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是,這就是月眠樓。”能做這一行的自然有些眼力,老鴇已猜出這必是一位貴人,將藤條扔在地上,訕訕地拉開小美讓出道來。 她諂媚地躬身行禮陪笑道:“小的是月眠樓的媽媽,不留神沖撞了貴客,恕小的眼拙,爺眼生的很,可是第一次到月眠樓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月閣,約了善先生。”多鐸簡短地答道。 洪媽媽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是沖撞了貴人,這白衣男子竟然就是鎮(zhèn)南王今夜約得貴客,她急忙頭前帶路,眼睛不由得狠狠剜了小美一眼,小美嚇得縮了一下,放慢了腳步跟在她身后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時剛走入月眠樓的大廳,多鐸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就那么一眼,正好把她剛剛的舉動盡收眼底。 燈火輝煌的大廳,她終于能看清他了,水汪汪的桃花眼,如墨的黑眸似雪如冰般不帶半點溫度,被他的目光籠罩著,除了逼人的冷意外再無其他。 她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那張臉,眉目含情且冷峭,薄唇棱角分明,嘴角微抿似笑似怒,下巴是一道完美的弧線。 本可以說他俊美絕倫,有如謫仙,可是那張臉卻無半點生氣,沒有任何的表情,不見喜怒,像個玉人一般看上去很美,可是又冷漠僵硬,縱使春風(fēng)拂面,依然不起半點波瀾。 老鴇將多鐸一直帶到明月閣的屋門,這才討好地問他要不要找哪位姑娘相陪。 “剛才那丫頭就好。”說著多鐸便大步走入了明月閣。 老鴇愣了愣,壓根兒消化不了這答案,這次難道又是小美作陪? 過了半響,她才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地回身去找那又走了狗屎運的小美去了。 小美聽了也是一怔,隨即就被人按住從上到下改造“粉刷”了一番。 “好姐姐,我都說了不要給我上什么香膏香粉,我都癢死了......”話未說完就被一旁觀看的老鴇拍打了腦袋,她便再也不敢吭聲了。 多鐸穿過一扇門,便見到典雅的內(nèi)室,雕花屏風(fēng)后響起一個厚重威嚴(yán)的聲音,說:“可是十五弟來了?鰲拜,你怎么不去迎迎?” “是,王爺。”鰲拜走出門,見到多鐸微微躬身行禮,將他迎進(jìn)里間。 里面一張紅豆杉長幾,幾上幾碟小菜、一壺好酒,幾前錦繡軟墊上坐著一人,刀刻斧削般的五官深刻而堅毅,一雙眼睛炯然有神,多鐸連忙行禮:“臣十五弟多鐸見過鎮(zhèn)南王。” 鎮(zhèn)南王代善笑道:“何必多禮?鰲拜,賜座。”代善四十來歲正值英年,因以往著常年戎馬,言語間既有著武將的爽直,也有王爺?shù)耐?yán)。 多鐸謝了座,正襟坐下,看了看氣定神閑的代善,說:“許久不見,今日見大哥氣色甚好,想必是盛京水土怡人,大哥休養(yǎng)的不錯。” 代善微微一笑,抬眸望著多鐸,說:“航兒之前有來信說十五貝勒多鐸并非紈绔頹廢之人,今日一見果然遠(yuǎn)非昨日那風(fēng)流浪蕩子。你助十四弟多爾袞尋到密詔,然后借大汗的手毀了二貝勒府和赫舍里家,隱忍多年看準(zhǔn)時機干脆利落地將對手一網(wǎng)成擒,這份忍耐和謀算,朝中能有幾人?” 多鐸面無表情,只是眼中涼意更甚,說:“鎮(zhèn)南王折煞十五弟了,不過是遇上了好的天時地利方能夙愿得嘗,鎮(zhèn)南王謬贊了。” 代善放下酒杯笑道:“你以為我會問你遺詔之事?你錯了,這遺詔對我而言根本不是秘密。父汗當(dāng)初將遺詔交給你的母親大妃阿巴亥,本想著讓她有安身立命之本,誰知她以此來要挾大汗皇太極,所以即使?jié)M朝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共同求情,也難以保全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