可總不能寫書院太后吧,又怕只給一個太后立牌位犯了忌諱,忙道:“那就寫老娘娘……”我知道我每日拜的人是誰便是了。

    于是,算命的一聽,就知道了,這都是給老娘娘立生祠的。

    這些婦人在邊上等著的時候相互說話,他多少聽到一些。

    “……我自打生了我家老五,身上就沒干凈過……還想著怕是血漏,活不了幾年了,誰知道扎了針當天就干凈了。抓了藥今兒才吃了一半,覺得身上都有勁兒……”

    她們的意識里,女人來那個不潔凈,可娘娘一點也不嫌棄,身上的血沾到了躺著的床單上,娘娘也沒嫌棄,還跟她所要注意什么,給了她一個偏方。是隨處能采到的跟雜草一樣的藥材,那東西收起來熬水,用那個洗下半身,就不會癢了。

    “我家是婆婆咳……跟肺癆似得,咳咳咳的厲害的很,我小姑子都不朝前去看的,那天娘娘給好好的瞧了……”

    “我是我家三妮,裹腳的沒給裹好,這幾年那口子爛的都流膿了……”腌臜的很,可一樣處理的妥妥當當。

    ……

    這樣的大夫,一看就是富貴人,不嫌棄她們腌臜,回來就感激的不得了。誰知道后來聽說那就是老娘娘。

    堂堂的皇太后,親自給她們瞧病。

    “我婆婆一聽說,當時就罵我,說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壽,你咋敢勞動那樣的貴人的,她老人家跪下就磕頭……連忙喊我男人要立牌位。我說等我好些了,能下地了,我要親自去做,這樣才誠心……”

    “是這個道理呢!”

    算命的心里就感慨,也說一些‘母儀天下,真拿子民當子女’的話。這一日一大早才出攤,就看到一婦人抱著個木板在攤位邊等著。近前了他才發(fā)現(xiàn),是巷子最里頭李家的娘子。這婦人苦命的,嫁了個好賭好嫖的男人,家里的孩子一個挨著一個,偏男人有錢了就往窯|子里送,沒錢里就往暗|娼|門里去,結果染了臟病。染了臟病還拉著媳婦弄事,結果把媳婦也給染上了。大家都知道這娘子的,最是本分不過的人了,不會有那么不守婦道的事。這婦人尋了幾次死,上一回上吊了被人發(fā)現(xiàn)放下來,大家都當人死了,人都卷在席子里了,要下葬了,結果該是沒死透,坑都埋好了,結果下葬的時候一顛簸,人就醒了。之后沒再尋死,是聽說他家小叔子要把她這幾個孩子都給賣了,便再不死了。那小叔子攆她,說她臟了門庭,她就裝神弄鬼,反正死過的人了,整天晚上出來晃悠,看人冷森森的,他小叔子倒是被嚇跑了。可更多的原本還同情她的人,也被嚇的不輕……慢慢的便越來越獨了。

    他是老光棍一個,有兩間房餓不死算了。夜里也常愛出來喝口小酒,有時候醉的睡在路邊也沒人管,有時候半夜醒來半夜回,也因此陰差陽錯的知道這女人的夜里出來是干嘛的。她給紙扎鋪子里做活呢。那家鋪子不大,是一個老寡婦的鋪子。這老寡婦眼睛瞧不清楚了,就叫了這婦人去。但因著她的病,白天去做活怕人家沒人肯買。她便夜里去,夜里把活都做好了,一堆一堆的分好,老寡婦第二天只要數(shù)銅板便是了。每日里她從老婦人那里能換點吃的,一家子餓不死算了。

    如今她站在這里,手里抱著個木板。他以為是紙扎鋪子有啥需要代勞的,比如寫個‘奠’字之類的。他知道對方可憐,還想著要不要提醒她可以去惠民處試試,說不定能把病瞧好呢。

    結果他一過去,李娘子不由的朝后退了兩步然后才想起什么似得道,“我……給我寫個牌位……老娘娘的……”

    那是一塊不知道從什么上面拆下來的木板。

    算命的這才愣住了,“你過去瞧病了?”

    李娘子點頭,頭抬起來,把雜亂的頭發(fā)往上撩了撩,臉上有些爛瘡已經變成新鮮的痘疤,不是那種爛的叫人惡心的臉了。

    算命的驚訝極了:“真的……真是老娘娘給治的!”

    李娘子嗯了一聲,聲音低啞,帶著點壓抑的哭腔。那日她進去,頭都不敢抬,大夫很溫和,“沒關系,叫我看看。”然后她抬起頭,不敢抬眼,她等著鄙薄,等著謾罵,等著被趕出去。結果并沒有,她像是在跟誰說話,只聽見她道,“這便是男人不潔身自好的結果,害人害已,害一家老小。”

    沒有質疑,一眼便知道不是她的罪過,那一刻她心里的枷鎖像是一瞬間松動了。她小心的抬起眼,便撞上了一雙溫和又篤定的眸子,臉長什么樣她都不敢看,只被那雙眼睛看的紅了眼圈。她聽見對方說,“你還年輕,能堅持到現(xiàn)在過來治病,必是有舍不下的緣由。以后挺直了脊背活人,錯的不是你。這就是被染了病了,沒事,去抓幾副藥,吃一些,熬了再用藥湯子洗一洗。藥完了之后去惠民處,等會出去領個牌子,等藥用完了,再過去領藥。不用花費,直接去領就好了。我把你的情況都記下了,等你拿著牌子去,不管我在不在,她們都知道你的情況。千萬得堅持,這個病容易反復。別嫌棄麻煩。”

    不光是查了她的臉上,還差了她的身上,她都嫌棄自己臟,可對方沒有。

    她回來就想著,不管好不好,都要給大夫立個長生牌,正想著以后多留意一下這大夫是誰家的夫人呢,結果就聽說那是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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