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五十萬,就放在賬戶上,當做小金庫。誰急需用錢,可以從這里支取。以后大家有什么活動,這便是經費。這筆錢,交給邱大爺保管。 所有的雜事處理利索了,四爺就說:“不管什么事,都講究個開門紅。咱們這個辦事處成立之后的第一炮,得打響,但從哪打起?這個得商量商量。”說完,他就謙虛的看王不易:“您是老江湖,您給指條道。” 那五十萬沒他的份,但用錢卻沒人將他排斥在外。雖然咱不缺錢吧,但人家這情分得記著。這么一圈都是年輕人,可咱也不能被人給看輕不是? 于是想了想便道:“咱們得把尾巴先掃干凈。誰把咱們坑進來的,咱們得先滅了誰。” 誰把大家圈到這個組織的圈子里來的? 不是想尋找答案無意捅上去的趙基石,而是用紙人屢屢犯事之人。 林雨桐就看了四爺一眼,只怕王不易說出來的答案,便是四爺想要的方向。 那件案子里,牽扯到了桂香。桂香又跟白門有淵源。而丟失的黃金,又疑似被黃門的人用搬山術給偷走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圍繞著亦天門而來。 威脅到林雨桐的安全,四爺當然得先從這里入手。 這事上趙基石不會反對,烏金提防黃門,當然也急切的想尋找黃門。邱毅是緊跟四爺的,四爺說怎么辦,他就怎么辦。只有王不易,這老家伙滑不溜手,又剛被人開瓢,吃了那么大一次虧。四爺先問他,就是等著他表態。 好了,如今意見一致,那么開門之后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它了。 林雨桐將那天晚上看到的騎摩托車的人早就畫出來了,如今從背包里取出來,直接遞給趙基石,“以后跟警方的聯絡協調,歸你負責。” “明白!”他接過來,起身就去了隔壁辦公室。協調查這個人去了。 四爺就說烏金:“黃門的事,還得你回去問問老爺子。” 烏金就看林雨桐,林雨桐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也該登門了!” 等這兩人也出去了,四爺就看王不易:“西平市只有這么大,紙人那東西……雖然隨處可見,但我想,必是有很多講究的。就跟香燭一樣,有些香燭真能供奉,而有些就不能。像是半人齋,傳承數代,必是有深層次的緣由的。你們的紙人也是一樣,必是有不同之處。咱們不探究你們的秘密,只是就是論事的說,你別緊張。”他跟王不易說話還是比較坦誠的:“如今,你堂弟老王那里,一定被搗毀了。老王本人,也因為治安上的事,被‘拘留’了。這意思你明白的吧?” 明白!對外的說法是拘留了,其實呢,怕是被帶走調查去了。 堂弟那人……一個人無親無故,什么時候會出來,都難說的很。便是一時半會不出來,又有誰會在意? 他心里嘆了一聲,就聽四爺又道:“那這背后的人想要這紙人,還得是特別講究的紙人。出門你們王家……還能從哪里買呢?外地?不會!這東西可不扛造。那只能就近!就近的話,能找誰呢?除了您,哪些地方還有更講究的紙人?” 所以,這個人還是會找你的。 王不易嘆氣:“擔心的就是這個!”要不然這位剛才問的時候,他也不會對答的這么利索,“除了我二叔那一脈,我真想不起還有誰家有這本事了!所以,這些人要是還在西平的話,怕是還會回來找我的。” 四爺就道:“頻頻在西平出手,必是有圖謀的。目的沒達到,只怕不會輕易走的。” 所以,你很危險。 王不易就說:“還得請各位……跟我回家小住幾日。我那里地方雖然逼仄,但空屋子還有幾間。” 于是,四爺故地重游,再次來了半人齋。只是,如今不同于往日。 到了地方,她給桐桐發了個短信,叫從烏家出來以后,別急著回去,直接來半人齋就好。 而林雨桐,此刻坐在黑四的面前,再三的道謝。見黑四咳嗽的厲害,她就道:“這次的事,大師兄和二師兄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反對您去吉地的。”為了驗證她的說法,她當著黑四的面給溫柏成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溫柏成只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只是你得提前說,房子還在修建,過來也就是住帳篷……等房子建好了,我給黑門師叔留一個院子。” 很客氣。 黑四點頭,人情換人情,這算是進一步緩和了關系。 有了這個前提,再說起黃門的事,林雨桐就自在多了:“……對黃門,我們知道的不多。白門的事,我無心隱瞞師叔,確實是遭遇了很多您想都沒法想的兇險。師父如今又是那個樣子,所以,黃門到底如何,我得聽聽師叔怎么說。” 黑四的精氣神瞧著好了很多,這是看見希望煥發了生機吧。他說話的語氣,比上次見面平和了:“……黃門……當年我有多恨,這些年我就有多疑惑。俗話說,抓賊拿贓!我當年認定黃門偷了黑門的東西,可我沒拿住臟呀。江湖上的事,我當年年輕,經歷的少,不知道人心如鬼,江湖險惡。當年理所當然的事,如今再想,倒是想不通了。便是黃門奔著東西來的,在我全心信任他們的前提下,他們便是偷了東西也用不著跑吧。只要表現的比我還震驚,甚至于比我先一步喊出丟了東西,比如說黃門的什么什么丟了,這不是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真要那么做,我當時至少是不會懷疑的。等再過了那個時間,再反應過來,然后再去懷疑,可時過境遷了。況且,他們來的不是一個人呀,弄死還是孩子的我易如反掌。他們跑什么?說不通呀!可要不是他們,會是誰呢?”他眼里露出幾分莫名的神色來:“……這些年我想不通,不想面對我可能錯了的事,但對著你們這些小輩,我還是要把這些疑惑說出來,具體的你們再去判斷好了。” 說著,又喘息了一氣,喝了兩盞藥味很濃重的茶,才又道:“黃門最初,據說是能搬山填海,其威力無法想象。我曾經聽師父提過黃門先輩救災,移山丘堵河道的事……只是施法一次,耗損無數。后來……后輩們不爭氣,這點造福萬代的本事,全用在了歪門邪道上。就像是……斂財!陽宅不好侵,但陰宅在活人眼里,便是無主之物。盜墓賊做這樣的事有風險,但對于黃門來說,隔空便能取物。把搬山的法門全沒用在正地方。” 黃門的術法是不是這么厲害,真能搬山填海?這個誰也不知道,但就是會搬山術這點卻錯不了。 黑四對于黃門,知道的也不多了:“這都多少年了,任憑我怎么著,都沒找到他們的蹤跡。若是這次真是黃門所為……你們要告訴我一聲……” 林雨桐應承下來,便起身告辭。臨走叫烏金在家等著,溫柏成怕是會派人來接人,叫他把人安全送到,再到半人齋來。 結果林雨桐前腳到半人齋,烏金后腳就到了:“我小叔回來了。爺爺那邊有小叔安排。” 也好! 烏金左右看看半人齋,“爺爺常說,半人齋里有法寶,看來是真的。” 一進來,就感覺到空氣都不一樣。 王不易:“……”從來沒覺得烏家的孩子這么討厭過。有些話捅出來不好知道嗎? 他打岔:“我找人給咱們送一桌菜來。私房館子的菜,得嘗嘗。” 四爺就順便接話茬,把這一個岔口給岔過去。 那邊林雨桐的電話就響了,是趙基石打來的:“那個人查出來了,你們在哪,我過來找你們。” 林雨桐給了地址,掛了電話就跟四爺感嘆:“還是有組織好。”看看這速度,要是叫咱自己摸索著查去,大海撈針呢! 趙基石來的很快,跑進來的,氣喘吁吁的:“你們一定猜不到,這家伙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烏金試探著道:“盜墓的?” 趙基石瞪眼,不可思議:“你們怎么知道的?”然后又看林雨桐和四爺:“感情你們早知道了?” 誰早知道了。 四爺就伸手要資料:“拿來看看!” 趙基石把資料丟過去,四爺接過來,他自己看一頁,然后再傳給桐桐。桐桐再往下傳。 “邊川,男,二十七歲。”邱毅撓頭:“這個人……現在在哪呢?” 趙基石喝了兩杯茶,喘勻了氣才道:“被轄區的派出所給逮了……剛好,這家伙手里有沒出手的幾件東西,都是剛出土的,罪名都是現成的。” 會會他去! 林雨桐跟趙基石走,剩下的人都堅守在王不易這里。本來四爺就是先來王不易這里看看,要是等著想買紙人的家伙上鉤,就不能老呆在半人齋,還得騰出地方叫人家知道安全了,然后才好露面。不過這個嫌疑犯輕易被逮住了,說起來也算是打草驚蛇了。那么對王不易這邊怎么安排都成。這老小子膽子小,算了,留下來陪著吧。不過四爺心里有預感,抓住的這個家伙,還不定是幾流角色呢?不過這恰好是個盜墓的,倒是真真是巧了。 趙基石在回局里,是跟在林雨桐身后的。局里的同事都跟看西洋景似的看,“喲!這不是趙頭兒嗎?” 趙基石還是那副□□的不行的架勢,一副看誰都是愚民的樣子。當然了,這也是屬于人家同事之間有默契的小玩笑。沒見個個都被鄙視了,還一臉的笑嗎? 還有人小聲嘀咕:“不是他家里嫌干一線刑警太危險,給調到清閑部門去了嗎?” “誰知道,聽說是個學術研究所,鬧不好過去是搞安保的。”有人就這么猜測,“這玩意也未必見得就輕松。這不出事什么都好,就怕出事。這一出事,可肯定是大事。只要出事,才不管你是非對錯,那一定是你的錯。處分可就背上了。” “想哪去了?”就有‘知情人’道:“聽說是個民俗還是什么的研究所,那種地方能有什么國家機密?頂尖科技技術?” 啊!也是呀。 還有那陰謀論的就道:“指不定過兩年人家的級別在清閑單位升上去了,回來就直接坐副局了。也就不用了下一線了。” 邊上聽熱鬧的老警察李國慶心里呵呵的,他也不多話,忙自己的去了。小趙那看愚民的眼神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只怕人家去的單位,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