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清疏剛到實驗室,用眼神示意學生把論文放在桌上,聽他語氣這么凝重便先問道:“出什么事了?” “你先化驗出來再說。”沒有得到確定的事實之前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傅清疏性子沉靜,別人不想說的他便也不再多問,“那行,你發過來。不過我這兩天要去出差,我交給清婉估計你也不會放心,等我回來可以嗎?” 薄行澤壓下劇烈翻涌的心潮,說了聲“好”然后把資料無一遺漏全部發給他。 如果說他還有能夠信任的人,也就只剩這個了。 其實他和傅清疏并不熟,會認識也是因為祝川,后來折服于傅教授的堅毅清正,也將他當做了知心好友。 他盯著數據看了一會,小醫生在后面詳細寫了藥物的成分、作用,像是論文一樣大篇幅。 薄行澤對基因學所知甚少,對醫藥學更是一竅不通,勉強能夠根據那些解釋看明白一些,字里行間都在透露著這個藥是用來抑制癌細胞的。 怎么可能呢。 他滿腦子里就只剩這個想法了,完全看不出這個人有任何生病的跡象,他比很多健康的人還會鬧。 薄行澤在辦公室枯坐一下午。 方繆抱著文件站在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前看了一遍又一遍,進退兩難地快哭了,小聲詢問:“嚴弦姐怎么辦啊?這些資料是薄總中午說要看的,現在送還是不送?” 嚴弦剛被攆出去過,還是那么暴戾的語氣。 要知道他訓哭過很多人,但是嚴弦是例外,他親手帶出來的人能力絕佳,最多訓斥幾句不可能這么劈頭蓋臉地讓滾出去。 “在這兒干嘛呢?”一道聲音從身后響起。 兩人立即轉頭,“祝先生您來了。” “抱著文件在這兒曬蟲呢?”祝川左右掃了掃兩人如喪考妣的表情,心里有點兒譜了,瞇眼笑說:“罵你們了吧?” 嚴弦說:“薄總心情不太好,中午吃完飯就動過一次怒。整個下午都沒出來,也沒說過話或者叫人進去,工作都沒做。” 祝川微怔,“生這么大氣?哪個分公司又作死了?” “不知道。” 嚴弦被罵懵了,不敢說也不敢問,直接退出來了。 “給我吧。” 方繆千恩萬謝地將文件遞給他,“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親爹!” 祝川眼睛一彎,“喊一句。” 方繆完全沒想到他真能順桿兒爬,看看他又看看嚴弦,結果后者快忍不住笑了。 喊爹總比薄總要好一點,于是方繆氣勢如虹地開口,“爹!” 祝川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薄行澤的眼鏡掉在地上摔壞了一只鏡腿,地上散落了無數的文件,他將文件擱在桌上,彎腰撿起眼鏡放在桌上,伸手在那人的額角揉了揉。 薄行澤一個激靈般反應過來,感覺到太陽穴上冰涼的手指,倏地回頭看見一張含著風流輕佻的笑臉。 “太累了?” 話音未落他便落入一個懷抱之中,四周彌漫冽冽清酒,緊接著紊亂的呼吸聲和無章心跳一齊躍入耳朵,活像經歷了一場可怕的災難。 “喂,你怎么了?” 薄行澤的肩膀在微微發顫,祝川不由自主伸出手試探性拍了拍他的后背,發覺他脊背僵的像是石頭,而靠在自己頸窩的鼻息急促又慌亂。 “演哪出呢,別以為裝個可憐我就慣著你了,再不放手我揍你了啊!”祝川伸手推了他一把,心情還算不錯,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