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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與你同在(39)三合一-《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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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桐就笑:“師父還沒來得及跟晚輩提門內(nèi)之事,冒昧問一句,排次可是青一、赤二,白三、黑四、黃五。”

    “哼哼……”老者從鼻子里發(fā)出這么兩聲:“老些年沒人叫我黑四了。白三倒是找了個大膽的徒弟。”

    林雨桐點頭:“是啊!他一直縮著腦袋,怕腦袋被人剁了。于是,找了個傻大膽的徒弟替他扛。他這人做人吶,失敗的很。”

    這話叫黑四哈哈就笑,一邊笑一邊喘一邊咳:“……說的對!他可不就是一縮頭烏龜!”說著,臉上的笑意一收:“你不光是大膽,而且聰明。說吧,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你這說話處處往我心坎上說,投我所好,必然是有所圖謀……”

    “師叔!”林雨桐直言道:“弟子不是投您所好,更不是圖謀您什么。弟子是……知道您有為難之事,所以弟子來了……”

    這一聲師叔叫的,黑四的眼里都是嚴肅。他看了林雨桐一眼:“倒是小看你了。到底是白衣了,白三能把衣缽給你,你必然不是泛泛之輩。之前阿金回來說起你,話語里多有敬佩贊嘆之意,我還罵他好沒出息。如今再看你,他的眼頭倒是準的。”

    林雨桐搖頭:“之前您還說我投其所好,那您現(xiàn)在豈不是口蜜腹劍。如此,弟子是不是也得問您一句,這么恭維弟子,是有何圖謀?”

    黑四不由的嘴角就翹起:“你可比有些人有趣多了。”他輕咳了一聲,“我是有所圖謀的。”說著,就叫了烏金到身邊:“這個孫兒,我得的不容易。”

    林雨桐點頭,干這一行的,能有后輩兒孫,已經(jīng)算是僥幸。

    “可這孩子雖入這一行,可見識過的人心卻太少了。”黑四說著,語氣里就帶出幾分愴然,“他是不知道,這人心比鬼心還可怕。我的情況,你如今也看到了……怕是時日無多了……”

    “爺爺!”烏金急聲道:“……若不是白門,爺爺怎會……”

    “住口!”黑四擺手:“那是交易,不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什么意思?

    林雨桐就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是不是咱們該把話往坦白的說?”

    烏金站起來,“這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當(dāng)年,他們師兄弟五個起了內(nèi)訌。白門本就是嫡枝中的嫡枝,本是要繼承亦天門的。可惜,在要接任的時候,出了岔子……”

    “好了!”黑四擺擺手:“我說……我是當(dāng)事人,我來說。到了如今,你們這些后輩少不了要江湖相見,告訴你們前因后果,你們也好知道個來龍去脈……省的吃了虧……”

    林雨桐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身子靠在椅背上,將折扇打開,輕輕的扇了扇風(fēng)。

    黑四卻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里:“其實,亦天門從來沒有什么所謂的接任一說。大家都是江湖人,各自有各自的本事,各自憑著各自的本事吃飯。天下那么大,要是沒什么事,都天南海北,四散著。養(yǎng)家糊口,收徒授業(yè)。但若是有事,按照規(guī)矩,五門當(dāng)以白門為尊。這是因為,五門里,只白門所擅長的更全,且殺伐少。殺伐少,便意味著功德高,白門的弟子,最為長壽。”

    林雨桐皺眉,其實白門并不長壽。

    白衣……不,應(yīng)該叫白三。白三之所以現(xiàn)在還活著,是因為有一個備用的皮囊,且有辦法維持那個皮囊。只要不愿意放手,那總是能死在別人的后面的。

    這些事林雨桐不知道黑四知道不知道,但她覺得,現(xiàn)在沒有說這些的必要。

    另外,她對黑四說的話存疑。畢竟從現(xiàn)在看,林雨桐手里的那本冊子,說的可都是殺伐。反倒是烏金那一手靈療的手段,那可真真是積攢功德。

    這明明就是說反了嘛!

    她把這些疑惑暫時壓著,只聽他往下說:“……那一年……很久遠的一年了……哪一年來著?記不準了。不過應(yīng)該是袁大頭當(dāng)皇帝那會子。我?guī)煾副徽埲ソo一個大人物看相……這個大人物是誰,我不說你也知道了吧。我?guī)煾傅南嗍墙o看準了,可坐不長久江山這話,當(dāng)時說給袁大頭聽,可想而知,當(dāng)時對方得有多大的怒氣……當(dāng)時就要拉著我?guī)煾笟㈩^……我?guī)煾钙鋵嵟R走之前就給他自己算了一卦——大兇!他當(dāng)時就交代我,如果過了子時他不回,就叫我趕緊跑。不用再等了,也不要想著收尸的事!他里面其實穿著老壽衣去的。可我怎么能看著師父去死?所以,師父剛走,我就四處奔走,想辦法要救我?guī)煾浮N宜奶幜袅吮鹃T的求助信號,想來有人看見的話,是不是能想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說著,他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那時候我還是太年輕了。也不想著,若是有救師父怎么會不自救?那一天都在奔忙,可也不敢跑遠,雇了乞丐在四處的做記號。一等就是一個白天,然后直到晚上……那個夜里怎么就那么長,長的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日頭。我等啊等啊,眼看這時間靠近子時,就是沒有一個人來說拉我一把……結(jié)果子時一到,我便知道壞事了,師父定是遭遇了意外。那種時候,我能怎么辦呢?跑嗎?不行!做徒弟的不給師父收尸,這算是什么徒弟。我無父無母,是被師父撿來養(yǎng)大的,人不能無情無義呀。可我當(dāng)是才多大點年紀,上哪里找人托關(guān)系弄我?guī)煾傅倪z體去?這個時候,黃門的師叔來了。說是看到求救的信號來的……我當(dāng)時真拿黃門當(dāng)親人吶……我給他們收拾了屋子住,安頓的很好。想著,這算有個依靠了,可誰知道……卻引來了家賊。一覺醒來,哪里有什么黃門師叔,都走了。跟著他們一起不見的,還有黑門的一些秘籍……只是師父藏東西向來隱蔽,真正要緊的東西另外有地方藏著。要不然,我這一門早就斷了。”

    這是黃門跟黑門之間的恩怨。

    雖然聽著有很多疑點,不知道是黑四有所隱瞞還是本來事情就蹊蹺,但大致的脈絡(luò)林雨桐搞明白了:黑門懷疑黃門偷盜了他們這一脈的秘術(shù)。

    林雨桐就問說:“后來呢?后來如何?”

    “后來我如何肯再相信其他人?”黑四說的理所當(dāng)然:“改為烏姓,隱姓埋名。當(dāng)時,以極低的價格買下這個院子,就在這個院子里娶妻生子……金盆洗手,再不敢給人看相。只開了一家紙扎鋪子,做小生意維持生計。就在這個時候,白三找來了。給我?guī)砹艘粋€大消息,他告訴我說,我?guī)煾杆先思也]有死,而是得了機緣……卻依舊活著。”

    林雨桐握著扇子的手一緊,好似有點明白了。這白三的那個皮囊,他原本是黑門的!

    黑四朝林雨桐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那個皮囊是黑門的。既然有了師父的消息,我又怎么能不管?于是,我把老婆孩子安頓好,就跟著白三出門,找我?guī)煾负退麕煾溉チ恕?

    “然后呢?”林雨桐的身體不由的前傾:“然后如何了?”

    “然后……我順利的找到了我?guī)煾浮瓝Q了一個皮囊的師父……”黑四露出幾分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我將師父接回了家,師父比往日寡言,不愛說話,整日里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

    林雨桐就打斷說:“只找到了您師父,那白三的師父呢?”

    黑四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林雨桐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們兩人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個皮囊——易主了!”

    黑四點點頭:“是!白三師父的尸身在邊上,可生魂卻換了個皮囊被我?guī)Щ貋砹恕@也是兩三年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我只想知道,我?guī)煾冈谀模克剂似つ遥俏規(guī)煾傅纳耆ツ牧耍俊?

    林雨桐有些了然了:“所以,你們……認為白三的師父居心叵測,殘害同門……”

    “對!”黑四說起這個,也沒有絲毫歉意或是心虛:“我迅速向青一和赤二求助,我們?nèi)齻€……傷了那一代白衣,卻沒想到起了變故……明顯不致命的傷,白衣卻‘死’了,生魂離體之后,又生生不見了……只留下一個軀殼,被白門的人聯(lián)手搶了回去……白三認為是我們害了他師父,可我們壓根就沒有這層意思。青一一脈,本就擅長搜魂,可奇怪的是,白門師伯的魂魄跟我?guī)煾傅幕昶且粯樱也灰娏恕>瓦@么奇怪的,失去了蹤跡。再下來的很多年,青一的師父,赤二的師父,兩位師伯走遍大江南北,只為了找尋黑白兩門兩位門主的生魂,卻始終一無所獲。如此又是成十年,后來,兩位師伯也失去了蹤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林雨桐皺眉:“于是,青門和赤門認為是白門為了報仇殺了兩位前輩。”

    然后,仇就這么結(jié)下來了。

    邏輯好像是通的,但總有哪里覺得不通暢。對方這么一說,林雨桐姑且這么一聽。這都是老恩怨了,知道個大概就行。暫時,她沒興趣深究。

    跟她如今相關(guān)的就是:“之前,您還說黑門和白門之間的交易……”

    黑四咳嗽了好幾聲,這才道:“……本來金盆洗手了,可惜中途又干了這一行。于是,報應(yīng)來了,生了好幾個孩子,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就是留不住。喪子之痛,痛徹心扉。最后,幾乎散盡家財,才保住了小兒子的性命。可惜,命是暫時保住了,卻常年在病榻之上。好容易熬到成年,匆匆給娶了媳婦,就盼著留個后。可成親的第二天,人就越發(fā)昏沉了。那時,我也慢慢上了年紀了,如何能接受……于是,我想到了白門……”

    “你想要那個皮囊?”林雨桐深吸一口氣:“可惜,那皮囊已經(jīng)屬于我?guī)煾噶恕!?

    “是啊!”黑四輕咳:“除非我殺了他!可白三他說的對,我的殺伐越重,后輩子孫越是不能得善終。與其叫兒子不人不鬼的活著,倒不如保下孫子,以期子孫綿長。”說著,他老淚縱橫:“這都是我自己選的,選了保住孫子,舍棄兒子……”

    林雨桐什么都明白了:“靈療本是白門的東西!”

    “不錯!”黑四輕笑:“靈療之術(shù),乃是白門最重要的術(shù)法。積功德,消惡業(yè)。白三那個時候不是我的對手,他怕死,舍不得那一身皮囊。便用白門最重要的秘法,跟我換了那個皮囊。”說著,臉上就露出幾分奇怪的笑意來,像是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林雨桐就嘆氣:“師叔,您不厚道。您是真真坑了白門了!”

    黑四臉色一變:“他將那本手札傳授給了你?”

    林雨桐點頭:“我?guī)煾鸽m然怕死,但不至于像師叔說的那般不堪。您也說了,白門積功德,消惡業(yè)……可就是一點,殺伐不夠。不能殺伐,那被動只能挨打受欺負。當(dāng)年白門的長輩死的冤枉不冤枉?在我?guī)煾缚磥恚菢O冤枉的!其實,當(dāng)年的來龍去脈,根本就沒搞清楚。仔細想想,若是我?guī)煿珜陂T的師公有惡意,又怎么會打發(fā)我?guī)煾赴桶偷幕貋碚夷窟@邏輯不通呀!因此,在我?guī)煾感睦铮悄銈兿朕k法嫁禍白門,目的不純!所以,我?guī)煾冈诒蝗藬f的無路可走的時候,自然是希望能有一門殺伐之術(shù)……保住白門最后的基業(yè)!”不用說,白門如今沒剩下幾個人,當(dāng)年煊赫的白門,那些年,又因為青門和赤門的誤會,折損了很多。站在白門的角度看,自保勝過一切。

    這么想著,她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那本一直隨身攜帶的手札拿出來:“如今,物歸原主。”

    “你倒是舍得!”黑四只看了一眼,卻沒有接過來。

    林雨桐把手札往邊上一放:“你們都是心思機巧之人,沒道理把秘法給了別人,本門之內(nèi)不留有副本!師叔,你說的還不是實話。我再來猜一猜……只怕你們不是和平的達成交易的。事實上,是你偷了白門的靈療,白門偷了黑門的術(shù)法……巧的是,你們誰都沒有偷到全部……”

    黑四的面色一變,蹭一下就坐了起來了:“果真是沒有看錯你。沒錯!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我和白三,彼此算計對方。但其實,真正得利的,卻是背后那個漁翁!”

    林雨桐問說:“您懷疑黃門?”

    這一問,黑四卻沉默了,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這一句,不知道是問林雨桐,還是問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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