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程昱搖頭:“沒見過……但偶爾聽師父提過,并不詳盡。搬山術從傳下來,各個門派用的都不盡相同。有些盜門通過搬山術盜墓,也有些門派……就是為了撈偏財。除了盜門里的搬山,其他的……都只能算是歪門邪道。” 林雨桐倒是聽過盜墓的有什么發丘、摸金、搬山、卸嶺,至于其他的歪門邪道,她只聽過詞匯,連深究其意都沒怎么深究過。因此,聽程昱說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只烏金卻搖頭反駁:“這可不是什么歪門邪道的搬山術。”說著,他就看了程昱一眼:“你是小輩,很多事情問問長輩就知道了。或許,你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黃門的人現身了!” 林雨桐看看程昱,再看看烏金,就不由的笑了一聲,真是好啊!他們倒是彼此都知道彼此,就只自己被瞞在鼓里。她問程昱:“現在能告訴我,他是誰了吧?” 程昱被她冷冷的看著,朝后退了一步:“師叔……不是我不告訴您,實在是……師父到現在還沒回來……” 這跟你師父回來不回來有多大的關系? 林雨桐不理他的其他話,只指著烏金問程昱:“不要廢話,你只要重新給我介紹,他是誰!” 程昱低下頭:“他……弟子只知道他出身黑門……” 這邊不等程昱說完,烏金就驚奇的道:“原來你就是白衣!”怪不得程昱對她有些敬畏。 白衣? 我當然不是白衣! 白衣是我師父! 可是不對!既然他知道程昱,那自然知道白衣是誰。可為何還要這么問。難不成,白衣其實不是姓名,而是一種稱謂,類似于掌門之類的職位。 上一代白門的白衣是師父,而如今,應該是自己。 果然,林雨桐沒說話呢,程昱就道:“是!師叔便是本門門主。” 跟烏金說完,程昱才到林雨桐身邊,低聲道:“亦天門分五脈,青赤白黑黃。各自的頭領分別為,青衫、赤袍、白衣、黑衿、黃袂。” 衫,是指上衣。袍子只指穿在外面的那層衣服。衿是指領口。袂是說袖口。 而衣則是各種衣服的統稱。可以說是總領! 所以,只看名字,林雨桐便知道了,哪怕這五脈皆為嫡脈,可這在傳承上,還是有偏重的。白門才該是嫡枝中的嫡枝才對! 如此,白門不滅誰滅? 這么一個獨特的身份,豈有不遭恨的道理?真真是活成任何一門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林雨桐暗罵一聲,瞪了程昱一眼,心說:你們可真會瞞。 那邊烏金笑的比之前客氣了,但也疏離了:“原來真是同門師姐呀,看來咱們是挺有緣的。以后有時間記得到玄烏堂坐坐……事情有警察插手,又牽扯到同門一脈,我是不便參與了。今兒就告辭了。” 說著,微微欠身,然后轉身就走了。 嘿!態度變的可真夠快的。 林雨桐就問程昱:“玄烏堂在哪?” 程昱從兜里摸出一張黑色的名片,上面只印著兩行字。一行大字:玄烏堂。 另一行小字,便是玄烏堂的地址。 這個地址……就在古玩街背面,距離半人齋好像還不遠。 林雨桐將名片收了,抬腳也往回走,“白門和黑門怎么回事?” 至少不該是仇家。要不然,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卻最多只是漠視,大有相見卻不想相認的感覺。 程昱卻只搖頭:“我也說不好怎么回事,只是師父說,碰到黑門的人,叫我不要招惹。” 這聽起來更像是你們對不起人家吧。 算了,自己這個白衣當的,也是沒誰了。黑鍋兜頭給自己砸過來,卻沒一個人出面給自己解釋一聲,當真是活久見了。 不過沒關系,白門沒人給解釋,她總能找到給自己解釋的人的。 程昱跟在后面急切的問:“黃門來了!剛好桂香又失蹤了,桂香又跟咱們的關系密切。師叔,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求財的事。黃門這就是對著白門來的。” 可你漏掉了一個重要的細節,那便是在提到黃門的時候,烏金還說了一句,叫回去告訴門里的長輩,黃門現身了。 為什么之前烏金不叫破程昱的身份,現在卻叫破了。只能有一個可能,黑門對黃門的防范,比白門更甚。白門忌憚黃門,可黑門更忌憚。 在有共同的敵人的前提下,白門和黑門便是現成的盟友。 因此,林雨桐沒坐程昱的車,而是出了村子直接做了公交車。 目的地——古玩街。 下了車,在路邊隨便買了幾樣水果,很沒有誠意的樣子,直奔玄烏堂。 玄烏堂所在的地方,得從古玩街中間的小巷子里穿過去,走過長長的走廊,才能到地方。過去的時候,林雨桐險些以為找錯了。這不像是開門做生意的,倒像是到了一戶人家。兩扇的老式木板,原色的門板上歲月侵蝕的痕跡濃重。門樓下,一個不起眼的匾額上,寫著梅花篆體的三個字——玄烏堂。 此時,門虛掩著,林雨桐正要過去推門,門從里面打開了。正是烏金! 他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只道:“爺爺說今兒有客,淵源頗深。我跟你告辭的時候又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今兒咱們還會再見。一想,便知道來的是你了。” “難怪你身體這么弱。”林雨桐說著,就將東西遞過去:“來的匆忙,失禮了。” 烏金就道:“下次來你多買芒果,我愛吃那個。” 林雨桐:“……”你可真不客氣。 可這下次來? 這話很有意思,這是等著自己上門,還盼著自己下次上門呢。 烏金將水果往院子里的石桌上一放,然后就帶著林雨桐往里面去,一邊進一邊喊:“爺爺,客人來了。” 屋里除了這爺孫,再沒別人。 這可跟第一次的出場那個陣勢有點差別,結果一進去,還沒見人,博古架后面就傳來咳嗽聲,上氣不接下氣的:“來了?來了就進來。” “前輩,晚輩來拜訪了。”林雨桐在外面招呼了一聲,才朝里面去。 里面是一張老式的紫檀榻,一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者,圍著一張狐皮,在被窩里蓋著。 林雨桐朝外看了看,三伏天,正當午的時候。屋里風扇空調全無,這老者卻圍著皮毛。兩邊的窗戶也關著,好似怕風一樣。她剛進來,頭上冒著汗,但也不好意思擦。恭恭敬敬的給見禮,老者指向邊上的凳子,林雨桐才恭敬的做了。 很快,烏金拿了一把折扇遞過來,象牙做骨,絲綢做面,很有些年頭的老東西。至少扇子的骨架是老東西。她接過來隨手擺弄了一下,才看向老者:“今兒才來拜訪,您別見怪。” “見怪不怪了。”老者說著,就喘了一口氣:“你倒是比白三,懂些道理。” 白三? 行吧。以后就用白三稱呼白衣了。要不然,這不是老混淆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