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烏金這才笑了,他笑起來暖洋洋的,慘白中帶著幾分暖意:“聽小叔說,你開學讀建大?” “嗯!”林雨桐不知道他的情況,不好回問他。 他倒是先道:“我讀醫(yī)學院,開學大二了。” 還是醫(yī)學院的學生? 想想也對,他最擅長的便是看相和靈療。懂得了靈療,自然是接觸一些醫(yī)術(shù)比較好,“你讀的是中醫(yī)專業(yè)?”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小巷子門口才分開。林雨桐知道,他這樣的人只怕從小到大也沒什么朋友,便留了四爺那邊的地址:“有事沒事都能給我打電話,找我就去這個地方。”然后又留了qq號碼。 跟烏金分開,時間就不早了。林雨桐從巷子里出來,也顧不上去四爺那邊,直接就往家里趕,結(jié)果半路上,接到趙基石的電話:“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找你了解點情況。” 于是,林雨桐臨時轉(zhuǎn)了方向,叫司機師父:“去市局。”完了又給四爺打了電話,叫他也過去,今兒還沒來得及見面呢。 她到的時候,四爺也剛從花格子的車上下來。 花格子朝林雨桐揮揮手,一踩油門,融入了車流里。 四爺先上下打量林雨桐:“今兒一天忙什么呢?吃飯了嗎?” 沒顧上! 林雨桐拉著他往里面去,說叫他來的原因:“……常來常往的,以后有個事也好有個熟人。” 一進去就有個見過林雨桐的女警道:“是趙頭兒叫來的吧,跟我來。” 趙基石在一不大的辦公室里,邊上還坐著那個見過兩面的老警察李國慶。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對著電腦屏幕,專心致志的在看什么。 見林雨桐和四爺進來了,趙基石多瞧了四爺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小道士呀。進來吧!”然后叫那個女警:“倒兩杯水過來……” “不用!”林雨桐揚了揚手里的礦泉水杯子:“有呢,不用浪費了。” 趙基石也不勉強,示意那個女警出去:“把門順便帶上,不管什么事都先替我攔了。”說完,不管那邊了,等門關(guān)上了,他才招手叫林雨桐過來:“你來看看……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林雨桐過去,李國慶就起身把位置讓出來了,站在趙基石后面。四爺緊跟著桐桐,站在她身后。趙基石點著鼠標,像是在點視頻的倒退鍵,三兩下之后,停下來,畫面一下子正常了。 畫面不是很清晰,黑白的。時間,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凌晨十二點四十七分,這個地點,就是那個教堂所在的村子的村口。 林雨桐看出來了:“是路口的監(jiān)控拍下的吧!” 她盯著屏幕,看著屏幕上的車流。因為是城中村,又是靠近西門的地方,所以哪怕是夜里十二點多了,車流量也不小。路燈明亮,一輛車接著一輛車。邊上是公交牌,這個點只有一趟公交車,半個小時一趟。但選擇這個點坐公交的人很少很少。至少現(xiàn)在這個公交車牌下面是沒有人的。村口偶爾有一兩個回來的人,不是走著回來的,就是出租車停在村口,然后進去了。 夜里的城市就這樣,足足得有五分鐘之后,突然,從村里出來一輛腳蹬三輪車。這種三輪車有點講究,車主自己給焊了一個‘駕駛室’,留出兩邊的通風窗口,其他的地方差不多都是棚著厚塑料,遮風擋雨的,不耽擱干活。 從村里出來的就是這么一輛三輪車。最開始引起林雨桐注意的是三輪后面的貨物。里面到底是什么,看不清楚,上面用彩條塑料布遮擋著,根本看不見。但從外觀上看的話,里面的東西有棱有角,規(guī)整的很。 是那丟了的箱子嗎? 林雨桐不由的就按鼠標,將鏡頭往回放,人也不由的前傾,想看清那個‘駕駛室’里的人大概的輪廓。可這一看之下,唬了林雨桐一大跳。那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紙扎的人。 她驚疑不定的看趙基石,趙基石的面色比林雨桐還奇怪:“我覺得,這是高明的遮眼法。你看呢?” 林雨桐心里搖頭,這絕對不是什么障眼法。 四爺就說:“再往回倒一下再看。” 趙基石點了鼠標,鏡頭又給倒回來了,四爺就說:“你們注意到?jīng)],村口那個位置,是不是有個路障……” 嗯? 林雨桐再看,那里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還是能看見,那是一種類似于路障標識的牌子。有些路段不叫進汽車,所以,在出入口就設(shè)有這些東西。有些是固定死的,有些是可以活動的。村口這個,必然是活動的。因為林雨桐去了兩次那個村子,若是村口有這東西,林雨桐不可能看不見。這一定是怕有人晚上把車開進村里停,擋了村里的路,所以到了一定的點,這個路障重新拉起來,不叫汽車晚上擠進去停車。 再往回倒,有汽車路過的時候村口更明亮,確實是看見路中間設(shè)置了一個路障。 四爺就說:“拿停在路邊的汽車做參照物,那個巷子剛能進去一輛汽車。可中間這么一擋,一邊的寬度只有這么多……”他伸出胳膊示意了一下,“再看那三輪車,裝上貨物之后,寬度其實是要稍微寬一些的……” 趙基石比劃了也,詫異的看四爺,點頭認可:“沒錯。” 四爺就叫林雨桐把錄像往前進,進到三輪車出巷子的那一幀,然后停下:“你們再看……按理說,那個寬度出來肯定是有剮蹭的……” 沒錯。 剛才只注意了中間的路障,卻沒注意路邊是個小理發(fā)店,而理發(fā)店的門口還放著廣告牌。車過去,那廣告牌明顯在搖晃。 這說明什么,說明剮蹭住了。 一般人,若是剮蹭住了,好歹會回頭看一眼。便是不看,蹬車的速度也是會受影響的,那些障礙物跟車摩擦了一下,力到底有多大,誰事先也不知道。力猛的一變,人跟不上這種變化,車自然就停頓,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可這輛車,明明剮蹭了,可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速度,半點都沒有受其他的影響。 這合乎常理嗎? 李國慶在邊上就道:“便是個機動三輪車,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做到速度絲毫不受影響。” 說的是啊! 趙基石沉吟著不說話,突然問林雨桐:“我是不信邪的。如果叫你看,這怎么解釋?” 這個,林雨桐還真能解釋。 只‘驅(qū)鬼’一術(shù),便能做到這一點。 趙基石這么問了,林雨桐就這么一說,信不信的,是人家的自由。 趙基石當然是不信了,他輕笑一聲:“我是不信鬼神的。什么鬼鬼怪怪,只怕是人在鬧鬼。” “就是人在鬧鬼!”林雨桐卻說:“沒有人施法驅(qū)趕,鬼出來折騰什么?” 趙基石沒說話,只深深的看了林雨桐一眼。 這一眼林雨桐還有什么不明白了,這是又被警察給懷疑了。 也是!別人都不知道下面有密室,就自己看出來了。然后那里是什么東西呢?趙基石只怕也查到了,那里就是放著大筆的錢財。然后錢財無故丟失了,從監(jiān)控里調(diào)出來的畫面又這么詭異。難保不是有人偷了錢財,然后弄出這么一出鬧鬼的荒唐鬧劇。 就跟一雙繡花鞋和梅花檔案似的,以為鬧鬼,可鬧的只是特務(wù)而已。 這么懷疑,當然是有道理的。但饒是這樣,林雨桐也氣的不輕:“別懷疑我,我跟你實話說吧,買下那塊地皮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家公司。那家公司……在我十八歲的生日過了之后,隨時能過到我的名下。我都買下來了,砸了那么一大筆錢了,你覺得我弄這一手把戲,有意思嗎?” 這一點倒是趙基石不知道的,他也收起了職業(yè)病:“我說……你這丫頭年紀不大,道行倒是不淺。怎么哪哪都有你?你咋那么大的能耐呢?”說完又看四爺:“你這小道士也不當了,怎么還沒扔下你那降妖除魔那一套呢?” 這叫人咋說呢? 四爺也不跟他計較,只道:“接下來呢?趙警官之前必然是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所以,唯一寄予希望的就是稟報上去,然后想辦法在系統(tǒng)內(nèi)查找,有沒有發(fā)生在異地的,跟這起案子相似的案件,從中找尋新的線索。如今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你也不信。既然不信,我們也沒什么能提供的了。” 林雨桐就順勢起身:“我這一天還沒吃飯呢,先告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