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厲害的天殘藥師-《開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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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是鐵甲獸?”花鐵兒問來人。
來人狂點頭,“對對對,就是鐵甲獸!好多,一大群!帶頭的還會噴火!”
花鐵兒叉腰大笑,“那有什么好怕的,那可都是肉!”
報信的光頭大漢眼睛一亮,一抹腦袋恍然大悟:“對哦~!那全都是肉!靠,大爺我都好久沒看到那么多肉,被嚇傻了!哇哈哈……不過,殿下,那些肉有點兇有點多,我們要怎么留下來,就怕我們在它們眼中也是肉。”
花鐵兒一揮手,“怕什么,走,本王子帶你們抓肉吃!”
光頭大漢跳起來,“走走走!”
花鐵兒臨走前還沒忘囑咐舒展:“你進大巫的石洞里躲著,大巫不說可以出去就不要出去。你這種弱渣,被鐵甲獸碰一下就成稀泥了,懂?”
本來想跟著去看看什么是鐵甲獸的舒展:“……”
舒展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幫我照顧大黑!”
“放心!”花鐵兒擺擺手,帶著興奮莫名的光頭大漢跑遠,邊跑還邊吹哨子。
舒展只能聽出長短之分,猜想花鐵兒應該正通過尖銳的哨音在傳達什么命令。
舒展轉身就看到舍愚已經走出石屋。
舍愚:“不用擔心,八殿下雖然至今沒有覺醒,但他并不是弱者,他既然說帶大家抓肉吃,那他應該有所成算。你跟我進來。”
舒展跟著舍愚進入石屋。
范鋼四人也聽到了哨音,能坐起來的都緊張地坐起身。
西瑞揪著手問:“大巫,藥師,外面是不是有人攻打我們?”
大巫搖頭,“不是,只是來了鐵甲獸,八殿下已經帶人過去處理,你們安心養傷,不要多想。”
病患四人放心了,坐起來的也重新躺了下去。
舍愚讓舒展稍等,回去后面石洞連續抱了三塊巨大的金屬出來。
舒展只看那金屬塊的體積就知道自己絕對抱不動,但看舍愚那么大把年紀還能抱得輕輕松松,也不知道是那金屬密度低,還是老頭力氣大。
舍愚抱著金屬塊來到石屋門口,現場制作了一扇厚厚的金屬門出來。
舍愚把金屬門安裝在只掛了一個皮簾子的門洞處,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門的四周竟然嚴絲合縫地與金屬門融合在一起。
舍愚為了便于觀察和透氣。還在門扉中上方留了一個觀察孔。
舍愚又用同樣的方法把窗戶也給封了起來。
“好了,這下就算鐵甲獸沖過來,我們也有暫時的抵擋能力。你們在里面不要發出聲音,鐵甲獸聽不到聲、聞不到味,就不會盯著這里。”舍愚警告了病患四人,帶著舒展去了后面石洞。
舍愚站在自己的工作間門口,突然轉身,目光復雜地盯著舒展。
舒展帶著一點疑問回看他,完全沒有普通天殘面對上位者時的緊張恐懼和不安,更沒有所謂的自卑。
這天殘不會真是異端培養出來的吧?舍愚腦中忍不住冒出這么一個念頭,但很快他就把這份猜忌壓了下去。
“你能告訴我,你的藥劑到底是誰教你的嗎?”
“學校,老師,很多個。”老師的說法這里也有,不過學校沒有。
“學校?”舍愚沒聽懂這個詞,以為這是人的名字,“教你藥劑學的老師叫學校?”
舒展想笑,忍住,沒承認也沒否認。
舍愚用力探索自己的記憶,但他想破腦袋也沒聽說過一個叫學校的藥劑師。
“你不是鎮海國人吧?”舍愚也不敢說自己知道鎮海國所有藥劑師的大名,更何況鎮海國外還有那么多國家和部族。
舒展搖頭。
“怪不得你的通用語發音那么奇怪,一開始還不會說。咳,你那個針和線縫補皮肉的方法也是你的學校老師教給你的嗎?”舍愚假裝不經意地問。
舒展點頭。
“這種方法在你們那里很普遍?”
“嗯。”
舍愚放心了些許,如果是在某一地區很普通的治療方法,那說明就和異端沒多大關系,否則那里的大巫塔一定會打擊這種治療方法,也會把這件事傳給其他大巫塔知道。
“你等等。”舍愚推門進入工作間,過了一會兒抱了一個箱子出來。
舍愚把箱子放到餐廳中間的桌子上打開,“這些都是我這次從王城大巫塔帶來的藥劑材料,就這么多,全部都在這里。”
舍愚非常不舍地撫摸箱子,但還是讓開了一點位置,“你能制作出初級藥劑,這表示你制作藥劑的能力要遠遠超過我,我雖然知道幾個配方,但都是針對普通人的,很多時候還是依靠藥草本身的藥力。像輕傷止血、簡單骨折扭傷之類,我還行,但更多的就無能為力。”
舒展隱約猜出舍愚的意思。
果然,舍愚接下來就說道:“這次大群鐵甲獸來襲,不管結果如何,肯定有傷者出現,只靠外面那些藥材肯定不夠,但我帶的也不多,路上已經用了不少。你過來看看,這里有沒有你能用的,如果能先配置的就先配置出來,免得等下手忙腳亂來不及。”
舒展目露欣賞,這位大巫果然如他一開始所想,是個品性很不錯的人。雖然他聽花鐵兒說過,他曾專門為了藥材支付了舍愚一大筆能量幣,但到了舍愚手上,他就算不愿拿出來,說是全部用光了,別人拿他也沒辦法。
“多謝。”舒展誠懇道謝,走到藥箱旁。
舍愚看舒展隨意拿起一枚種子藥材,還是忍不住心疼地道:“你小心一些,就這么點了,用完就沒了,如果你不知道它們是什么、怎么用,不要亂糟蹋,可以問我。”
舒展心想這是個好機會,就對舍愚說道:“如果你能全部介紹一遍那最好,作為交換,藥劑制作成功,我會把其中的十分之一當做買藥材的費用抵付給你。”
舍愚擺擺手,“用不著,這些藥材都是用八殿下給我的能量幣買的,不算是我的私物。”
雖然舍愚這么說,但舒展還是打算支付一定報酬。
舍愚也沒端著,很仔細地把箱子里的藥材名字和作用都跟舒展介紹了一遍。
而舍愚之所以愿意向一個天殘說出這么寶貴的知識,概因他覺得舒展本身就有豐富的藥劑學知識,只是國家不同,使用的藥材也有所不同,而相同的藥材很可能名字不一樣,他介紹一遍,也省得舒展多花時間驗證。
同理,如果舒展不是知識豐富的藥劑師,他就算這么說上一遍,對方也記不了多少。
舒展記下了,他把這些藥材的外形和作用都在腦中做了記錄,但這只是最基礎的,他還得具體分析這些藥材的成分。然后再根據他腦中記憶的配方,看能不能提取和合成一部分常用藥出來。
舍愚看舒展一會兒拿起一樣藥材,或直接放到嘴里舔一舔,或摳下一點再放入嘴里,然后吐出。
舍愚覺得有點浪費,但他也沒有阻止舒展。他在大巫塔也看過精通藥劑的大巫這么直接品嘗藥材和藥劑,還有的用鼻子聞聞就知道配方和能量含量多少等。
舒展花了兩個小時把藥箱內五十多種的藥材全部分析完畢。
“大巫,我想請您幫我做一些工具。”想要做成藥劑,先期的藥材處理很重要,而舒展總不能全部用搗藥缽搗碎。而且他剛才分析藥材時,發現這里的藥材很多都質地堅硬,他大多都咬不動也摳不動。
而這么堅硬的東西,他要是一樣樣搗碎,還不知要花多長時間,這其中更可能因為時間緣故導致藥材中的某些成分溢散或變質。
這時,舒展異常思念他占了將近一層樓的實驗室,里面的實驗器材全都是地球最高端的儀器,就是他用的試液和玻璃試管都是品質最好的。
他更為思念那些給他打下手的助理研究員們,哦,他們都自稱自己是實驗狗,李運常說自己過得比大黑苦多了。
舒展把火熱的目光投向了舍愚,“大巫,能幫個忙嗎?”
舍愚矜持地沉吟片刻就答應了,其實他心里也有點竊喜,他猜測舒展學的藥劑制作方法應該屬于另一個鎮海國沒有的流派,雖然他本職是冶煉師,但誰還沒個興趣愛好嗎?
他的興趣愛好就是做藥劑,雖然學得不咋地,但是能有機會接觸另一個藥劑師流派秘技,他當然不會放過。
一夜過去。
舒展成功合成了三種藥劑,其中有兩種保質期不長的藥膏,一種是做成丸子的藥丸,石屋也外面傳來了尖銳的短促哨音。
正在埋頭給舒展碾碎藥材的舍愚抬頭,起身:“我們要迎接傷患了。”
舍愚打開金屬大門,清晨的陽光灑進來,跟著就是數名大漢或抬或抱或擔,把五六名傷患一氣送進了屋。
“大巫,您這里有沒有止血的藥?有些兄弟只是小傷,他們就不過來了。”一名光頭大漢急急問道。
舍愚從架子上拿下一個小罐子遞給大漢,“這是我之前制作的止血藥,打開就用完,不要留著。如果有重傷,趕緊送來,不要拖。”
“多謝大巫。”光頭大漢接過罐子就跑了。
舍愚都沒來得及問他情況,只好看向第二個人。
那個光頭大漢憨憨地笑,“大巫,沒事,八殿下帶領我們把鐵甲獸群引誘到泉眼那里,我們不是在那里挖了一個大坑嗎,正好給那些鐵甲獸泡澡用。”
“那些鐵甲獸大概跑累跑渴了,看到有水源就都留下了。八殿下說要把它們各個擊破,每次引一只,嘿嘿,這樣我們就能長期都有新鮮的肉吃!”另一個大漢放下受傷的同伴高興得不得了,自己肩膀有個燒黑的痕跡也毫不在意。
但不是所有傷患都能忍痛,被送來的傷患們大多哎呦痛叫,紛紛叫嚷讓房利他們趕緊從病床上滾下來,換他們上。
房利回以痛罵。
舒展出來就看到聽到臨時病房里的亂騰勁,十幾個光頭大漢都把不大的屋子給塞滿了。更糟糕的是,那些傷患身上都帶著血,有些更是鮮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舒展眼一閉,咕咚暈倒。
屋里忽地一靜,隨后一陣劇烈的爆笑聲響起。
那肩膀被燒傷的大漢指著倒在地上的舒展笑得直不起腰,“我的媽呀,你們看看這個天殘,竟然就這么暈倒了,天哪,我真是不知多久沒看到這么弱的弱渣了!”
其他大漢也紛紛大笑道:“哎喲喂,我怎么聽說這個天殘當了我們的藥師?就他這樣,還藥師?可拉倒吧!”
“快看看,是不是嚇死了?八殿下很喜歡這個天殘呢,如果嚇死了,他可要心疼了。”
“他死了最好,天殘待在我們這兒可不是什么好兆頭。說不定鐵甲獸攻擊我們,就是這個天殘招來的。”房利惡毒地道。
“都給我閉嘴!”舍愚一聲爆喝。
作為大巫,舍愚的威望在大漢中還是很高的,看舍愚生氣,這些大漢都不敢明著嘲笑昏倒的舒展了,只偷偷吃吃笑。
舍愚怒視眾大漢,罵道:“你們笑什么笑?你們知道舒展為什么昏倒?因為他到現在都沒休息,自從聽說鐵甲獸來了,他就一直在給大家制作各種備用藥劑,他一個體質柔弱的天殘制作藥劑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這樣高強度地連續制作?你們不感激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嘲笑他,有種你們別用他制作出來的藥劑!”
舍愚這一罵,還在偷笑的光頭大漢們全都收起了笑容,尷尬地你看我、我看你。
舒展昏迷時間并不長,只一分鐘不到,他就清醒了過來,也不用人扶,他自己就遮著眼睛坐了起來。等他把眼睛調成能量觀看模式,才把手放下。
“你沒事吧?”舍愚推開擋路的大漢,走到舒展身邊,伸手把舒展拉起。
舒展擺手,“沒什么事,我只是不能突然見血。”
這是個弱點,舒展也想過隱瞞,但考慮隱瞞帶來的弊處要遠遠大于利處,索性就趁此機會說了出來。
屋里的光頭大漢們聽到舒展這樣說,只覺得這個天殘可憐——不能見血,那肯定是以前被欺負了或者看到什么特別凄慘的場景,才會留下這樣的心理后遺癥。
包括舍愚都這么想,看舒展的目光都柔和了三分。
房利目光一閃,暗暗記下。
“你、你要喝水嗎?”那個說話憨憨的大漢抓著頭道。
其他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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