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你同在(36) 這姑娘的面相……越看越模糊, 再要細看,只覺得氣血翻涌, 喉間一股子腥甜氣味只覺得要噴涌而出, 整個人都覺得天旋地轉。他馬上閉上眼睛,身體恍惚了一下, 被身后的壯漢一把給扶住了。便是如此, 他也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他身后的壯漢看著林雨桐的面色就有些冷厲, 一雙厲眼愣愣的掃了過來。 程昱蹭一下將林雨桐遮擋在身后, 林雨桐倒是笑了, 拉了拉程昱, “你讓開吧。” 說著, 她就笑看那青年。 那青年睜開眼睛, 也朝林雨桐笑了笑,朝身后的壯漢擺擺手:“把人都撤了吧。我又不是紙糊的!” 那壯漢猶豫了半分鐘,但到底在青年的冷眼下, 揮了揮手, 這一串的黑衣人怎么進來的,又怎么的退出去。不過林雨桐注意到,這些人并沒有真的走了, 而是進了樓梯間, 只怕是隨時待命的。 再瞥了一眼程昱,他明顯是緊張了。看來他是對眼前這人有不少的了解呀。 對面只剩下人家青年男子一個人了,連那個女助理都打發了。 林雨桐突然就覺得程昱礙眼起來,她也擺擺手, 嚴厲的看向程昱。 程昱嘴角動了動,還是轉身離開了。他同樣也沒有離開,而是選了視線比較開闊的地方,在走廊里那個等待區的椅子上坐了,眼睛卻始終盯著這邊。 于是,只剩下兩人了。 這青年笑的很和善:“你也是被請來的?” “那倒是沒有。”林雨桐回以和善,指了指前面的吳鵬舉:“一個客戶,他的事里牽扯到了這里的一個病人。” 青年就笑:“那目的是一樣的。一起過去?” 吳鵬舉反倒是不自在起來,本來林雨桐是跟著他的,這會子他則是自覺的跟在林雨桐的身后,還低聲跟林雨桐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人:“那就是老江的女婿,是老江的老婆叫女婿代理辦的。” 林雨桐點頭表示知道了,青年就不由的看了被指著的錢興,眉頭就微微皺起。扭臉問林雨桐:“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們說的事是什么事?” 吳鵬舉三言兩語把大概的事情給說清楚,說完了才忐忑的看林雨桐:這算不算是一事煩了二主? 林雨桐倒是沒多想,反倒是非常坦誠的將之前錢興女朋友跳樓死了之后的事直接說給對方。她自然看的出來,這人的本事絕對不小。這不是看此人的排場大小,而是他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她可都注意到了。他雙瞳孔中那個小一些的瞳孔要比大一些的瞳孔有神采。可等閉眼之后再睜開,那個小些的瞳孔便成了一種稍微暗沉一些的灰白色,大瞳孔瞧著跟正常人的瞳孔沒什么區別。 她是做大夫做習慣了,看到這種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什么異象,什么帝王之相之類的,而是想著,這人生來瞳孔畸形。可這瞳孔的前后變化,卻叫她收起了大夫看病人的眼神……這哪里是什么畸形,只怕是天生的陰陽眼。 再看看此人這身體,三步一咳嗽。‘五弊三缺’,他這身體能強健才有鬼。而且,她在被盯著的時候,也盯著此人看了。此人父母緣淺,還沒出生父親就死了,生他的時候母親又難產死了。可以說已經犯了‘孤’了,已經是孤了,身體還是如此,可見他得到的因果有多大。 對方對林雨桐的坦誠微微驚訝了一下,臉上這又帶上了笑意,突然停住腳步,看了吳鵬舉一眼,問說:“能叫我們單獨說幾句話嗎?” 吳鵬舉指了指他自己:“我……”他看向林雨桐,似乎在問,你一個人行不行。 林雨桐點點頭,吳鵬舉才快速的朝錢興走去:“我先過去打個招呼。” 等人走了,這青年才站住腳:“我叫烏金。” 烏金? 姓‘烏’嗎? 林雨桐也自報姓名:“林雨桐。” “姓林?”他面上的神情不是作假的,此刻他確實是很驚訝。 林雨桐點頭:“姓林。” 烏金若有所思的笑笑,然后又盯著林雨桐看了三秒:“我知道你剛才讀了我的臉,能告訴我你讀到了什么嗎?” 林雨桐不回答,只問他:“你又從我的臉上讀到了什么?” 烏金的眉頭擰起:“初一看,平平無奇。再一看,我發現,你這張臉的面相原本是‘無蹤’之相……” 無蹤!? 林雨桐心里悚然一驚,自己的情況自己很清楚,回不去屬于自己的節點,可不就是無蹤之相。她心里驚訝,但面上不顯,只饒有興趣的追問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烏金不由的朝后退了半步,閉起眼睛卻不看林雨桐的臉,“然后……如同鳳鳴九天,金光刺目,又猶如虎嘯龍吟,威嚇逼人,再要細看……竟是彩光遮面,怎么都看不分明了……”不光是看不分明了,竟是連眼睛都刺疼了起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他如今敢這么大喇喇的說出來,便知道,有這樣面相的,絕對不是奸邪之人。 可看到這些,其實就是把什么都看明白了。至少他的能耐,要在三師兄溫柏成之上。 林雨桐把錢包從兜里掏出來,把里面的錢,連硬幣也拿出來,全都塞到對方手里:“這是卦資,我身上就這些了。咱們這一行,你收了,于咱們彼此都好。” 烏金一愣,將錢全都塞到褲兜,然后拍了拍,“這是我收到的第一筆卦資。” 嗯? 不對呀! 林雨桐本來都要走了,結果腳下再一頓:“你第一次收卦資?那你以前……” 烏金卻搖頭,不愿多言。在林雨桐要看他的臉的時候,他將頭一瞥:“我不算了。也不問你你到底看出什么來了。咱們這一行的規矩,我不求你看相,你不能給我看相。”這么說著,好像覺得語氣太生硬了一般,解釋了一句:“我身上沒帶錢。你剛才給我的卦資對我的意義不一樣,我想留著……” 林雨桐收回視線,笑了一下。 說實話,跟這個烏金相處起來,倒是比跟程昱以及溫柏成相處的愉快。 人家不叫看,那咱就不看。她向來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于是朝前邊指了指:“得干活了。” 烏金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收起來了:“咱們的差事,看起來是兩件事,其實就是一件事。” 問題肯定出在江總的女婿身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