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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暴風(fēng)驟雨 意外陡生-《渣王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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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事情的進(jìn)發(fā)展完全不若他們預(yù)想的那么順利。可是,這又如何?回頭依然沒想過。

    因為回頭必死,繼續(xù)下去或還能稱王。如此……就算最后敗了,跟他們同歸于盡,也從沒想過要回頭。

    莊焱聽了,心放下來,只要莊韞沒被容傾那禍害作的退縮就好。

    俯首稱臣,做牛做馬,每天裝孫子還要被懷疑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

    “你哥來信了嗎?”

    “沒有!不過,該準(zhǔn)備的,我哥必然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待父親一聲令下,馬上就會揮兵入京。”莊焱說著,難掩激動。

    為了這一天,他們已準(zhǔn)備了太久,也已等的太久了。

    “父親,云壑和云珟一定會死,而我們一定會成功,也一定會如愿。”這話,莊焱說的鏗鏘有力。眼前,好似已看到了所到之處,所有人爭相叩拜的景象。

    莊韞點(diǎn)頭,“你說的不錯!”

    他們一定要死。而這大元的天下,最后一定是他們莊家的。正因為有這樣的信念,才走到了這一步。

    “無論容傾再怎么囂張,再怎么強(qiáng)硬,她也改變不了最后早已注定的結(jié)局。父親,其實之前,我們根本就沒必要搭理容傾。隨便她如何,反正云珟最后都會死。”

    莊韞聽了,卻是沉默。話是如此。只是……

    莊韞輕嘆一口氣,“云珟一日不死,我終是不能安心。”

    帝位就是拿了,可只要云珟活著,這帝位他們就別想做穩(wěn)。

    “算算時間,他也沒多少日子了。”莊焱意味深長道,“想當(dāng)初,皓月先皇,在鐘離謹(jǐn)失蹤不過短短數(shù)日的時間既沒沒了命。而他們的前路,就是云珟和云壑(大元皇帝)的后路。所以,父親無需著急,更無需跟他們置氣,只要靜靜等著就好。”

    而就在云珟咽氣兒的那一刻,云壑不管藏在哪里都難逃一死。

    “就目前這情況來看,皓月廢太子所言不虛。”

    云壑和云珟之間,互相牽制,同生同死的制約,這并不是秘密。畢竟在這當(dāng)初并不秘密。太后知曉,莊家自然知道。

    只是沒想到,鐘離謹(jǐn)跟皓月先皇情況也是相同。怪不得鐘離謹(jǐn)在皓月一直那樣囂張,連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原來是料定了,皓月皇上不敢拿他如何。這一點(diǎn)兒倒是跟云珟一模一樣。

    鐘離謹(jǐn)和皓月先皇;云珟和云壑;他們身受同樣的桎梏。所以,他們最終都將會是同樣的命數(shù)——只能死!

    莊韞聽著,眉頭微皺,“若那廢太子所言全部是真。那……”微微一頓,眸色陰沉,“也就證明,那個女人還活著。”

    她活著,就是最大的變數(shù)。

    “活著也不要緊,皓月那邊有人盯著,只要她敢露頭,馬上就會沒命。想活著回大元,絕無可能。”

    莊焱說著,沉沉一笑,滿眼譏諷,“而且,就憑她對云珟做的那些事兒,她敢回來嗎?別說我們,就是云珟也絕對饒不了她。所以,她那么聰明,就該知道窩著縮著才有機(jī)會活命。”

    看莊焱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莊韞嘴巴動了動,最終又沉默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也不想跟莊焱講什么道理。不過,莊韞是真的沒有他那么樂觀。

    云珟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了解。對于那個女人,他不會饒了她,但也不會輕易處死她。

    他會先找到她,待解了自身的毒之后,再懲治她。如此……

    在他們派人盯著那個女人,預(yù)備除掉她的時候。云珟也一定派了人下去。所以,那個女人回大元,并非絕無可能。也因此,莊韞首先急的不是登上那帝位,而是先除掉云珟。

    待云珟死了。那么,誰回來都已經(jīng)無用了。可是……

    偏就出了容傾這個意外。

    在他預(yù)想中,容傾該是躲在云海山莊,小心的護(hù)著她的小命才是。然,她卻意外的沖了回來,豁出命的來護(hù)云珟。

    這讓莊韞最是氣悶,再加上太子身體情況,隨時失控的狀態(tài),讓莊韞不得不改變策略。先登基為帝再說!到時再把這該清除的人一一除去。

    “父親,你說,傷了太子身體的那個人會是誰呢?是云珟的人吧!”因此容傾才會知道太子身已殘,并以此拿捏了太子一把。

    莊韞搖頭,“不會是云珟!”

    這話,莊韞說的肯定。莊焱聽了,略有疑惑,“不是湛王,父親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在所有成年的皇子中,太子是能力最弱的一個。空有野心,卻缺少魄力。也因為他這性子,皇上才會至今都留著他的太子之位。”

    莊焱聽了,幽幽道,“太子這性子,倒是跟皇后很像。”

    莊韞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因為,這是事實。

    這些年來,皇后對太后的強(qiáng)勢心里一直憤憤不喜。但,就算忍的快吐血了,她仍不敢對太后下狠手,每每總是投鼠忌器,生怕人捏住了把柄,生怕莊家對此生出他念。

    有時候想的太多了,并非好事兒,只讓自己顯得優(yōu)柔寡斷。

    太子就是如此,想得太多,做的太少。

    相比病弱,性情卻極致扭曲的二皇子,還有看似跳脫不羈,實則手段極辣的三皇子,自然是太子這樣的更適合做儲君。因為他總是會猶豫。

    一直以來他都這樣,縱然知道莊家是他最大的助力,可他卻因為怕皇上不喜,生生把莊家晾在哪里。而這樣做他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皇上對他并未放心,而莊家卻涼了心。

    其實,莊家可以選擇輔佐二皇子或三皇子。只是……莊家已膩了向任何人俯首稱臣。

    “因為十分清楚太子的性情。所以,云珟不會動他。”

    太子,是莊家登上高位的一個踏板兒。借由太子的名頭,莊家有理由做任何事兒,比如為難湛王妃。可同時……

    太子也是莊家行事的一個不確定。因為太子不夠果決的性子,讓本順?biāo)斓氖拢干馔狻1热缟洗危谡客醺右蛎孛鼙话l(fā)現(xiàn),突然的急躁……

    既然身殘已改變不了的事實。那么,太子就要有被發(fā)現(xiàn)的心理準(zhǔn)備,并為此做好隨機(jī)應(yīng)變的準(zhǔn)備。然,從上次的事兒可看出,太子顯然什么都沒準(zhǔn)備好。

    不過一個試探就讓他手足無措。這樣的人,注定了難成大事。

    “若不是湛王的話,那會是誰呢?”

    莊韞沒說話,因為他也不能確定是誰做的。不過,絕對不是莊家。

    太子本身的性子已夠讓莊家頭痛。若是再殘了。那……就更不好控制了。

    身體變成這樣,致使性情大變,直接導(dǎo)致的就是,任何預(yù)想不到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xiàn)。如此……

    他們都已做好了在事后除掉太子的準(zhǔn)備,又怎么會多此一舉搞廢了他,徒生那么多不確定出來。

    不過,不管是誰做的,這都夠陰狠的。

    “老爺!”

    管家聲音入耳,莊韞神色微斂,“何事?”

    “皇后身邊的錢嬤嬤來了,請老爺即刻入宮一趟。”

    莊焱聽言,看著莊韞低聲道,“太子會不會把身殘的事兒,告訴皇后了?”

    莊韞聽了,眸色變幻。

    這事兒太子做得出!

    莊焱皺眉,“皇后若是知道太子廢了。那……”不知道又要鬧出什么事兒出來。

    想著,莊焱眼底溢出戾氣。在這緊要的關(guān)頭,可是容不得他們再添亂。實在不行……就提早行事,提前送他們?nèi)ヒ婇愅酢?

    事已至此,已顧不得許多了。謀逆也好,謀反也罷,只要事成了,這些惡名都只是暫時的而已。所以……

    莊焱眼睛微瞇,眼里滿是瘋狂色。這時無論是誰,只要敢擋他們的路,都別怪他不念情。

    三皇子府

    三皇子從湛王府回來,看到莊詩雨正在他的院中等他。

    “爺很忙,沒空……”

    “三爺準(zhǔn)備什么時候休了我?”

    莊詩雨這話出,三皇子停下腳步,要說的話頓住。

    莊詩雨神色寡淡的看著云榛,“休書我已經(jīng)替三爺寫好了,三爺只要受累蓋個印記就好了。”

    三皇子聽言,不由勾了勾嘴角,隨著在莊詩雨對面坐下,“認(rèn)識你這些年來。這是你說的第一句讓爺覺得中聽的話。”

    莊詩雨扯了扯嘴角,“三爺過獎……”

    “就是做的事兒還是那么多余。因為爺還真沒想過休了你。”

    這話入耳,莊詩雨嘴角那一抹垂下,眼里染上不明,“為什么?”

    她不認(rèn)為云榛會想留一個姓莊的女人在身邊。直接休了她已算是輕的。

    先休了她,再弄死她,云榛極有可能會做的。

    這三皇子妃的位置,這名頭,無論生或死她都不配擁有。

    莊詩雨已做好了準(zhǔn)備,可沒想到,竟等到這么一個答案。

    “因為你最適合做三皇子妃。”

    聞言,莊詩雨心口一窒,“我不明白。”這答案,更在意料之外。

    三皇子看著莊詩雨,嘴角上揚(yáng),笑的漫不經(jīng)心,“因為你心儀皇叔!”

    莊詩雨聽言,面色陡然緊繃,眼眸緊縮,握著手帕的手收緊。不過片刻,又舒緩下來。

    她心儀云珟,在很多人哪里是秘密。可在三皇子這里早已不是。

    只是,他不休她的理由竟是這個……實在是扯淡。

    本是最該休她的理由,在他這里偏生就不同了。糊涂,不明!

    “我不懂!”

    “因為我喜歡小皇嬸!”

    “早看出來了。”只是沒想過,三皇子會跟她直白的說出來。畢竟,他們雖是夫妻,可關(guān)系卻遠(yuǎn)不到可以談心的程度。

    莊詩雨一句早看出來,瞬時讓三皇子笑容張揚(yáng)了幾分,“所以,我們這兩個各心有所屬的人在一起很合適。”

    莊詩雨聽著,表示完全不懂三皇子在說什么。

    三皇子見她不明,罕見的非常有耐心的解釋道,“都是心有所屬,又同屬于自作多情,且結(jié)果永遠(yuǎn)得到不到。我們共同點(diǎn)兒真的很多。更重要的是,你比我還慘。我最起碼還能經(jīng)常看到小皇嬸,還能跟她說說話。可你……”

    三皇子搖頭,“敢在皇叔身邊晃,他伸手就可能捏死你。如此……看著這么凄涼的你,對我真的是一種很實在的安慰。所以,這三皇妃的位置,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原來原因是……她比他慘。

    清楚了,真冒火!

    莊詩雨抿嘴,已無言。

    三皇子說完起身,“最起碼在我對小皇嬸還有他念時,你是最合適做三皇子妃的人。等到那一天,我見到小皇嬸,感覺她如何我都已無所謂了。那時,我再休了你。”

    說完,不待莊詩雨開口,三皇子長嘆一口氣,“我也希望那一天能盡快的到來。不然……這單相思的滋味兒真的挺苦的。”

    說著,忽然又坐了下來,看著莊詩雨,正色道,“你每當(dāng)想皇叔卻又不得見的時候,都是怎么排解郁悶的?”

    這問話,已能彰顯莊詩雨的好處,她真的是很合適做三皇妃呀!

    莊詩雨臉色乍青乍紅,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會把你的臉想象成湛王的臉。”

    三皇子聽言,揚(yáng)眉,認(rèn)真道,“這我可做不到。我看著你,反而會越發(fā)想見小皇嬸。誰讓你跟她比差那么多呢!”

    三皇子話未落,莊詩雨猛然起身,“妾身還有事兒要忙,先行告退了。”說完,疾步走人。

    看著莊詩雨的背影,三皇子輕哼,“我這個頭戴綠帽的都沒發(fā)火,她一個紅杏出墻的擺什么譜兒?姓莊的果然都那么令人討厭。”

    石頭在一邊聽著,連連點(diǎn)頭,感覺他主子這話說的甚有道理。

    “石頭!”

    “小的在!”

    “我命真是苦呀!”

    呃!

    “你說,小皇嬸她什么時候才能紅杏出墻呢?”

    “這個……要不小的去問問?”

    話出,挨了一腳。

    “少給我丟臉。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最能耐住寂寞。”

    石頭揉揉被踹疼的屁股,很是心疼道,“爺這樣就太可憐了。”

    看石頭那惡心的眼神,三皇子當(dāng)即決定,“下次再見到小皇嬸,我要把這話說給小皇嬸聽,爭取取得她的憐愛。”

    聞言,石頭當(dāng)即鼓掌,“爺就是英明。”

    “那是!也不看看爺我是誰。”

    “爺絕對不是一般人。所以……”石頭看著三皇子,眼神灼灼,“湛王妃不出墻,爺您就去爬墻吧!這樣……唔……”

    “少給爺出餿主意。滾一邊去!”

    “爺,小的就是覺得,你想如愿,與其等湛王妃心甘情愿。不若去做采花賊來得快!”

    三皇子聽言,橫他一眼,隨著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去。

    采花賊,你以為他沒那么想過嗎?只是……他有那心,沒那膽兒!

    不長眼的奴才,他這是故意戳他慫點(diǎn)兒嗎?

    ***

    太后薨,宮內(nèi)每日哭聲一片,凄凄哀哀。

    哭的人是真哭,因為心里真苦。

    而皇后,每天也都會在太后的棺木前待好久。因為,對著太后的棺木,總是能讓她減免心里煩悶,讓她心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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