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名慶氏的仆役有些為難道:“老板,山體上遍布的彈痕很多,沒法區分哪個是他留下的啊?!? “我有準備,”慶一平淡道:“讓謝彬帶你們去找?!? 謝彬,狙擊手的名字。 “所以,老板你是因為想看看他的彈痕分布,所以才讓我給他換了子彈?”狙擊手謝彬問道。 剛剛,謝彬拿著狙擊槍射擊,他起身后,刻意留下了單一的穿甲燃燒彈。 狙擊槍的特種子彈前端,不同的子彈有著不同的紋路,例如穿甲燃燒彈前面就有一條橙紅色的圈,用以區別子彈的不同。 但是,一般人打靶,是不會使用這種特種子彈的。 現在只需要在標靶后面的山體上,找到這些特種子彈,就知道哪些是慶塵打出去的了。 有時候謝彬會覺得,自家這位年少的老板當真妖孽,做事情經常會想到他們忽略的細節。 他忍不住在想,這種妖孽到底是怎么生出來的? 應該沒有比這位慶一更妖孽的少年了吧。。 謝彬帶著慶氏的十多名仆役跑到標靶后面,在山體上尋找著彈痕,然后用標記一一標出。 慶塵總共開了17槍,其中一槍上靶擦過靶紙邊緣,其余全部落靶。 慶一的仆役在謝彬帶領下,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這些彈痕全部找到。 慶一站在遠處看著一個個標出的彈痕,但他怎么也看不出這些彈痕之間的關聯。 “謝彬,你將這里拍下來,發給我父親身邊的智囊分析一下,這些彈痕組成的圖形有沒有什么關聯?”慶一說道。 “好的,”謝彬把照片發了過去。 但過了半個小時,慶一父親的智囊回復:“無明顯規律可尋。” 意思就是說,慶塵在開槍射擊的時候,確實沒有在藏拙的過程里,偷偷留下自己炫技的痕跡。 狙擊手謝彬想了想說道:“老板,看樣子他沒有炫技?!? 慶一點點頭:“高估他了,以他前面那種炫耀手槍、自動步槍的狂勁兒,也確實不像一個會藏拙的人?!? “老板,200米內絕對槍感也很厲害,”謝彬提醒道。 “嗯我知道,”慶一點點頭:“但也有限,我不怕一個狂的人,我怕那些躲在暗處的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慶塵甚至連那個狂勁兒都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讓自己演的沒有破綻。 這世上的英雄與妖孽,從來都不止一個,慶塵雖然還是少年,卻很少有虛榮的心思。 所以藏拙就是藏拙,如果在藏拙的過程里還偷偷炫技,那就是愚蠢。 此時此刻,浮空車上李長青語重心長的說道:“今天練習狙擊槍,你第一次打六百米靶的時候,能上靶都讓我感到驚喜了,所以不必氣餒。我給狙擊場交代過了,以后你來這里練槍,什么時候都可以暢通無阻。” 說著,李長青拿出一張卡片來:“用你的手機掃描它,這樣不管走到哪里,你只要帶著手機就可以核驗身份,整個半山莊園除了少數地方在戒嚴以外,你都可以去。甚至可以自由進出半山莊園?!? “這合適嗎?”慶塵疑惑道。 “合適,你馬上就是李氏學堂的格斗教習了,在李氏內部擁有著很高的地位,”李長青說道:“如果有學生不尊敬你,不管是哪一房的你都可以揍他,他還不能還手?!? “學堂的教習……地位這么高?”慶塵不解。 “是的,在李氏晚輩不能當面頂撞長輩,所有人都不能頂撞家主,這家里只能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家主,”李長青說道。 慶塵明白了,這是一個非常集權的家族,家主的地位與皇帝無異。 他忽然在想,李氏是不是奉行的儒家思想,所以對‘天地君親師’這一套如此在意。 可問題是,李氏家主住的地方叫‘抱樸樓’,這又是出自道家,‘抱樸’二字本就出自《老子第十九章》:見素抱樸,少私寡欲。 這讓慶塵感覺,李氏這里的統治思想稍微有些混雜。 這時,李長青笑著看向慶塵:“學堂里,講武堂開設后你一周只需要上兩天課。不過,想要在李氏學堂里站穩腳跟,也得有真本事就行。今天不少年青一代都接到你要開‘講武堂’的事情,所以都等著呢?!? 慶塵愣了一下,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李長青笑著說道:“現在還愿意去當教習嗎?” “愿意,”慶塵點點頭。 “咦,你這次倒是沒有推辭,”李長青好奇道:“為什么?” 慶塵硬著頭皮說道:“你都已經放話出去了,我現在推辭你還得臨時找人,會顯得很沒有面子?!? 李長青眼睛一亮:“總算你還能為我考慮。” 然而,慶塵愿意去學堂當教習,完全是因為李叔同在遠行之前曾給他打電話說:作為師父離開18號城市的條件,慶塵要從李氏中選一個弟子出來,作為騎士的延續。 就像李叔同當年拜師,是李叔同的師父受李氏家主所托一樣,如今這一代的傳承輪替到了他這里。 這是李長青不知道的事情,但慶塵沒法解釋。 原本慶塵在想,要不要教小彤雲,但他后來轉念一想,總覺得這樣會讓小彤雲吃很多的苦。 他慶塵的人生是從小苦過來的,所以可以忍受。 但他沒必要逼著小彤雲也那么苦,安安心心的當個小富婆就好了。 之前慶塵曾問過李叔同:“如果李氏這一代,連一個能過問心的都沒有,怎么辦?” 李叔同的回答是:“那就等下一代唄,反正你的命還很長,能熬他們五六代沒有問題,我也沒答應說很快就要有傳承,等你熬過五六代,跟我做交易的人都不在了,也沒人會記得這個承諾。記住,騎士的傳承寧缺毋濫?!? 慶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