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二十灼眼芙蕖(一)-《簪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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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如何解釋傅辛阮信上的‘繡球蝴蝶’畫,以及‘將庭前桂
提到雙魚手鐲,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猛地一顫,有些如同鈍刀割‘肉’般的疼痛,在‘胸’口緩緩蔓延開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人群后的禹宣,而他也隔著燈光遠遠地看著她,那眼中,有極其模糊的東西,深遠幽暗。
她慢慢地轉過臉去,然后又抬手拿起桌案上的暗藍‘色’荷包,說:“齊騰是傅辛阮情郎的最大的證據,就在于,這個荷包。”
暗藍‘色’的舊荷包,在她的手中毫不起眼,甚至和周圍那些‘精’致的詩箋、畫卷有些格格不入。
“這個荷包,我們從齊騰書房的廢紙簍中拿到,當時里面空無一物。”說著,她舉著荷包示意站在人群后的一個人,“湯升,你還記得當日你在雙喜巷與你的姑姑湯珠娘見面的時候,她從包里取出的那個荷包嗎?”
湯升一直站在人群最后,他身材瘦削,形容猥瑣,壓根兒也沒人在意他,此時驟然被黃梓瑕點到,他在眾人目光之下,頓時顯得手足無措:“啊?這個……這個荷包?”
黃梓瑕點頭:“當日你曾說,你的姑姑本想從包里取荷包給你,但又塞回去了,可有此事?”
“是啊,才拿了一半,就塞回去了,說什么:‘還是帶到城里去打一對銀簪子’吧,結果呢,人就死在半道上了,什么銀簪子,壓根兒也沒見到!”湯升晦氣地說著,仔細一打量她手里的荷包,又驚訝地“咦”了出來,說:“你手里的這個荷包……好像,就是她當時拿出一半的荷包嘛!”
黃梓瑕反問:“你確定?有沒有看錯?”
“沒看錯,絕對的!我當時還以為她給我好東西呢,所以死死地盯著看了,我看得很仔細,記得很牢靠!”
“好,所以這個出現在齊判官廢紙簍中的荷包,正是傅辛阮身邊仆‘婦’湯珠娘死后,身邊不見的那一個。”黃梓瑕說著,目光轉向公孫鳶,“公孫大娘曾在傅辛阮死后,給湯珠娘塞錢,讓她幫自己取走一個鐲子,而齊判官當然也可以在官府搜查封閉傅宅的時候,讓湯珠娘幫自己放一些東西進去,比如說,他從溫陽那邊悄悄拿來的手書。同時,因為湯珠娘是傅辛阮身邊唯一的人,就算傅辛阮再深居簡出,就算齊判官再謹慎小心,瞞得了別人,卻絕對瞞不過湯珠娘。所以,齊判官為了隱藏行跡,設計遮人眼目的殉情案,第一個要收買的,就是湯珠娘的口風。湯珠娘收了齊判官的錢之后,收拾了東西要回老家過安穩日子,但齊判官自然不會容許這樣一個人存活于世,于是他自然選擇了,在她回老家的路上,將她推下山崖,永絕后患!”
范元龍與齊騰平時‘交’情不錯,此時在無可辯駁的事實下,還是弱弱地‘插’了一句:“楊公公,或許……湯珠娘是失足墜崖而死?或者是,遇上劫匪呢?”
“若是失足墜崖,她身上的荷包又如何會被齊判官丟棄在廢紙簍?若是劫匪,為何驗尸時她的包裹整整齊齊,只少了一個荷包?而且范公子別忘了,當時正是夔王爺在山道遇險那幾日,西川軍封鎖了進出口,放進去的人寥寥無幾,更嚴禁任何人騎馬進入——而就在那一日,差不多湯珠娘墜崖的那個時刻,夔王身邊的這位‘侍’衛張二哥,卻在山崖邊也被一個騎馬的人撞下了山崖!而當時連進山搜尋的西川軍都大多是徒步,能騎馬進入里面的人,我想,西川節度府判官,應該能是一個吧。”范應錫臉‘色’十分難看,趕緊先向夔王告罪,然后對站在他身后的張行英拱了拱手。
張行英忙還禮,不敢輕受。
“我一直在想,兇手為何在殺害湯珠娘之時,一定要將這個荷包取走?后來我想到湯升說的一句話,才終于明白了過來。”黃梓瑕看向湯升,“當時你姑姑把荷包塞回自己包袱里,說,‘還是我先帶到漢州去,給你未過‘門’的媳‘婦’打一對銀簪吧’,對不對?”
湯升點頭:“沒錯,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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