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十九雪泥鴻爪(三)-《簪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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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梓瑕點頭,說道:“由此,我也思索日久。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讀.網公孫大娘行走天下,一個‘女’人,四處危機,難道只以木劍護身?而在那日舞劍完畢之后,因為范公子責難,因此王蘊王公子曾聞過那柄木劍的把手,據說,有土腥氣。”
王蘊見她看向自己,他靠在椅上先向她綻開一個笑容,然后才點頭,說道:“確有此事。”
“我也查看過劍柄,上面在面向劍身的那個面上,沾有些許泥土。若是如公孫大娘所說,您只是將劍丟在地上的話,只會在把手側面沾上泥土,又如何能沾到劍身那邊呢?何況當時水榭地面如此干凈,您最后那個動作臥在地上尚且衣服十分干凈,怎么劍柄上反倒有泥土?”黃梓瑕說著,將那片雪亮利刃又再度拿起,將尖刃朝下,指著上面的橫截面說道,“諸位請看,刃身這里設計凹槽,又有卡槽小‘洞’,我想,這匕首應該與我的簪子一樣,內有乾坤。”
說著,她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按住,捏住卷紋草的簪頭,將里面較細的‘玉’簪取了出來,只留了外面的銀簪套在發間,給眾人看清楚,又將里面‘玉’簪‘插’回去,然后再將放在桌上的,公孫大娘帶來的那柄長木劍取過,仔細觀察了片刻,然后一按上面較為光滑的一處
公孫大娘的面‘色’,終于徹底變成慘白。她與殷四娘靠在一起,連身子都開始虛軟,兩人只能緩緩地靠在欄桿上,‘唇’‘色’青紫,雙‘唇’輕顫,卻說不出任何話。
“不知道……大娘以前是否殺過人呢?你膽子很大,而且也夠聰明。挑選了這樣一個最為‘混’‘亂’也最為安全的時間,充分利用了舞蹈和作案器具——當然了,一個擅長戲法的四娘,可以替您安排一切細節——然而,在現場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明知只要有人一回頭就會發現黑暗中你的身影,你卻依然愿意放手一搏。而且,準確,狠辣,在這么倉促的時間之中,還能一刀刺入齊判官的心口,沒有令他發出任何聲響,也沒有卡到肋骨。甚至,在刺到心口的同時,你還轉動匕首攪了幾下他的心臟,令他沒有任何反應,立即死亡。連近在咫尺的碧紗櫥內的周家姑娘,也未曾覺察到任何聲響。”黃梓瑕聲音冷靜而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甚至帶點冷漠,“當然你的運氣也很好。
公孫鳶站在燈下,燈光照著她的身軀,如一枝風中寒蘭,纖細無比,蕭瑟無比。
“你在殺人之后,本應立即將匕首帶回木劍之中的,然而安回劍刃需要一些時間,并不像拿下來這么容易,而且在黑暗之中要對準扣子絕對很難,又容易泄‘露’里面有血的事實,所以你不得不放棄這把匕首。而如果就這樣將它‘插’入石縫中,則必定會有血沾在石板上或滲出土外,被人發現,而剛好范公子吐完了醉倒在地上。你自然惱恨他輕薄無行,于是干脆用他的衣服匆匆擦干血跡,然后將它‘插’入石縫之中,最后拿走劍柄,直接套上,天衣無縫……不是么?”
在眾人一片安靜之中,公孫鳶死死咬住下‘唇’,強止住自己雙‘唇’的顫抖,許久,才勉強用喑啞的聲音問:“那么……齊判官與我無冤無仇,我……有什么理由,要殺他?”
“無冤無仇嗎?”黃梓瑕說著,將手上所有公孫大娘的物事都收了起來,轉而朝周子秦點點頭。
周子秦會意,立即到旁邊將一些東西拿出來,放在了水榭的桌子之上。
被他放在桌上的東西,簡直是形形□□,‘亂’七八糟——
一個暗藍‘色’的荷包;一份鐘會手書的冊頁;一張青松撫琴畫卷;一疊各種形制的俗‘艷’詩箋……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中,黃梓瑕將這些東西逐一展示給大家看,說:“這是我在齊判官的家中發現的,覺得不對勁的東西——第一,是這一疊的詩箋。這些詩箋全部來自于成都府梧桐街,幾乎都出自風塵‘女’子之手,用的名字是溫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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