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川按照老大的意思托人情給他捐了一個正六品工部主事的官,剩下的就讓老大自己去折騰了,什么時候不那么天真了,再放到身邊磨練也不晚,不可能這么一直放任下去,沒有創業的能力,總要有守業的能力,總不能將來把分得的家業全都霍霍了。 老大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后,趙姨娘也生了,是個男孩,生下來當天母子倆都被送回了趙家,當然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母子倆都沒扛過這一劫,一尸兩命了。 從始自終,顧川都沒去看過趙姨娘一眼,更沒心情去管那個孩子,雖然說上一代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但他可不算什么好人,更不是圣父,不管那個孩子回到這個家是被虐待,還是被弄死,他都不會去管,也不會去關注,左右也沒關系。 從本質上講,顧川覺得自己還是挺冷酷的,當然這一點顧輝深有體會,當官的日子真的不比在書院里頭輕松,哪怕他爹已經官至正三品也不例外,整整一年的時間里,他幾乎一直都是在衙門打雜,處理一些沒什么用處的瑣事,當然他要是不干,頂頭上司也不會拿他怎么樣,但是那就只能在衙門閑著了。 別人都忙著,只有自己坐著發呆的日子誰過誰知道,所以顧輝寧可打雜,也不想閑著,所以心里頭再是憋屈、再是窩火,那也只能老老實實干活,再加上他和明玉雖然定親了,但是卻比以前還難見面了,一整年的時間里,居然就只見了兩次,不過還好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 顧川也要當公公了,雖然這個公公當得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該做的還得做,甚至因為是長媳,哪怕老大已經不是繼承人了,這見面禮最起碼也要跟將來的老四媳婦兒持平,一點兒都不可以隨意。 “這臺硯可是你珍藏了許久的,自己都舍不得用,倒是要拿出來給老大媳婦了。”姜氏樂道,這一年以來,老爺基本上都已經不管老大的事兒了,弄得她心里也不好受,想著找機會勸一勸,但是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老爺肯給老大媳婦作臉,那也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 這臺硯是顧川從自個兒的庫房里找出來的,確實很是貴重,這還是原身花了兩千兩銀子在熟人那里買的,價值先不說,主要是比較珍稀,在識貨的人眼里,可謂是無價之寶。 但識貨的是原身,不是顧川,所以也就無所謂舍得不舍得了,只不過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對這臺硯尤其喜歡,把它給了李氏,這就算是看重了。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把壓箱底的羊脂白玉鐲子拿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對兒。”這東西雖然不是傳家之寶,但也極為罕見,是姜氏嫁妝里最貴重的物件兒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終于等到了大婚這一日,伯爵府里張燈結彩,雖然女方家世低了點,但是這婚禮的場面可一點兒都不低,該請的人都請到了,戶部和工部兩個衙門的人幾乎是傾巢而出,這也得虧是在休沐日,不然的話,就這場景,六部當中起碼有兩部沒有辦法運轉了。 跟李家定親這么長時間,顧川也是在大婚這一日才第一次見李瑞,這個跟他大兒子同歲的舉人,確實是英俊瀟灑、儀表堂堂,而且接人待物也沒有可以置喙的地方,反正是比他的大兒子要強。 對方既沒有上趕著過來攀關系,也沒有太過疏離,反正態度上是拿捏的剛剛好,顧川不知道這人學問怎么樣,但是就今天的表現,確實并非池中之物,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原身的記憶里頭,上輩子并沒聽說過這個人。 不過這世間之事并沒有定數,如果真的是一個品行兼優的人,那往上拉一把也未嘗不可,畢竟都已經是姻親了,甭管雙方樂不樂意,這也是改變不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