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吻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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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年越來越覺得,盛夏有股招桃花而不自知的屬性。
陸也算一個的話,大概高磊也算一個?
那是周末的時候,童言坐大巴來市里。
盛夏起了個大早去汽車站接童言。
那天忽然下起了雨,外面天灰蒙蒙的,烏云翻滾,雷聲隆隆,狂風抽得枝葉三百六十度旋轉跳躍,頗有種末日來臨的肅殺感。
暴雨驅散了暑熱,風中夾著絲涼爽。
對于周末來說,是很適合宅家里睡覺的天氣。
但這一切發(fā)生在盛夏出門半個小時后,暴雨是突然而至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陣雨,盛夏出門只帶了一把黑膠雨傘,然雷雨的兇猛程度遠超預期。
這天氣,夠嗆。
沈紀年本來在寫作業(yè),聽到聲音撩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已經晦暗如夜。
他撥了盛夏的電話,靠在窗臺上,一邊兒看著豆大的雨滴砸在窗玻璃上的雄偉景象,一邊兒問她,“到哪兒了?”雨聲噼里啪啦地響著,混著他的聲音傳到盛夏耳朵里,帶著幾分沉靜又溫暖的氣質。
溫暖這兩個字,安在他腦袋上,可真奇怪。
盛夏的臉貼在出租車的玻璃上,五官擠得扁扁的,看著外面突然而起的狂風驟雨,覺得童言不愧她混世魔王的稱號,出場效果就是與眾不同。
嘆口氣回答,“還在出租車上,中心路那邊砸壞了一棵樹,橫在路中央堵了路,這會兒繞道呢,估計還有十幾分鐘才能到。”
沈紀年“嗯”了聲,“到了待著別動,我過去接你。”
盛夏先“啊?”了聲,這么麻煩做什么,但想起童言說,對待男朋友的第一要義就是——不能太客氣。
“客氣就生份了,我還不了解你,恨不得變身霹靂金剛,一拳錘爆地球,我的乖,戀愛可不是這么談的,你得軟一點兒,感情都是麻煩出來的,懂嗎?”
說實話,不是很懂,不過童言作為有過好幾任男友的有經驗的同志,說得應該不是很差吧!至少比她懂得多。
盛夏于是對著沈紀年“哦”了聲,“那你把我外套帶來,有點兒冷。”
語氣熟稔,倒是真的不客氣。
沈紀年笑了下,“知道了。”
母親正好敲了門,問他,“和夏夏打電話嗎?”
他點頭,“嗯。”
“你跟她講,讓她先等在汽車站那邊,我開車過去接她。下這么大的雨,打車肯定不好打。”
“已經講了。”
沈凌蕓點點頭,覺得挺欣慰,兒子性子一向寡淡,對誰都不冷不熱,其實骨子里并不冷漠,只是很少表露出來罷了。
對盛夏,好像也不是那么嚴厲了?
真好。
雖然暴雨如注,路上行人漸少,但汽車站依舊是人頭攢動。
盛夏就現在出口的長廊上,一只手隨意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著手機指揮童言。
“往西出口走,看箭頭,走右邊的門出來,我就在外頭。”
等了大概有四五分鐘,隔著洶涌人群,童言的腦袋終于露了出來。
她個子很高,比盛夏整整高一頭,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總像個女巨人。不過單獨站的時候,還是很養(yǎng)眼的,大胸長腿,自來卷那種一不小心就土掉渣的東西安在她那張略顯得妖艷的臉上,也顯出幾分嫵媚來。
哦,用嫵媚兩個字形容一個十**歲的少女似乎不太合適,但童言很喜歡別人這么夸她。
盛夏一眼就看到了她,沖她招了下手,“這里。”
嫵媚的女魔王咧開一個撒旦似的笑,跨動長腿三兩步走了過來,一把摟住她,“哎呀我的心肝兒寶貝,姐姐想死你了。”長發(fā)披垂下來,落在盛夏的后腦勺和肩背,聞起來有股馥郁的玫瑰香精的味道。
浮夸,太浮夸了。
她看起來瘦瘦的,其實很豐腴,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身上的肉滑膩緊致,手感很好,盛夏從前和她一起洗澡的時候就知道。尤其那對兒胸,挺拔中帶著細膩的柔軟。
盛夏艱難地從她那兩團波濤洶涌中抬起頭來,扯了扯嘴角,“不行了,要窒息了。”肉太豐潤,裹得她喘不過氣來。
童言“哼”了她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談了戀愛也沒見你變可愛點兒,就不能撒撒嬌說你也想我了嗎?虧我天天在家念叨你,茶不思,飯也不想,整個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盛夏受不了她叨逼叨起來那股沒完沒了且越來越離譜的勁兒,拖妥協(xié)地把臉重新埋到她兩團柔軟里,左右蹭了蹭,抬頭問她,“……這樣?”以前童言養(yǎng)過一只貓,撒嬌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個鬼樣子,腦袋擰在她胸上,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旋轉。胸能給她擠扁了,她還很開心。也是變態(tài)。
童言愣了下,繼而哈哈大笑,揪她耳朵,“還是有點兒變可愛的。”
盛夏拍她的手,翻了她個白眼,無聊。
偏頭的時候,才發(fā)現童言身后還有熟臉,大概六七個,有男有女,以往喜歡追在盛夏屁股后頭叫夏姐的一群人,盛夏其實不大熟悉,童言跟他們走得更近一點,偶爾會帶著他們跟盛夏一塊兒吃飯出去玩什么的。
看見盛夏的目光投過來,幾個人立馬笑著點了頭,“夏姐!”臉上帶著三分討好,七分羞澀。
盛夏“嗯”了聲,看向童言,怎么還帶人過來了。
童言笑笑,“反正也沒事,就一起跟著來看看唄!臨走的時候突然叫的,那會兒太早,就沒跟你說。”他們早上六點坐的車,到這邊兒要兩個多小時。
也行吧!盛夏倒是無所謂,只是這么多人,盛夏沒法安排。
像是猜到她想什么似的,童言咧嘴一笑,“去打擾你沈阿姨我覺得也不太合適,我們已經定了青旅,挨著城西文化街那邊,剛好八人間,你不用操心。”
放童言自個兒住旅社盛夏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既然他們一起,也就沒什么了。
盛夏“嗯”了聲,忽然想到沈紀年說要來接她。
……這么多人,怎么接?
“先等我一下,打個電話。”
她蹙了下眉,轉身去聯(lián)系沈紀年。
站在長廊的檐下,面前是密集的簾幕一樣的水柱,砸到地上開出巨大的水花。
地上已經有了不少積水,外面行人怨聲載道,傘拿到手里,根本撐不開。
頭頂烏云仿佛就罩在樹冠上頭,低沉沉地壓迫著神經。
這暴雨,來勢洶洶的。破壞力還挺大。
盛夏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手機后蓋,不知道路上好不好走,也沒問他打算怎么過來。
童言和其他人也有點兒煩躁,低聲罵著“臥槽”,本來打算玩兒兩天的,這也實在是太背了,下這么大雨,玩?zhèn)€錘子啊!
響了大概四五秒,聽筒里傳來沈紀年的清朗的聲音,“接到了?”
盛夏“嗯”了聲,撓了撓頭,有些尷尬,“不過不止童言,還有其他人,要不你別來了,我們看看能不能攔輛車,他們定了西城那邊的青旅,我?guī)麄冞^去。”
沈紀年沉吟片刻,只叮囑了句,“待著別亂跑,我就到了。”
盛夏只好“哦”了聲,掛了電話跟童言確認他們定的旅社的位置,研究了一下路線。
一個男生用手機在叫車,叫了好幾輛都說不往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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