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你同在(48) 兩人先去了局長辦公室, 這位局長見了趙基石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的組織程序呢?辦事還有沒有點常識了?你跑來做什么?在這里見嫌疑犯?你現在的身份,你告訴我, 你憑什么說見嫌犯就見嫌犯?” 林雨桐一拍腦門, 還真是給懵住了。她以為趙基石處理好了,感情他這是還沒進入角色。 于是連忙拉著趙基石:“行了, 事情辦不了就不辦了, 不就是撈個賭博的嗎?罰點錢就罰點錢。”然后把人生拉硬追的給拖出去了。 出去之后, 林雨桐才瞪他:“干嘛呢?給秦雙打電話!你是有雙重領導的, 你得記住這一點。” 趙基石嘟囔了一句‘麻煩’, 但到底是打了過去。那邊很利索:“你們在哪, 我派人接你們。” 然后上了人家的車, 被拉到一處獨立的三層別墅里。建筑也是老建筑, 袁奎在里面等著:“一號審訊室,您在里面稍等。” 大概半個小時,人被帶進來了。 袁奎提醒趙基石:“以后遇到這樣的事, 事先跟我們溝通。由我們拿保密單位的公函過去, 將人提出來,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審訊。這也是保證你們絕對安全的必要措施。” 更是有必要的保密措施,省的造成更大的恐慌。 “明白!”趙基石點頭:“記住了, 再不犯了。” 里面, 林雨桐看著這個長的其貌不揚,甚至是有些丑的男人:“邊川?是你嗎?” 這小伙子抬眼看林雨桐,眼神陰沉沉的:“那天晚上,我也看見你了。是你報的警?不懂規矩!” “規矩?什么規矩?”林雨桐輕笑:“我強, 我就是規矩。你弱,那么你的規矩,就只能算是屁規矩。” 邊川氣的冷笑,斜眼看林雨桐:“有錢有權的了不起?權利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弄壞的!年紀輕輕就坐在這里吆五喝六的,仗著誰的勢?認了幾個干爹?”說著,張嘴就吐出一口濃痰來:“啊呸!” 林雨桐也斜眼看他,一臉的似笑非笑:“我猜,你的女人在外面認了干爹,還不知道認了多少個干爹,她背叛了你,上了別人的床……因此,在你眼里,所有的女人,都是那樣的貨色……” “胡說!胡說!胡說!”他激烈的抗爭起來,手腕上的銬子撞擊的咚咚作響。 林雨桐盯著他的臉:“你騙不了我,你也否認不了。你剛才還說我不懂規矩,那你該知道,我是行里人。行里的有些人……他們眼睛亮,我就屬于這類人……眼睛特別亮……你的夫妻宮我看的分明……你怕你老婆……你老婆找野男人,你也敢怒不敢言……你是個十足的懦夫,你以為有了那些金子就萬事大吉了……” “什么金子?”對方下意識的這么問了一句。 什么金子? 這句話幾乎是他下意識問出來的。 那就是說,他是當真不知道金子的事。 這就奇怪了,桂香在他手里,但他卻不知道金子的事。這說明偷走黃金的人,跟帶走桂香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林雨桐迅速的轉了口氣:“你發了一筆意外之財,說錢說金子不是一碼事嗎?行吧,咱們就說你這是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所以,你以為有錢了,你老婆就安分了。告訴你……休想。你的那筆錢,你老婆用來買房子,跟他的情人共筑愛巢,因為她懷孕了,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胡說……”邊川這么一喊,可看著林雨桐的眼神卻有些畏懼,他摸了摸臉,將臉撇向一邊,又側著頭別扭的跟林雨桐說話:“你胡說……你胡說……你污蔑我老婆……” “那我再說說其他的。”林雨桐輕笑一聲,也不爭辯。干脆起身,圍著這家伙賺,盯的還是還是對方的臉,他越是不叫她,她越是要細看。 可這一看之下有些愕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場景。天地之間暗沉沉的,應該是有點月亮的晚上。空氣里帶著夏天田地里散發出來的那種泥土香氣和草木香氣,耳邊還有蛐蛐叫,青蛙叫,知了沒完沒了的呱噪聲。本來該心曠神怡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急迫了起來。不由的就想抬眼四下看。這一看之下,覺得好生奇怪,四面八方,除了不遠處的山坡,哪里都看不見。那就只能朝那個山坡走。剛一抬腳,山坡就在眼前。而那是一個山坡上,邊川氣喘吁吁的朝山坡上跑,便跑邊看身后。他的身后空無一人,但他很警醒。他慌慌張張,沒看清還被雜亂的藤蔓給絆倒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又慌張的爬起來,繼續往前跑。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一直到了山坡上,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看向一棵歪脖子柳樹,緊跟著,就朝柳樹跑去。蹲在柳樹下,他的手在地上胡亂的扒拉,然后,從枯草藤蔓之下,抽出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板,露出地下的一個洞口來。這個洞口四四方方的,僅能容納一個人進去的樣子。 林雨桐就看見邊川連想都沒想就鉆了進去。 她的視線跟著就進去了,洞里點著油燈,地上鋪著稻草。稻草堆里,躺著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像個活人。再定睛去看,確實不是個活人。可邊川的手卻流連的在女人的臉上撫摸,然后去解女人的扣子。林雨桐看的難受,幾乎都忍不住要掐死這個男人的時候,一聲輕笑聲緊跟著響起,然后是邊川滿臉驚恐的回頭:“誰……” 這‘誰’一喊,林雨桐瞬間清醒。 她這才意識到,她看到了邊川的過去,一個對于他很要緊的過去。 林雨桐就冷笑一聲,坐回去:“干了見不得的人的事,被人拿住了把柄嗎?” 邊川的臉瞬間就跟見了鬼似的:“你……你怎么知道?” “那你得告訴我實話。”林雨桐盯著她的眼睛:“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不要試圖隱瞞……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然后幫助你回憶回憶……土坡,草皮,藤蔓,摔跤……柳樹,方形木板,洞口,油燈,死去的女人,眉間的紅痣,紅色的襯衫,桃紅的胸罩,紫紅色的褲腰帶……還有輕輕的一聲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每說一樣東西,邊川的臉變白一分,僵硬一分,說完,他整個人都瑟縮起來,“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你就當我是魔鬼。”林雨桐盯著他的眼睛:“不想讓我把這些事告訴你老婆,叫他更加的厭惡你惡心你,你就有什么說什么,老老實實的說。” “我……我……”邊川結結巴巴,聲音都帶上幾分顫抖:“我說什么呀我!是!我干了點見不得人的事,但那能算什么大罪?我就是個手藝人……挖墳掘墓,這是祖傳的手藝。如今……我們這一行也沒多少飯吃了。大墓國家保護,敢動一下當場就能擊|斃。我怕死,我當然不敢去這樣的地方,我也沒那樣的本事。我就是偷偷的偷點別的……” “偷什么?”林雨桐一副我早知道,但我偏明知故問的語氣問他。 他還真不敢不說:“就是偷尸體……女尸……尸骨……不分年紀年齡,都行。”他說完,見林雨桐還只是冷冷的看著不說話,就又補充道:“就是配陰婚……有人花錢買,我就幫著賣……掙的都是辛苦錢……之前您說的那個死了的姑娘……那是想不開投河死了的,我把人撈上來,幸好沒死多久,沒泡的變樣……我就是沒碰過除了我老婆以外的女人,我就是想試試別的女人是什么味兒,我不是慣犯……” “繼續!”林雨桐一拍桌子,將他又嚇了一跳。 “我繼續……繼續就是我還沒干什么呢,有人在洞外笑,嚇了我一跳。我問是誰……他說是過路的,正好我干那個,就是看看……叫我繼續干……”邊川說著,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經歷似的,顫抖的比剛才還厲害,“tm的那種事我能當著他的面干嗎?我馬上就上去看了。干我們這一行的,夜里膽子比白天大!我當是就出去了我……我一出去就看見一個穿的很干凈的年輕人,坐在洞口的邊上,看著我笑,還叫我繼續。我說不算干嘛的!趕緊滾!他就扭臉來看我,那眼神特可怕……我這才慫了,也不敢頂嘴了……撒腿就想跑,但是哪里跑的了!他一把揪住我,就說不干也好,一個尸體,只不過是一個皮囊而已,美人在骨不在皮,那樣的美人算不得是美人了。又說,要叫我得償所愿。”邊川說著,聲音又不由的高了起來,“我以為遇上個有錢找消遣的,就跟著去了。以為會是紅燈區,找那些出來賣的臟女人……我還心說,有人掏錢請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沒想到,他把我帶到了一個紙扎鋪子,買了幾個紙扎人回去。然后,又回到那個洞里。他叫我叫我拿個紙人到洞里,準備洞房。我不知道他啥意思,可又怕他,沒辦法,便帶著紙人回洞里了。沒想到,到了洞里,一轉身,真看見個美人。就是那個尸首,我當是以為那個女人其實沒死,現在又醒了。我當是就高興壞了……那個人還在外面催,說不抓緊時間,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我一想也是,我救了那姑娘一命,她陪我睡一覺怎么了。我當是就撲上去了。不管她咋掙扎,反正我要睡她……可弄了兩回,還想弄第三回的時候,我發現不對……摸上去不對……睜開眼睛一看,我嚇的……嚇的……身下哪里還是女人?分明就是紙人,早被揉搓的稀巴爛了。再回頭一看,那姑娘那尸首還在那里躺著呢,衣服也算齊整,也就是說我碰的不是真人,就是個紙人……” 林雨桐輕笑:“是不是不|舉了?你媳婦沒罵你窩囊。” “你連這個都知道?”邊川不自覺的朝后縮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