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四爺又笑:“你這實誠上來是真實誠!別以為江湖人就是傻子。人家手段玩的好著呢。焉知這不是白三和汪國華師徒事先就商量好的說辭,要知道,這話是一個紐帶,能重新將其他四門拉過來跟白門捆綁在一起的紐帶。” 嗯!有道理。他們會想:哦!我們五門聯(lián)手,威力如此之大嗎?又是守土又是安民的,這不是術(shù)士的最高追求嗎? “所以,或許就是他們需要你出面聯(lián)絡(luò)其他四門……聯(lián)絡(luò)好之后,至于是緩和關(guān)系,還是繼續(xù)內(nèi)斗,鬼才知道。但是這與咱們是有好處的。咱們現(xiàn)在這情況,身邊是急需一批術(shù)士的。”這說不上是誰利用誰。 沒錯!就這么辦。 兩人回去的時候,烏金已經(jīng)到了。正坐在客廳跟趙基石和邱毅吃早飯。 這個點的早飯有點早了! 不過烏金可比王不易靠譜,說來就來,天不亮就趕到了。 見林雨桐回來了,烏金就先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趙基石點頭:“我告訴他的!” 從來不知道你的嘴這么快! 說了也就說了吧,四爺和林雨桐也過去吃早飯,林雨桐咬了一口包子,問說:“有什么高見。” 烏金只一下一下攪動著碗里的粥:“這玩意,麻煩的很。” “怎么一個麻煩法?”林雨桐看他:“是咱們倆的能力都不夠,還是其他什么?如果需要找什么人來幫忙的話,你指出道來,我去找。” 烏金搖頭:“不是那么回事。壓制容易,根除不容易。”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它就跟寄生在人身上一樣,隨著人的呼吸而呼吸……除非施法的人主動去破,否則……很難。” “你說很難,不是說不能。”林雨桐就道:“不管什么辦法,你只要說出來,能不能辦,我掂量。” 烏金猶豫的很,勺子在碗里左三圈右三圈的轉(zhuǎn),把趙基石都轉(zhuǎn)出火氣來了:“怎么那么磨嘰呢?” 烏金白眼看趙基石,,滿眼都是無奈。 趙基石就說:“是不是把施法的人殺了,這法自然就破了。” 烏金回以滿臉的不屑:“你殺一個試試。邪靈是有主的,感應(yīng)不到主人,它更危險。” “那你說一個不危險的辦法。”趙基石放下筷子就問。眼里帶上了幾分威脅之意:“利索干脆點,少娘們唧唧的!” “我不是你的犯人,注意你的態(tài)度!”烏金將臉撇到一邊不搭理他,這才跟林雨桐道:“不危險的辦法我也沒有。” 四爺把小菜往烏金的面前推了推:“她是白衣,又不完全是白衣。你說話的時候不用把她當(dāng)成白衣,有什么說什么,她也沒那么狹隘。” 烏金跟四爺對視一眼,嗯!這個男人倒是能叫人信服一點。確認(rèn)四爺可靠,覺得有他的話兜底,這才重新看了一眼林雨桐,道:“我聽我爺爺說起過一樁幾十年前的舊案……說是那時候滬上很混亂,租界里各方的勢力都有。說是一個洋行的買辦,他媳婦長的好,不知道怎么就跟他的洋人老板好上了。那事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買辦覺得很沒有面子,就要登報跟媳婦離婚。可這報社都聯(lián)系好了,結(jié)果那天回來,他媳婦突然病了。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跟個活死人似的。人家都說是他把他老婆害了。他老婆的娘家人,還去巡捕房告了他,說他就是因恨殺人。他是有口難辨,花了很多錢把岳父家的人打發(fā)了,但為了證明清白也得把媳婦治好吧。找了很多大夫,中醫(yī)大夫,西醫(yī)大夫,都找了。沒用!后來,又是請和尚又是請道士的,倒真遇上幾個有真本事的,好似是暫時壓制住了,人能清醒一些,也能吃點喝點。有那見識多的就說,找洋和尚吧,他們許是有辦法。最后找了一牧師……牧師當(dāng)時就說,惡靈到人間,非挖心掏肺不能治……” 說到這里,他就低頭吃飯去了。 可別人卻吃不下了。 邱毅還問:“然后呢?” “然后什么?”烏金喝了一口粥:“然后那買辦當(dāng)然不敢給老婆挖心掏肺了……要不然,就真成了殺人了。所以,當(dāng)然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再然后呢?”趙基石就問,“你這案子鋪墊了一堆,又說洋人老板,又說什么好上了。最后人死了,案子成了懸案?” “倒不是懸案。”烏金慢悠悠的道:“雖然法律沒認(rèn)定,但都說是洋人老板娘給害死的……不過,這種事沒把柄可抓,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還是不對。”趙基石就說:“既然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又怎么能確定說洋人老板的老婆如何如何的,這不是前后邏輯不成立嗎?” 烏金被煩的不行:“就討厭你這樣的警察,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是吧。都說了是故事是故事,非得問個究竟。”他把勺子放下,輕咳一聲,才給趙基石解惑:“能知道她是幕后主使,用邪術(shù)害人……那都是過了好幾年之后的事了。因為后來幾年,也發(fā)生了好幾個類似的案子。人都跟買辦的老婆一樣,那樣的癥狀,然后悄無聲息的死去。這些人全是那個老板的情婦,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些人都死了?難道破解的方法沒有誰嘗試過?”邱毅不死心的問。 烏金搖頭:“沒有……”然后他就看林雨桐:“……這方法不是我說的,我就是給你講了這么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好故事。”林雨桐三兩口塞了個包子進(jìn)去,然后喝了一口粥順了順,就摸出電話,打給程昱:“白門有沒有自己的私人醫(yī)院。” 程昱愣了一下:“……這個……還真沒有。” 烏金便道:“黑門有!” 林雨桐舉著電話的手一頓:“程昱,聽見了嗎?黑門有自己的醫(yī)院。那么,剩下的事你安排,人先送到黑門的醫(yī)院,該付的錢,足額付給人家。” 程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先應(yīng)著:“弟子馬上安排。” 掛了電話,林雨桐看烏金:“你跟我一起,放心,白門出的起診金,你可著勁的要吧。” 可這是診金的事嗎? 這話把烏金倒是給嚇住了,手里勺子‘咚’一下落到碗里:“我說的就是個故事……” “那我就是故事外的那個人!”林雨桐重新吃早飯:“吃完飯,馬上去醫(yī)院。你跟我一起進(jìn)手術(shù)室……” “我做不了這樣的手術(shù),這是違規(guī)的。”烏金差點跳起來:“你簡直是瘋了,那是兩條命。” “靈療你比我擅長。”林雨桐看他:“你的故事如果不是杜撰的,有什么可猶豫的?” 烏金深吸一口氣:“當(dāng)然不是杜撰的,是我爺爺……好吧!這需要膽識,誰也沒做過,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若是萬一你大師兄死在我的辦法之下,這舊怨加新仇……” “我主刀!”林雨桐看他:“你做助手。” 啊? 烏金看著林雨桐臉上的神色就有些難辨:“白門果然根基深厚。”才入門沒幾天的關(guān)門弟子,就敢做這樣開膛破肚的手術(shù)? “我需要你保密。”林雨桐強(qiáng)調(diào),“在一定的圈子里保密。” 當(dāng)然!這是規(guī)矩。 就像是玄烏堂,只在一定的圈子里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一樣。 說走就走,動用了白門自己的飛機(jī)。 烏金什么都說了,就是沒說黑門的醫(yī)院,是在西平的。 “……這是我們收購了一家職工醫(yī)院,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改建成的……”到地方了,烏金才介紹了幾句。 這地方,對外的生意看起來清冷的很,林雨桐也不知道人家的營業(yè)額在哪? 烏金就解釋:“這一行,有很多癥狀都得長期調(diào)理。這里對外就是中醫(yī)按摩門診,地下,另外有手術(shù)室。我小叔偶爾會用到。你懂的!” 做生意的人,什么人都結(jié)交。有些人的傷不方便去醫(yī)院,這地方就能提供方便。 溫柏成看著夫妻倆被送進(jìn)去,想找林雨桐問幾句,可林雨桐這個時候能跟他說什么?她只得安排:“安排車,等我把人出來,你馬上安排大師兄他們?nèi)ニe人去了水塔寨也進(jìn)不了……只有師兄你去了才行……大師兄和大嫂,需要有個養(yǎng)病的地方……” 話沒交代完,烏金就急急忙忙過來,低聲跟林雨桐道:“這里可沒有血漿……” 你倒是早說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