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后記11-《嬌娘春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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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趙宴平快要下值之前,他派出去打聽王家情況的小吏回來了。
王家祖上三代都是開玉器鋪子的,家中男兒對各種玉石翡翠都了如指掌,于賭石上也頗為精通,王遇安年輕的時候,家里還住著五進的大宅子,位于昌盛街的玉匣記也是京城頗為有名的玉器鋪子,但王遇安因為多年無子漸漸頹廢下來,沉迷賭錢,把豐厚的家底、田地、房產(chǎn)都賠進去了,現(xiàn)在只剩一座三進的老宅,還有昌盛街的鋪面。
越輸越賭,去年王遇安便向債主借了一筆銀子,到期后連本帶利要還一千兩。
王遇安帶著借來的銀子去玉石產(chǎn)地采購毛料,希望切出一批好玉,結(jié)果他看走了眼,所有毛料都切了,只得了一些不入流的雜玉,值不了多少錢。王遇安就把那點玉賣了,換了幾十兩,回京后鉆進賭場又去賭,又輸光了,然后就被債主抓了過去。
“大人,王家找上您就是為了訛錢的,您可千萬別上他們的當。他們家有沒有存銀咱們不知道,但那三進宅子、昌盛街的鋪子加起來至少能賣五百兩,他們真要借,跟您借五百兩也就行了,一口氣要一千兩,純粹是想把您當冤大頭啊。”
小吏氣憤地道,刁民真是欺人太甚。
趙宴平?jīng)]什么表情,將桌子上的信遞給小吏道:“你去翰林院,將這封信交與孟編修。”
小吏雙手接了信,出去辦事了。
趙宴平收拾收拾桌子,起草一份文書收進懷中,然后走出官署,單獨騎馬去了王宅。
王家現(xiàn)在住著的三進宅子與趙家位于獅子巷的三進宅子差不多的行情,也不算新宅了,但因為位置夠好,能賣個兩三百兩的銀子。
趙宴平上前叩門,王遇安、鄒氏很快就趕出來迎接。
見他孤身一人,孟昭并沒有來,王遇安難免失望。鄒氏從始至終都知道他的昭哥兒在趙家,昭哥兒中探花騎馬游街鄒氏也偷偷去看了,王遇安什么都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竟是一眼都沒見過自己的親兒子。
王遇安回家后又將鄒氏打了一頓,鄒氏兩邊臉都是腫的。
曾經(jīng)王遇安有些懼內(nèi),哪怕鄒氏害了很多丫鬟王遇安也不曾說什么,只敢負氣敗光家產(chǎn),用這種一損俱損的方式報復(fù)鄒氏,如今得知鄒氏做過什么好事,差點害得他王家折了唯一的香火,王遇安就再也不怕鄒氏了。
鄒氏自知理虧,也不敢同丈夫爭吵,只想快點從趙家拿一千兩銀子,保住自家的宅子與鋪子。
趙宴平神色冷峻,顯得官威不小,王遇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昭哥兒怎么沒來”,趙宴平?jīng)]理他,徑直往院子里走,王遇安就不敢再多嘴了。
進了廳堂,趙宴平毫不客氣地在主位落座,王遇安、鄒氏夫妻緊張地站在他面前。
“帶芳嬤嬤過來,本官有話問她。”沒碰小丫鬟端上來的茶水,趙宴平冷聲道。
鄒氏立即吩咐小丫鬟去請她的婢女杏芳過來,杏芳是本名,年輕的時候叫這個,現(xiàn)在四十來歲了,稱呼也變成了芳嬤嬤。
鄒氏去攔趙宴平、孟昭父子倆之前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與杏芳對了多日口徑,杏芳把那些話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了。當年丫鬟瓶兒的爹娘抱了孟昭過來,鄒氏拿銀子換了兒子,換完之后便使喚杏芳去外頭找個地方扔了,也確實是杏芳將孩子送到靈山寺那邊的。得知孩子被一對兒老農(nóng)抱走了,鄒氏也曾派杏芳多次去查看,阿嬌□□不久,鄒氏這邊就知道了。
知道趙宴平是什么人物,為了萬無一失,鄒氏還送了四十出頭的杏芳一個玩意,讓杏芳自己破了她的處.子之身。
這一日鄒氏、王遇安、杏芳又仔細梳理了一天,三人都覺得應(yīng)該能對付過去。
至于動機,鄒氏是為了錢,王遇安是不想讓兒子知道他先強了一個丫鬟才有的他,杏芳呢,既有出于對鄒氏的忠心,也是想撿個探花郎的兒子,只要認親成功,她便會成為王家正經(jīng)的姨娘,后半生可以享福了。
杏芳來了,容貌平平、身材發(fā)福的一個胖嬤嬤。
趙宴平打量杏芳片刻,讓王遇安、鄒氏夫妻先下去。
夫妻倆不敢不從。
兩人退下后,趙宴平吩咐杏芳:“把門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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