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咎由自取-《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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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先晾她一陣。”蔓蔓深思熟慮后道。
雖說汪蕓蕓手里拿到了戒指,但戒指畢竟只是戒指,不是人命,不算是足以談判的籌碼。她蔓蔓盡可以不答應(yīng)對方,吊足汪蕓蕓的胃口,直到汪蕓蕓自己妥協(xié)。
杜宇聽著有理,欣然贊同。
同時間,汪蕓蕓在思考著該拿這枚戒指怎么辦。現(xiàn)在戒指到了她手里,她再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的確不是她的戒指,僅外觀上就已經(jīng)不像。可是,同樣的鉆石,這個戒指卻遠比她的要漂亮得多。她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蔓蔓搞出來的。也只有蔓蔓有這個能力。如果只是這些倒也算了,在后來發(fā)現(xiàn)到指環(huán)內(nèi)部激光刻的那串字時,她整顆心是被只手狠狠地抓住。
君爺那般冷漠的人,對自己未婚妻都如此好。反觀她呢?吳祈然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是,做的,似乎遠遠連君爺都比不上。
他真愛她嗎?或是說,他真愛過她嗎?
到了這時候,她再糊涂,都能清楚地認識到,他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愛她,至少能說出離婚就離婚的話,對她沒有一點留戀,這對于一個如果曾經(jīng)深愛過她的男人來說是說不通的。
想他之前也是個高干,不可能目光如此短淺。看上她的理由太過模糊,因為她人好,現(xiàn)在回想他說的這些理由未免太過荒唐,對于一個現(xiàn)實的人來說。
所有質(zhì)疑的聲音這刻像是從四面八方向她涌來,以前只是隱藏著,現(xiàn)在全部冒了出來,可以一瞬間顛覆了她。
她心灰意冷,反正她明白自己遲早得蹲監(jiān)獄的,除非能出國,卻也想是死,也得拉著人墊背。要拉著他或是孩子墊背。孩子,她雖然電話里那么說,但她知道以蔓蔓那種性格,定是不會把孩子抱過來。眼看到現(xiàn)在這個點鐘了,蔓蔓仍沒有回答是否答應(yīng)。如果是這樣,她只能將那個男人叫過來。
吳祈然這時正在單位里一邊上班,一邊琢磨著怎么勸服她與他離婚。突然接到她一條短信說同意簽署離婚的事,他喜出望外,立馬向單位請了假,開車前往她所在的地方。他當時真沒有想到她為什么不在家里而是約了其它地方見面。直到車開進一個施工地段,他才忽然感到了蹊蹺。一輛推土車迎面開來,他急打方向盤。
嘭!
車頭撞到的腳架砸在了車頂上,車內(nèi)的急救氣囊全速打開,仍不夠足以包裹住司機,車頂上的尖銳物橫穿過鐵皮,刺進了男人的身體。
事故發(fā)生在下午四點鐘,正好是汪蕓蕓約著她見面之后一小時。蔓蔓和杜宇坐在飯館的辦公室里面,耐心地在等著汪蕓蕓的回信。
王學斌和范慎原看他們兩個一下午都坐在辦公室里,尤其是蔓蔓,現(xiàn)在都幾乎沒時間到飯館里,如此不同尋常的景象怎能不讓他們生疑。
“杜宇,你過來下。”王學斌發(fā)了短信讓杜宇過來。
算起來,王學斌也是杜宇的師兄。杜宇小心瞧瞧蔓蔓,見后者沒有注意到,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王學斌在他出來的走廊里逮住他問。
“也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杜宇衡量后說,論起來,最糟糕的結(jié)局,只是和白露坦誠,君爺發(fā)頓脾氣罷了。再怎樣,君爺宗歸是心疼蔓蔓這個妹妹的,不見得會因這種事怨上蔓蔓。
聽完杜宇的話后,王學斌說:“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不先向她哥坦白了?”
“可能她哥不是不見得會因此怨她而是真的會怨她吧。”范慎原在旁邊涼涼地插上句話。
杜宇知道他和君爺不和睦,解釋了也沒有用,只和王學斌說:“我們是想,可能汪蕓蕓會走投無路,把戒指還回來。”
王學斌對溫家人了解不多。范慎原又插了嘴:“蔓蔓是當事人可能心里心急倒也算了。可杜宇,你不是不知道溫家人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把戒指還回來?”
“那你說怎么辦?”杜宇手打手,皺著眉頭,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我們又不可能去見她。天知道她會設(shè)什么陷阱。”
范慎原本想再說汪蕓蕓一個人單槍匹馬又是一介女流能設(shè)什么陷阱,事后證明他看溫家人的眼光遠遠仍是不足以與蔓蔓相比。
吳祈然出車禍嚴重內(nèi)外傷,送到就近部隊的醫(yī)院搶救。剛好姚爺?shù)侥羌裔t(yī)院辦事,順便看見了。吳祈然算是幸運,本來快不行的那條命,因為被姚爺給看到。姚爺知道這人關(guān)系著不少人的未來不能這么讓他死了,馬上叫了這家醫(yī)院的總外下來急診處理。不然,只要稍微在急診耽誤下,吳祈然這條小命就沒了。
姚爺問及辦案民警是怎么出的車禍,對方說到小車是誤入工地,具體案情要進一步調(diào)查。吳祈然的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開去工地。姚爺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覺,一通電話先打到了蔓蔓的手機。
蔓蔓看到姚爺?shù)膩黼婏@示,直覺里感覺事情是敗露了,想著是禍躲不過,勉強接了起來。
“囡囡,你在哪里?我聽干媽說你不在家。”
蔓蔓哪知道姚爺這第一句已經(jīng)是在誆她,他壓根沒有先打電話去過她家,所謂做賊心虛,蔓蔓搪塞地說:“我,我和我?guī)煾缭谕饷孓k點事。”
“辦什么事?”姚爺問。
這時候,有個醫(yī)院里的工作人員跑到姚爺這邊,問到吳祈然家人簽署手術(shù)同意書的問題。因為現(xiàn)場只有姚爺認識吳祈然。
蔓蔓從電話里清楚地聽到了吳祈然出車禍,怔了怔,繼而揉著眉頭:若這事真是汪蕓蕓干的,想來汪蕓蕓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汪蕓蕓是走投無路了。雖說汪友才不把她供出來,可有意要抓她歸案的兩爺,是私底下給了辦案人員不少專業(yè)提議。首先,初步可判斷,妞妞在被丟之前是被喂過藥的,從妞妞體內(nèi)抽出來的血液,君爺一直讓人在做殘余物分析。根據(jù)線索,再去追查藥物來源。是很容易查到汪蕓蕓身上的。
汪蕓蕓對這點,恐怕也是早有認知,所以沒有如汪友才所想逃回家鄉(xiāng)。要逃,只能逃到國外,只是以她現(xiàn)有的本事,想逃到國外是天方夜譚。
姚爺這頭辦完事,在電話里繼續(xù)問:“囡囡,你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我今天去幫白露姐拿戒指,半路這枚戒指,被汪蕓蕓搶走了。她提出要拿妞妞做交換,我沒有答應(yīng)。我想,八成是因為這樣,她覺得無望了,改為向吳祈然下手。”
“這——”姚爺想的第一個倒不是戒指的問題,而是汪蕓蕓怎么會恨起了吳祈然。
“吳祈然向我和白露姐坦誠過,說他娶蕓蕓只是因為蕓蕓像一個人。可能蕓蕓現(xiàn)在自己發(fā)覺了。”
姚爺聽完這話回過頭,看向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感到救這個男人似乎不值得,這男人分明也是條渣。
“你這事不好和白露說是不是?你不用說了。我來和你哥說。你也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如果你真放在心上出了什么事,恐怕你哥和白露更后悔。”
姚爺溫柔的聲線從電話對面?zhèn)鬟^來。蔓蔓低低的嗯了聲。
“我打電話給蔣中校,讓他去接你吧。”姚爺仍不放心她一個人胡思亂想,找了個能管她的人過來。
不多久,老公像救火隊沖到了飯館。白露的電話同時追到了。
“囡囡,你是傻的嗎!”白露由于焦急,在電話里直接把她罵了起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哥不都得切腹謝罪!你哥的戒指對我是重要,但是比起你來,完全是沒有可比性的。你哥對于給你以前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夠愧疚了,你是要讓你哥跌進更深的深淵是不是?”
“白露姐,我沒有去和她見面。”蔓蔓有氣無力地說。她若不是考慮到這些,早就沖到汪蕓蕓那里和汪蕓蕓搶戒指了。以她的智謀,不可能搶不過汪蕓蕓。正因為更多地考慮到她哥,考慮到要萬無一失,考慮到她哥哪怕只是知道她和汪蕓蕓搶都會對她爆發(fā)雷霆。她被罵沒關(guān)系,只是擔心她哥因此心里受傷。
“你知道就好。”白露狠狠地再警告她一句。
蔓蔓收線抬起頭,看到老公進來后先是和杜宇說起了話。杜宇是個好人,正在為她辯解:她知道你在單位里忙,才找到我。她沒有單槍匹馬動作,而是先找到我商量。
蔣衍拍拍杜宇的肩膀表示感謝。
蔓蔓縮了縮肩頭。蔣衍的目光望過來,看到小媳婦這會兒把頭縮得像烏龜殼,一點責怪的心情哪里還有,全變成了憐憫。
感覺到老公的手只是在她背上拍了拍,并無責怪,蔓蔓心里松了口氣。豈知緊接蔣大少在她耳畔咬了句:東子說要拿狗繩拴我們兩孩子,我看,要先拿狗繩把你拴住才對。
老公聽到這事都這般了,別提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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