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玄瀾懵了一會兒,待心中悸動稍平,看向臉頰微紅的人。 沈流響眨了眨鳳眸,唇角微抿,親完多少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想了想,先發(fā)制人道:“幾歲了,還是小朋友么,只此一次,沒有下回了啊。” 周玄瀾勾唇,禁不住低笑:“好。” 沈流響解開儲物袋,翻了半晌,找出在帝宮拿到的靈藥,在手中抹了抹,輕按周玄瀾額角。 “我恢復(fù)力強(qiáng),師尊不必?fù)?dān)心,過幾十年或百年就能重新長出來。” 沈流響抿唇不言,修士擁有漫長歲月,若是修為不斷精進(jìn),幾十上百年確實(shí)算不了太長,但他總覺得太久了,誰知到時候是何光景。 不過能恢復(fù)如初,總歸極好。 沈流響掏出錦帕,將手中靈藥擦干凈,聽到周玄瀾道:“解情花蠱的方法師尊知道了嗎?” 安秦特意來,只能是為了聞人秦,情花蠱是她唯一的籌碼。 聞人秦因陣法被破受了重創(chuàng),即使能活下來,往后修為也再難精進(jìn)半分,雖然看起來構(gòu)不成威脅,但如他這般的人,給一絲機(jī)會就可能后患無窮。 周玄瀾有意斬草除根,也確實(shí)動了殺心,但涉及師尊中的情花蠱,自然后者更為重要。 “放過聞人秦,可以,只要她說出解決子蠱的辦法。” 沈流響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八f龍血,子蠱怕龍血。” 他抬起手,食指屈起,指尖和拇指之間露出一條細(xì)縫,“以后子蠱躁動時,給我一點(diǎn)點(diǎn)血行不行。” 喝龍血暴殄天物,會遭天打雷劈,沈流響左思右想,可以用沾龍血的針扎在后頸,子蠱感受到龍血味道,必然不敢動作。 周玄瀾聽他眉飛色舞講完計劃:“針能染上的血太稀薄,除非對準(zhǔn)子蠱扎下,否則它不會受到威脅。” 沈流響摸了摸后頸,不以為然的一笑,“簡單,子蠱藏在情花下,我就用針把情花各處都扎滿,總有一根針能中!” 周玄瀾:“師尊想變成刺猬。” 沈流響一噎,無奈的碰了碰鼻尖,垂頭喪氣道:“那我再想想。” 好在子蠱剛躁動過,短期內(nèi)不會有動靜,沈流響稍放心了些,想起劍宗一行人,離開房間尋了去。周玄瀾要整頓麒麟城,事兒堆積如山,沒與他一同去。 劍宗一行人在街上角落。 除葉冰燃外,弟子們身上的氣息都未作掩飾,來往的妖發(fā)現(xiàn)是修真界的人,投來的視線里摻著莫名意味,不過剛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此時沒人愿意多生事端,自顧自的走了。 葉冰燃施法布了個防御界,冷眸望了眼四周。 麒麟城位于妖界中間地帶,回修真界要橫跨大半個妖界,他一個人倒罷了,要將門中弟子全部平安無事的帶回去,難如登天。 葉冰燃皺了皺眉頭,這時,視線中多了道身影,鳳眸看到他時亮了亮,熱絡(luò)的招手趕來。 劍宗弟子們各個臉上蒼白如雪,畢竟入了妖窩,有種隨時會被撕碎的恐懼感,見有人靠近,頓如驚弓之鳥,發(fā)現(xiàn)葉冰燃撤下防御界,更是一溜煙躲在他身后。 “這是誰?他過來做什么!” 慌亂之余,有人忽然道:“有點(diǎn)眼熟,好像哪個畫像的真人。” 眾人一愣,朝來人多望了幾眼。 青年修長身影,用紅緞束起烏發(fā),五官精致得賞心悅目,裸在外面的肌膚白皙如玉,笑時眼尾微翹,尤為耀陽奪目。 有人驚聲:“是清凌沈仙君!” 沈流響腳步一頓,眉梢微揚(yáng),好奇地打量尚顯稚嫩的劍宗弟子。 七年前,這些小鬼不足十歲,竟然能認(rèn)出他,看來他人雖然不在修真界,修真界卻一直有他的傳說。 沈流響頗有深度的把手負(fù)在身后,微揚(yáng)下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開口道:“沒錯,我就是那個……” “什么?!他就是傳說中與咱們劍宗三個頂梁柱糾纏不清的人?!” “聽說小師叔找了他多年。” “聽說他對劍尊死纏爛打了多年。” “聽說趙師兄對他念念不忘了多年!” “都不愛!都不愛!他為了妖族徒弟可是要挑咱們宗門呢!” 沈流響:“……” “閉嘴。”葉冰燃聲音響起,透著寒冰破碎的冷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