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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結局(上)-《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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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撮合陛下和主上?”天棄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心動,又有些不舍,眼神一半惆悵一半歡喜,看起來有點精分。

    “自然不能簡單粗暴地兩人一捆送入洞房,”粗神經的蒙虎在思考,半晌不確定地道,“隨機應變吧?我覺得,女王沒有問題,主上心思難明,今日賀客眾多,如果能讓主上當眾表明心意什么的,以女王身份,主上日后必得有個交代。你說是不是?”

    蒙虎覺得自己想這種事情實在難為,最好的辦法其實還是捆倒送洞房,可惜成功度太低。

    天棄倒覺得他這法子不錯,點頭道:“這兩人遮遮掩掩,實在無此必要,也該昭告天下了,只是需要一個契機才好。”

    蒙虎想了想,忽然道:“我們蒙國有個風俗,新娘進入洞房后,喜宴開始,這時候新娘會從洞房內傳遞出一樣自己今日所攜帶的物事,可以是一個簪子,也可以是一朵花,同時新郎也會拿出自己今日的喜花或者香囊,各自和其余一些小玩意,放入一個箱子,在所有未婚未嫁賓客手中傳遞,拿到新娘禮物的,被視為沾上喜氣,紅鸞星動,即將成為下一個新娘,同樣,拿到新郎禮物的,自然也將有喜事,會成為下一個新郎。如果天意湊巧,兩邊拿到禮物的賓客,年齡相當,身份相當,家世相當,被視為天賜良緣,最最吉祥,便有長輩積極撮合,因此成就姻緣的,當真不少,比如那個平王和吉祥,當初就是這么成的……”說到這里他臉色微變停住,心想這時候拿這對做例子,著實有些不大吉利……

    “怎么會那么巧。”天棄倒無所謂,笑道,“平王需要娶吉家女鞏固地位,就在喜宴上好巧不巧和她同時拿了喜花?”

    “我就這意思,”蒙虎嘿嘿一笑,“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自然是要做手腳的。”

    “在那兩位面前做手腳,可不容易。”天棄搖頭。

    蒙虎眼神在人群里轉了一轉,忽然展顏笑道:“我想起來了,剛認識了兩個朋友,或者可以幫上忙。”

    天棄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邊卻已經越過了酒席,是一處靠著荷池的暖閣,此刻黃昏日光粼粼,暖閣之下荷池爍光,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他有些奇怪,正要問,卻見蒙虎已經被拉了去敬酒,只得悻悻地跟了過去。

    ……

    喜宴已經開始,因為蒙府的獨特設計,男賓客和女賓客的宴席,只隔一條道路,道路兩邊琉璃燈一路逶迤,映照得人人臉頰酡紅。

    道路兩側每隔一席便有花樹,此時已近初冬,繁花凋零,蒙府便以絲綢彩絹為花,綴以珍珠水晶為露,遠遠望去,滿眼花團錦簇,露閃珠光。

    蒙國官宦階級的喜宴,向來有節目助興環節。一般不過是唱戲雜耍,眾人看著個熱鬧。

    表演的臺子,就搭在兩邊宴席的正中,男賓女賓都能看見,這種場合,其實也是蒙國上層貴族相看年輕男女的一個機會,隔著席遠遠見一眼,看中了,后頭自然家中夫人們,要再走動走動。

    所以姑娘們都謹言慎行,端坐如常,年輕人們圍在蒙虎身邊,一邊鬧酒,一邊眼風不斷往那邊席上飄。

    不過今天席面有點異常,那些青春少艾少年郎,有一大半眼光,都落在女賓席第一,坐在蒙太夫人和蒙夫人中間,最尊貴位置上的女子身上。

    都知道那是女王。

    都知道女王艷名滿天下。

    都知道這位出現在大荒不過短短幾年的女王,在大荒歷史上,掀起了女王承繼史上最大的波瀾,擁有最跌宕的情史,成就最傳奇的人生,亂帝歌,斗群臣,逐王城,過諸族,奪玳瑁,最后由玳瑁奪天下,登位后卻又莫名其妙巡視大荒,所經之處,六國八部王室傾覆,血流漂杵。

    一個女人,把人生活成這般張揚斑斕,不由得人不好奇。

    也因為那些傳奇殺戮太重,平王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首猶在,眾人縱知女王美貌,還是下意識將女王想象得面目嚴峻,線條硬冷。然而此刻燈下看美人,酡紅燈光如云霞,她比霞光更亮麗。世間再炫目的光,也不能掩她的光,世間再嬌媚的花,也媚不過她雪肌紅唇。

    有她坐在那里,便似將天下光彩集中眼底,一切顏色不成顏色,那些精心裝飾的少女,黯淡如壁上畫。

    一部分少年偷偷看女王,一部分少年則灼灼看男賓首席。那里坐著紅衣的裴樞,黑衣的耶律祁,還有白衣外勉強披了一襲銀藍色披風以呼應喜事的宮胤。

    來往都是貴族,眾人多少也知道些這三人身份,蒙家人恭敬的態度,更證明了傳言屬實,一大堆少年興奮的目光,倒有一多半都集中在三個同樣傳奇的人物身上。有人傾慕傳說中性烈如火,跋扈肆意的戰神裴樞,有人景仰長袖善舞掌政多年的左國師耶律祁,更多人則只敢用眼光悄悄瞄宮胤,揣測著這位莫非就是傳說中當初真正的大荒第一人,愛美人棄了江山的左國師宮胤?

    傳說里三人,都對女王陛下情根深種,有人一路追隨,有人為她鏖戰,有人更為她拋棄江山,都是些仿佛傳奇話本里才有的英雄男女,熱血情義,還有最令人神往的纏綿情史,恩怨跌宕……

    因為向往,所以感興趣,因為感興趣,所以這些人在那首席桌邊轉來轉去,不住觀察三個人神情又觀察女王神情,想要知道這一女三男復雜格局到底如何達到平衡……桌子前很有些亂,一直到蒙虎看不過去,上前以喝酒為名將人都帶走,笑道:“且瞧著下一個把戲,有意思得很。”

    他話音剛落,中間道路的琉璃燈,忽然都滅了。

    隨即,稍遠一點的花園里的彩燈,也都滅了。只剩下遠處亭臺樓閣的零落燈火,在暗夜里,如同星火般閃爍。

    輝煌錦繡的喜宴花園,頓時陷入黑暗之洋,眾人一時都有些詫異,面面相覷。

    景橫波倒沒有在意,想著大概是什么節目的前奏,需要熄燈的那種。

    她的位置在最前方中間,靠近并面對中間作為戲臺的道路,此時她下意識松了松背,后靠在椅子上,剛才被那么多眼神盯著,雖然面上若無其事,其實端著一臉若無其事的笑也累得很。

    后背靠上椅背,看著黑暗下來的空間,一雙雙眼睛幽光閃爍,不知怎的,便覺得有些幽怖的氣氛。

    這是直覺,是長久風浪波折中練就的直覺,她下意識轉頭對花園之外的黑暗看去,那些花樹影子高高矮矮,影影綽綽,似無數人在暗處蹲伏,偶爾風過微微搖動,恍惚里似要能躥出人來。

    轉頭看看,身周的少女們都一臉興奮,景橫波直了直背脊,好笑地想真是遇見的事太多了,這么疑神疑鬼的。

    然而她忽然看見對面的宮胤等人,就在正對面,看得清晰,宮胤坐得筆直,耶律祁淺笑把玩著酒杯,手指微微彈起,隨時拋擲的姿勢,裴樞也在轉頭,看向她剛才看向的方向,旁邊一桌天棄敲著桌子,一直嘻嘻哈哈的七殺還在嘻嘻哈哈,卻有戚逸和伊柒,站起來搖搖晃晃說要去撒尿。

    景橫波坐直了身子。

    ……

    花園燈齊滅的這一刻。

    離花園還要相隔數個院子,有數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飄過了蒙府的院墻,當先一人肩上似乎扛著重物,身形依舊飄忽如雪花,腳尖在墻上一點,已經過墻數丈。

    今晚蒙府喜事,賓客云集,護衛們自然不能懈怠,分成兩班,一班巡邏,一班聚在門房內吃上頭賞下來的宴席,雖然不能喝酒,但都是海陸珍饈的好菜,門房內休息的吃得熱火朝天,巡邏的惦記那一口熱食,巡得神不守舍。

    所以那幾道黑影趁黑過墻時,并無護衛發現,但當那隊向著花園流口水的護衛過去之后,墻角下,灌木里,屋檐后,都翻出好幾條細長的影子,追著先前的黑影而去。

    這才是蒙府真正的守衛力量,是重新聯系上的蜂刺,擔負著今晚真正的秘密守衛任務,先前那幾個趁黑摸過圍墻的人影,當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潛入的黑影似乎沒發現身后尾隨的蜂刺,不急不忙往新房的方向掠去,新房倒是燈火通明,進進出出多是女子。

    那幾個黑衣人,在接近新房的前一刻,忽然在新房院子前方一處空著的院落前停下,掠了進去。

    蜂刺互望一眼,也跟了進去,沒什么好顧忌的,這里畢竟是蒙府,蒙府本身的護衛不經用,但裴少帥的橫戟精兵護衛,就在蒙府的外院一同參加喜宴,隨時可以策應。

    那院子空落落的,是蒙府閑著的院落,院子中最顯眼的,是一口井。

    當先的黑衣人,直奔那井而去,二話不說,將肩上扛著的人影,往井里一扔。

    這出舉動大出追蹤的蜂刺意料之外,原以為這些人扛著的是什么要緊物事,至不濟也是什么要緊人物,誰知道忽然往井里一扔,總不會是蒙家的哪個仇家,趁蒙府喜事,特地來他家井里扔具死尸給添晦氣的吧?

    那幾個黑影倒是干脆利落,把人扔下井后,轉身就走,竟然沒有往內院去,直奔外頭圍墻,看樣子真心打算離開了。

    這一出又出乎蜂刺意料,無奈之下,先派人傳遞暗號給外院的橫戟精兵護衛,自己等人就留下來,看看井里的究竟。

    ……

    花園燈滅的這一刻,黑影過墻,蜂刺追蹤,蒙府內很多人還在喜氣洋洋,但在歡喜和詭秘的邊界之外,隔著蒙府之外的一條小巷的河邊,有人默默站立。

    那人在這樣濃黑的夜里,不怕被人發現地穿一身白衣,裙擺異常寬大,軟云飛月一般鋪陳于地,長長的烏黑的發絲,載著月光從發根流到發梢,在順滑的發梢底,閃耀著微微的銀白色,讓人錯覺月色流動,天光飛舞。

    只一個背影,風華與清冷同在。

    而在她身后,高高矮矮也立著十幾道白影,月下一動不動,落雪石樁一般。

    雪山的弟子們,習慣了沉默等待夫人的決定,獵物已經出現,眼前卻似暗設陷阱,進,或者不進,只能由夫人決定。

    許平然也在思考。

    她需要吉祥那種體質,來療治她體內現在無法遏制的毒素和泛濫的真氣,這樣的治療迫在眉睫,以至于明明知道吉祥被帶到蒙府是個陷阱,也不能不踏進來。

    對方似乎有恃無恐,也不怕被她發現,那是一群毫無辨識度的黑衣人,脫下斗篷誰也不知道是誰。

    但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批人,和雪山有關。

    忽然就想起了天門的宗主,自己的夫君,慕容籌現在何處?她被逐雪山,飄零江湖,這么久,他沒有追殺過,也沒有關心過,封閉雪山,不聞不問,仿若那數年同門學藝的追求不曾存在過,仿若那十年夫妻的恩愛不曾存在過,仿若那曾在雪山將他囚禁,竊他大權的枕邊人,從來未曾存在過。

    是舊情猶在,放她一馬;還是真正絕情,相忘于江湖?

    她盯著面前的河水,水光粼粼,真實存在,可若伸手去掬,流失也在剎那。

    她慢慢攥緊了手指。

    寧可被恨,被追殺,不愿這樣被遺忘,仿若一塊抹布,一張破紙,失去也便失去,留不下任何遺憾和不甘。

    這才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她心中忽然閃現一抹奇異的思緒——或許,他心中看重的,從來就不是她。

    她隱約想起,那個自從她掌握大權后,一直在外歷練的天門繼承人,早在年前就該回歸山門,接受宗門考驗,并確定是否可以接續天門宗主之位,卻因為她的暗中阻擾,至今流浪在外,杳無消息。

    這個人似乎也不大在意自己在雪山的存在感,有段日子她甚至已經忘記了他。

    如今卻忽然想起,慕容籌經過這許多年走火入魔,畢竟身子已經不行了,以她的判斷,并沒有多久壽命可活,或許這才是他沒有對她進行天涯追殺的真正原因,雪山閉關,不得不閉。因為她被逐出山,而他天年不永,雪山無主,他在等待那個下一代的主人回來。

    或許,宗門大位,從來都只是為那個年輕人準備的,因為她手中的禁忌毒經,原本她根本接觸不到,卻在慕容籌走火入魔后,有次無意中從他久臥的舊枕中獲得。

    焉知那不是他故意留下,用來防備甚至暗害她的誘餌?在掌控宗門大權的那些日子里,她要遙控宮胤,要研究龍家的血脈之毒,要破解雪山功法的天然缺陷,要培育屬于自己的異人大軍,要掌控雪山及其屬下宗門,還要屢次抗拒這些無言的誘惑,她便再沒了心思,去對付那個早早下山歷練的年輕人。

    所以,那個放飛出去的,才是下一代的主人么……

    她冷冷地笑了笑。

    她如今也在江湖中,總有機會遇見,慕容籌日子不多了,如果那年輕人野心猶在,總有一場你死我活。

    她心中隱隱有種急迫的感覺,宗門要換主,她要除掉勁敵,首要的,就是治好自己走火的真氣。

    她低頭看了看水面,聽說這水域,連接著四周所有大戶家的水井。

    她要立即得到吉祥,立即取血,并且需要人在場護法,而蒙府今夜,不僅賓客云集,而且死敵俱在,宮胤耍了她很多年,最后一擊令她大敗出逃;景橫波挫敗了她的奪位大計;耶律祁手上甚至可能掌握如何破解她毒功的辦法。她要在這群人面前運功療傷,陷入最脆弱的境地,這個險,連她都不敢輕易去蹈。

    然而現在,危機迫在眉睫。

    她垂頭看看腳下的河水,然后,慢慢抬腳。

    足尖落在平靜的河面上,并沒有驚起漣漪。

    因為落下那一瞬,河面便發出輕輕“咔嚓”一聲,清亮的水面轉白,裂出細膩的冰紋,閃電般向四周蔓延,倒映著藏藍天幕上的星光。

    她身后,弟子從人們紛紛落足,嚓嚓之聲連響,那片雪白轉眼從河岸延伸向整條河,而在她腳下,結凍的河面漸漸出現了一條通道,那是以真力將河水逼開后再結凍,凝出的一條直通河底的冰雪之路。

    她平靜地走了下去,弟子們默默跟隨。

    雪白的冰面下,露出黝黑的河床,白衣的人們成隊木然走入其中,似即將沒入地獄的幽靈軍團。

    這條路會通往哪里?

    寒氣抵達的彼岸。

    ……

    花園喜宴一霎燈滅,整座蒙府沉浸在一片似乎靜謐、實則詭秘的黑暗之中。

    景橫波身子已經放松下來,眼角卻一直瞟著黑暗,全身的感知,都不由自主被調動。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四周空氣似乎冷了一冷,這種冷的感覺太細微,也太熟悉,以至于她望了宮胤一眼,以為是他在提起真氣,導致四周空氣變冷。

    宮胤微微垂著眼睫,看不出蓄勢的樣子,耶律祁似乎有點想起身,看了她一眼還是坐著不動,裴樞也站起來了,端著酒杯,倚靠在道路之側的一棵花樹上。

    這三人不知不覺間都挪動了位置,正成犄角之形,面對她所在方向。

    這種布置令景橫波也有些不安,正要想個不為人注意的辦法,走過去問個究竟,忽聽眾人哄然驚呼,隨即覺得眼前一亮。

    她一轉頭,就看見權充舞臺,鋪滿紅毯的道路之上,忽然亮起一團星光。

    那光芒十分閃爍,看上去像一團凝聚的星子,忽然落在了舞臺上。閃爍不定,變幻無形,不可捉摸。

    似飛舞的星河,忽然斷裂一小截,落入人間。似流動的瀑布,卷著無數被打磨圓潤的晶石,在視野中起伏閃亮。

    因為四周很黑,所以這不算亮眼的光,都落在眾人眼中,那光非燈非火,沒有任何照明之物,仿似能自然發光,卻又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眾人一時嘖嘖稱奇。

    景橫波也不禁想起先前,無意中似乎也曾發現一團光,回頭卻找不著。此時看那光也是,無形無質一般,悠悠地飄過來,好在那一大團光璀璨美麗,讓人聯想不到鬼火。

    眾人都禁不住伸長脖子,有人道:“莫不是許多蠟燭?”

    有人嗤笑,“你看那光一點一點的,蠟燭如何能這樣亮起?燭身在何處?”

    有人又猜,“看上去像是夜明珠。”

    “夜明珠哪有這么大一團,再說夜明珠整體光潤,也斷非這樣有的地方暗,有的地方亮。”

    “又或者無數細碎晶石……”

    “問題又來了,晶石如何能懸空?”

    “粘在身上……”

    “可那后頭是透明的,我還能看見那團光后面的花樹呢!”

    ……

    景橫波聽見“透明”二字,心中一動,隱約似乎想起什么,一時卻又抓不著。

    此時驚呼又起,有人尖叫,“妙絕,快看!”

    景橫波再轉頭時,就看見那團光忽然一變,幽幽綽綽的光線里,竟然出現了一個“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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