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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神游(28)三合一-《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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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國神游(28)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乾隆氣的還要再踹,                弘晝卻哭道,                “皇兄啊,                額娘養(yǎng)我一場,難道我是那沒心肝的?這養(yǎng)恩比生恩還大,                難道好端端的我就愿意那么想?奢靡也罷什么也好,跟我有什么相干?我難道不能做我的太平王爺?額娘疼我比疼皇兄更甚,                她老人家什么時候?yàn)殡y過我?但凡我闖禍,哪次不是她老人家護(hù)著我?難道說這些話,我心里就好過?可是……皇兄啊,                您不僅是臣的君,還是我的手足啊!正因?yàn)橹劣H,我才敢說這些話。這都是太擔(dān)心皇兄了!我怕是皇兄的身體真出了問題……若是皇兄身子康健,這不就證明我在胡思亂想胡說八道嗎?我現(xiàn)在是寧肯叫皇兄治罪,也不敢只那么看著您啥也不知情而不管吶!臣弟的話荒誕也好,什么也罷,皇兄就只當(dāng)是我還像是小時候一樣胡鬧,您就好好的叫太醫(yī)瞧瞧,                哪怕頓頓用膳的時候叫太醫(yī)在一邊驗(yàn)菜呢……咱寧肯枉了,可別誤了。皇兄啊,臣弟怕啊!皇阿瑪當(dāng)時那么一走,                臣弟都怕咱們兄弟被人給生吞活剝了。咱們兄弟一起長大,                從最難的時候一起趟過來……四哥,你要真有個萬一,真要出大亂子了。永璉是好孩子,                可那孩子早早的走了,他要是在,到現(xiàn)在也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比當(dāng)年四哥繼位小多少。就算是四哥您真有點(diǎn)啥……人心好歹是安穩(wěn)的。可沒了他,年長的永璜和永璋又跟廢了差不多。永珹是金貴妃所出,才十一歲。永琪才九歲,永瑢和永瑯也才七八歲大!四哥啊,這些事只要想象,您說臣弟怎么會不怕?”

    說著,他哭的像是要抽過去一樣,“咱們兄弟倆關(guān)著門說話,今兒弟弟就把別人不敢說的話往透了說。我還就不怕犯忌諱了。就說額娘吧,前半輩子在王府的后院,后半輩子在皇宮里,見的人經(jīng)過的事,才有幾件?以前在王府除了管著咱們的吃喝,別的都不叫插手的。后來也就知道高樂。誰捧著她就對誰好!咱們做兒子的,只要額娘覺得好,那就是好。可要……額娘畢竟不是孝莊老祖宗呀!雖說皇阿瑪還活著,可皇兄啊,若是沒有您在上面撐著,您覺得有多少人盼著皇阿瑪活著的?這些人在額娘耳朵邊那么一嘀咕,您覺得額娘會怎么做?皇阿瑪?shù)膲衾铮菚r候是沒有還活著的皇阿瑪?shù)摹,F(xiàn)在雖說有了皇阿瑪,但結(jié)果……許是結(jié)果并不會太好。但不管將來是好是壞,四哥啊,人要是沒命了,就什么都沒了。”

    乾隆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弘晝,都快氣炸了,你到底是憑什么認(rèn)為我就死定了的!

    弘晝就哭道:“本來也沒多想,這不是剛好額娘壽誕,就出了這么多事嗎?先有皇阿瑪?shù)氖拢笥蓄~娘壽誕出的這個事……還有……還有……”

    還有什么,卻好似不好說了。

    乾隆冷笑,“怎么?不是要說別人都不敢說的話嗎?怎么?到這里就卡殼了?”

    弘晝梗著脖子,“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就要說。我要說的就是皇阿瑪那么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為什么看著皇兄不管干啥都不管。四哥你也看到了,皇阿瑪要是想管,那管的辦法多的事。軍權(quán)在您手里,可您那么多人,經(jīng)得住多少火|藥包去炸?皇阿瑪要是不想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的話,皇額娘那么好的醫(yī)術(shù),這就想干點(diǎn)什么,早沒四哥你這個人了。可皇阿瑪對四哥您呢?能管卻不管,不能忍的事卻盡可能的在縱容您!太后壽誕那天,臣弟去莊子上,皇額娘是怎么說的?她說,母子就一輩子的緣分,聚一次少一次。這話臣弟跟您學(xué)過的呀。當(dāng)時臣弟以為皇額娘是說額娘年歲大了,以后的壽數(shù)如何不好說。可如今反過來再想,是不是那個壽數(shù)短的壓根就不是額娘?”

    乾隆手都開始顫了,他想一巴掌扇死弘晝。這話是啥意思呀?是說自己活不長了,縱著自己就是縱著的要死的人?是說自己沒幾年活的了,也孝順不了太后幾年了,這才聚一年少一年嗎?

    大膽!放肆!這要換個人早拉出去砍了。這要不是皇阿瑪還活著,弘晝非得圈在王府圈上幾年不可!

    弘晝?nèi)绾尾慌拢克s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那要不然,臣弟實(shí)在想不出來皇阿瑪突然的寬容是為了什么?以前還想著怕是皇阿瑪手里大概沒什么本錢,不好管四哥。可現(xiàn)在……感覺他老人家就是想把皇宮炸平也不過晝夜之間的事。又不是顧忌干不過您,那為什么不肯管。除非皇阿瑪當(dāng)時跟咱們說的話里,隱瞞了一部分的東西。比如,他是知道那個攝政的太后是誰的,也知道那個小皇帝是誰的……”

    因此,也就知道自己這個皇帝命不久矣?

    因?yàn)橹浪榔冢裕挥觅M(fèi)心神去管。所有的好話,所有的溫和以待,都只是因?yàn)樗煲蔀橐粋€死人了?只有對快死的人才會如此的寬容?!

    乾隆臉氣白了,渾身抖的止不住。從來都只是山呼萬歲,誰敢這么當(dāng)面說他‘死啊活的’,他曾一下起身,伸手就想去拔掛在墻上的寶劍,可從龍椅上起來的時候竟然腿有些軟了,一起來竟然是踉蹌了兩步,要不是弘晝眼疾手快,他得摔了。

    弘晝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你看吧,四哥。你什么時候腿軟過!肯定還是有什么隱疾呢……傳太醫(yī)吧!”

    “你閉嘴!”乾隆于眼前一黑,順勢也跟著弘晝坐在地上,好半天緩不過來。

    弘晝果然閉嘴了,哥倆面對面盤腿坐著。一個怒目而視,一個眼神怯怯,喉間不時的發(fā)出兩聲抽噎。

    乾隆白眼翻了弘晝:“朕的身體無礙!”

    “四哥,不能諱疾忌醫(yī)。”

    “誰諱疾忌醫(yī)?身體有恙無恙,朕很清楚。”

    弘晝就皺眉:“那……便是臣弟想多了。那臣弟回府里圈著去?”說著,他就緩緩起身。

    裝模作樣。

    乾隆哼了一聲:“不過,你說的有道理。”

    那天跟皇阿瑪直接撕破臉,結(jié)果皇阿瑪都沒有怪罪,這很不同尋常。原因呢?

    是皇阿瑪好脾氣?還是真的拿自己無可奈何?

    如果都不是的話,那弘晝的猜想就不是沒有道理。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種種事情,幾下里相加,你心里有了這樣的猜測?這些想法,可跟誰提過?”

    “這事臣弟恨不能爛在肚子里,哪里敢跟誰提?”弘晝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皇阿瑪當(dāng)年還在壯年,身子便不好。之前您也說過,其實(shí)皇祖父到晚年,身子也不大康健,似乎還有些心疾。曾祖父更是英年早逝……咱們家祖上往上數(shù)過去,有幾人是長壽的?臣弟也怕了!臣弟就想,許是皇額娘學(xué)一身醫(yī)術(shù),當(dāng)時救永璜,看見臣弟糟蹋身子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只怕也是因著這個緣由在里面。不過……皇額娘不是心里藏奸之人。皇兄你這身子要是有妨礙,皇額娘不會看著不管,也不會不言語的!”

    是!

    所以,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自己的身體沒問題。如果弘晝的猜想是對的,那自己要是出事……很可能遭受的就是意外。第二,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但因?yàn)樽约旱牟还ы槪瑥亩鴮?dǎo)致了皇額娘的袖手旁觀。沒害自己,也沒有救自己就是了。

    他一時間有些唏噓,有些無措,甚至有力氣不知道從哪里發(fā)。弘晝這是給他心里塞了一只老虎。這老虎時刻都想沖破牢籠,啃噬著他的心。

    此時他突然明白,便是貴為帝王,也不知道明天到底會怎么樣?你身體康健,但也保不齊下一刻送到你嘴邊的茶里不會下了要命的du藥,更不會知道,哪個近身伺候的從身后就給了你一刀。

    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才剛剛登基的時候,沒有肆意灑脫,只覺得周圍群狼環(huán)飼。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能露出疲態(tài)來。他打發(fā)弘晝:“不過是一些反賊的把戲,你卻胡思亂想這么許多。這話要是讓額娘知道了,她老人家該傷心了。你也不要在整日里進(jìn)園子,動不動大驚小怪的請?zhí)t(yī)。知道的說你是緊張過度,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朕的身體真有妨礙?做事得前思后想,不可再這般魯莽。今兒失言之過,先給你記下了。也不必在府里思過,沒事帶著福晉和孩子住到莊子上去,得空了就到皇阿瑪和皇額娘跟前侍奉侍奉。有朕看不到的你要替朕看到,懂嗎?”

    懂!

    弘晝就道:“那要是皇阿瑪要干點(diǎn)什么……”

    要干什么誰也攔不住不是嗎?那還有什么攔著的必要嗎?

    “若有需要,你打發(fā)人進(jìn)宮說一聲。拿對牌去辦事就是了。”

    弘晝‘哦’了一聲,然后才道:“四哥,您得空了也去見見皇阿瑪。跟皇額娘也好好說話。咱們小時候,皇額娘還是喜歡四哥多些的。”

    弘歷笑了笑,其實(shí)皇額娘跟弘時的感情最深,弘時是在皇額娘膝下長大的。對弘晝卻更疼愛,因?yàn)楹霑兲詺猓倚乃记浦鴾\。對自己的話……用現(xiàn)在的話可以解釋為——倚重?

    好吧!姑且叫倚重吧。

    反正沒有不好過,這話倒是不好反駁。

    他擺擺手,“去吧!記住朕的話。”

    弘晝知道這是啥意思,在那邊看到什么還是要及時稟報的。他應(yīng)著,就起身告退出去了。

    大殿里只剩下乾隆,一個人坐在地上良久。起來后第一件事想找個人說說,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若是慧賢在,必能排遣寂寞。若是孝賢在,他也知道身邊還總有那么一個人的。

    可現(xiàn)在,走到烏拉那拉宮門口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在門口的宮人瞧見萬歲爺了,急匆匆的進(jìn)去稟報,乾隆卻收回腳,還是轉(zhuǎn)身,去看看太后吧。

    打從壽誕出了那樣的事,他忙這個忙那個,還沒去看看額娘呢。

    額娘這樣的人……會成為攝政太后?

    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他又不免失笑,如今還沒怎么著呢,一點(diǎn)端倪都沒有了,就被弘晝引的亂了心神,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暢春園這邊早得了信了,桂嬤嬤在外面候著呢,一見乾隆就道:“萬歲爺您可算來了,太后正盼著呢。”

    乾隆不免問起了太后的日常起居,其實(shí)他每日都有問太醫(yī)太后的情況的。自家額娘屬于心大的,除了當(dāng)晚受了一些驚嚇之外,其他時候挺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現(xiàn)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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