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路過的假面騎士重新上了路,仿佛真的只是路過,卻在吉野順平的心中種下了一顆不一樣的種子。 半扶著墻回到幾百米外的家中,少年熟練地取出藥箱,熟練地往身上涂藥。 自從升入這所名不見經傳的高中,遇到那群人渣之后,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被他們堵上一次,跑腿戲耍都是家常便飯,稍有不如意便是勒索打罵。 順平早就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不止一次想要反抗,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 不止一次地想要說不,可剛說出口,迎來的是更加過分的打罵。 曾試圖尋求幫助,但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選擇了沉默,有的是故意視而不見,有的是怕惹火上身。 就連曾經的兩名同好,志趣相投的朋友都選擇了退宿與逃避。 如果三人能團結一心的話,未必會讓那些不良得逞。 用冰袋抵住臉上的淤青,感受著浸入骨髓的涼意,少年的思緒逐漸飄遠。 一年前的那一天,那讓他覺得氣抖冷的惡性事件,也是一切的開端。 過去的吉野順平并不是這樣的。 雖然是個內向、不擅長和人交流的人,但并沒有像現在這樣消極自閉,甚至生出了厭世的情緒。 去年3月,剛升入高中的時候也有試著和其他學生一樣努力融入集體,開展交際,并成功找到了兩名同樣喜歡電影的同學。 三人一起組建了電影同好會,還向學生會申請,得到了使用影像室的許可。 就這么繼續努力下去,把同好會變成正式的社團,結交更多的同好,讓更多的人意識到電影的魅力吧。 當時才十六歲的吉野順平這么想著,作為電影發燒友,這是他唯一擅長且拿得出手的東西。 可以的話,以后也想從事相關的工作,拍自己喜歡拍的東西。 那真是一段無比幸福,無比美妙的時光。 連媽媽都說,自己的狀態比初中的時候好多了。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被三名染發打耳洞作非主流學生打破了。 再一次放映電影的過程中,三人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用著連敷衍都算不上的措辭自我介紹,然后就開始順平已經看爛了的套路。 我們是朋友了。 朋友就要互相幫助。 我們正好缺個地方聊天,這間教室不錯,讓給我們吧。 這種無理的要求,順平當然不會答應,站起來想要理論。 可對方根本不是講理的人,一巴掌糊了過來,把順平打蒙了,也震懾住了其他的兩名同好。 都是老實本分的學生,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輕而易舉地被先聲奪人,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不良的“朋友”,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雖然之后回過神來,想著通過正常途徑解決問題,但三名不良都是老手,在老師面前和稀泥,威嚇同學都很熟練。 很快,順平陷入了孤立,連同好都在匆匆道歉之后選擇不再和順平來往,因為不良們說只要這么做,就放過他們。 作為代價,順平成了他們的提款機,跑腿小弟,出氣包。 順平恨過,也怨過。 恨不良為什么能理所當然地作惡,怨其他人為何會如此冷漠。 可這些都于事無補,隨著時間的推移,順平的怨恨漸漸被磨平,他認為這就是人類的本性。 正如隔海相望的大國先賢所說——人之初,性本惡。 既然無法改變這種現狀,那就逃避吧。 于是,從來都循規蹈矩,絕不缺勤的少年學會了曠課,后來又升級成了逃學,想著我不出門,總不會有人來找我吧。 沒想到不良們變本加厲,居然直接到附近找人,堵人。 假面騎士五條人說得沒錯,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永遠都看不到頭。 人類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最開始只是買水買面包,后來就是直接要錢,現在已經上升到以萬元為單位。 再往后,順平想都不敢想。 雖然努力地否定了帶有明理帶有顏色意味的調侃,但否定本身就說明順平有看過,而且看過不少。 電影發燒友自然是全方位的,不分abc,不分年齡限制。 順平真的很怕,怕發生某些事情。 他自己還好,唯獨不想有人傷害自己的母親。 雖然她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喜歡抽煙,酒品很爛,脾氣也不太好,有時候還有點天然,都奔四的人了時不時蹦出些小女生的發言,做家務粗枝大葉,不好好吃飯休息,好心勸她都不聽……諸如此類,順平隨便能說出不下十條,但她還是他唯一的親人,引以為傲的母親,是他的逆鱗。 夫龍之為蟲也,可擾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人有嬰之,則必殺人。 就算是軟弱的蟲子,也會有暴起的一天。 是你們逼我的。 像條死狗一樣蹲在地板上的少年突然間有了力氣,最快速度跑回房間,打開亞馬遜,搜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