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搶戒指-《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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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如今是去一些老前輩家里的次數多了,場面見大了些,對這些傳聞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是像以前一樣沒見之前都敬畏。
白露帶她來的這個院子,離她爺爺陸老頭的將軍樓不遠,同樣屬于離退休老干部的窩。這位鐘老師,與陸老頭說不定認識。白露證實了她的想法:“他不愛見客,比你爺爺更愛清凈。你爺爺愛鳥,他是愛花花草草。”
蔓蔓聞到了滿園子的香氣,不是那種濃郁的花香,是陣陣能沁脾清心的藥香:“他種藥嗎?”
“你說對了,他種藥。是部隊里有名的老中醫師,后來,他退役后,只種藥和寫書畫畫。”
聽完白露的解釋,蔓蔓對這個即將見面的老前輩先是有了絲好感。誰讓她自小是吃草藥長大的,對于中醫的藥香有種戀戀不舍的感情。
“我哥好像不研究中醫吧?”蔓蔓問。
“你哥是外科醫生出身。中醫方面,不是專長。”白露小心地說,以免泄露了帶她來見鐘老其實是君爺的主意。
蔓蔓似乎嗅到了一抹陰謀的味道,但是,很快被藥香淹沒了。
走上來迎接她們的是鐘夫人。據聞年紀與姚奶奶差不多,可是身體比姚奶奶健朗多了。蔓蔓見她一路走來,能用氣血紅潤健步如飛來形容,頭發都是黑的未有蒼白,比同年紀的女人年輕上十歲沒問題。
“你好,白露,我聽陸君在電話里說了。”鐘夫人走到她們面前,沒有等她們稱呼,已是先快言快語地說,可見是個性情十分爽快的女人,“快進來吧。”
“師母,鐘老師在嗎?”白露叫了鐘夫人一句師母,蔓蔓跟著叫師母。
鐘夫人似乎早習慣來訪的客人都喊她師母,沒有一句糾正,笑瞇瞇地帶著她們倆進屋,邊說:“他在后院子里培植新的,據說是從南方移植過來的藥草。”讓她們隨意在客廳坐下,又說:“你們等等,我去把他喊出來。——白露,你不是第一次到我們這,你沖茶。”
蔓蔓見到這里,能感覺到白露和鐘夫人一點都不陌生,問:“白露姐,你常來嗎?”
“沒有的事。”白露笑著辯解,“鐘師母對誰都是這樣的。”
蔓蔓突然想起,上次在趙夫人家里見的那個書畫協會里的一位夫人,感覺和鐘夫人有些像,問:“好像長得有點像。”
“她們是姐妹,同姓。”白露說。
蔓蔓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理清這些看起來十分復雜的關系。
白露要她不用在意:“人太多,你見一個再記一個,不然你永遠搞不清楚。這些人認識來認識去,還不都是因為要么是親戚,要么是共事過。”歸之有共同利益關系在。白露接著說:“只有一棵樹,肯定風一刮容易倒。只有是一片林子,哪怕倒了一兩棵都是不用畏懼的。”
蔓蔓朝白露側目,見她正舀著案幾上罐子里的茶葉放進茶碗里面,動作是相當的熟練。或許,白露不會做飯,但是論起沖茶泡茶,因為熟能生巧的緣故,是一流好手。中國人交往,到哪里坐下,都是要喝茶的。
沖完了一盞茶,剛好,門口走進來了一位老先生。見其是青衫藍褲,手抓斗笠,簡樸的拖鞋上沾著泥巴。難能可貴的是,這位老先生看起來是善于日曬過的,卻皮膚一點都不顯得黑。儒雅的氣質由內向外,混著書香和藥香,讓人能感覺這人從年輕時肯定已經是不平凡的人物。
“鐘老師。”白露看到老者,立馬領著蔓蔓站起身來恭敬地說。
“坐,坐。”鐘樹康擺著手讓她們坐,把斗笠擱在門口后,朝外喊著人,“蘇敏,你讓子業洗了手回來。”
蘇敏是鐘夫人的名。鐘夫人在外頭遠遠應著好。
蔓蔓聽到姚爺的名,正感疑惑看向白露。白露明顯也不知道姚爺來,道:“鐘老師,有客人來嗎?”
“什么客人?子業奉你哥的命令,拿了兩盆什么草過來要放我這里養。”鐘樹康一手是隨意扯了掛在門口上的一條毛巾擦著手上的水珠,說。那口氣,誠然是把姚爺、白家兄妹等等都看成了自家人,而且,是抱怨較多,并不客氣:“你哥現在習慣了,有什么事往我這里推。我這個愛種草的老頭子,又不是神農。”
“鐘老師,您這話錯了。在我哥眼里,你就是神農再世。”白露自然要響應她哥,捧著鐘老頭。
“你——”聽了她這話瞪眼的鐘樹康,剛豎起指頭,看到后頭有人走來了,先閉上聲音。
走來的正是姚爺。穿著綠色軍裝,只是大概為了避免皮鞋踏進園子遭罪,換了雙室外拖鞋。飛揚的劉海上沾著醒目的水珠。看他這衣裝打扮,有些不倫不類,可一點都不會玷污姚爺的美名。
美好的陽光下,姚爺仍像是幅畫出現在眾人視線里面。
“作孽。”就是鐘樹康,都忍不住吐了句。
白露吃吃吃地笑。蔓蔓聳聳眉頭。
姚爺跳上臺階,看他們三人皆一副古怪的神情,不由也是一愣,繼而低頭看到自己衣擺上沾到的一小塊泥土,用指尖優雅地彈掉,說:“不小心,回去洗洗就好。”
“誰關心你形象了?”白露說他臭美。
“在女士面前,男士都是要保持形象的。”姚爺對答如流,“除非你們兩個自認不是女的。”
“在鐘老師面前,你也敢耍風流?”白露牙癢癢地說。
“我耍風流了嗎?”姚爺擺出無辜至極的面孔。
鐘樹康回頭望了望他,沒眼看似地接了一句:“無意識的犯罪,比有意識的更糟。”
蔓蔓實在忍不住背過身去笑,難得看到姚爺在口上吃了一次啞巴虧。
鐘樹康說話,字字珠璣。按照白露的說法,平常其他人不敢來惹他,也是這個緣故。
扔了條毛巾到姚爺手上,白露問:“我打電話給你領導時,你不是坐在你領導身邊嗎?”
“就你那通電話后,我領導猛地想起有兩棵草沒送,我這不就搖身變成了送貨司機。”姚爺邊優雅地擦著手,說。
“哎呀。這么說,是我害了你不成?”白露道。
“好吧,算我是想在工作中偷腥,跑來見兩位美女。”姚爺順著她的話說,沖她們兩人露出美死人不償命的笑。
鐘樹康換了衣服出來,聽他這句,吆喝道:“還不快來沖茶。”等姚爺走了過來,又念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怎么讓女人放心嫁給你呢?”
“鐘老,我怎么不好了?”姚爺都覺得今天鐘樹康是有意對上他了,辯解地說,“我脾氣好,人品又好。”
“就是長得太招蜂惹蝶。”
姚爺屢次吃了兩次虧,懂得嘴巴上掛把鎖了。老人家想說就說唄,反正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哪知道鐘樹康連他這個心思都知道,一面往下數落:“你爺爺讓我給你覓色對象,我說容易嗎?反正我們這些老人的話,你是聽不進去的。”
真是什么話都被鐘樹康說盡了。姚爺無奈地埋頭沖茶。是把白露剛沖好的茶倒掉,重新沖上一遍。
蔓蔓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或許正是由于他們這無所顧忌的說話,完全不感到隔閡,很快融進了里面。
“你是陸老頭那孫女?”鐘樹康不坐沙發,非要搬張小矮凳子坐,坐在了蔓蔓對面。
“是。”蔓蔓答。
“你哥很厲害。”
鐘老頭這前頭不對馬尾的話,讓人犯暈。蔓蔓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話。
姚爺親自把沖好的茶端到鐘樹康面前。
蔓蔓這會兒側目看著鐘樹康,發現他的眼睛像兩枚溫玉。溫溫之余,是一絲冰涼,令人心里生畏。
“畫帶來了?”鐘樹康看到了她手里拿的畫卷。
“是的。”白露忙替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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