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吻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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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倒是無所謂,知道盛夏急脾氣,反而安撫她,“沒關系,不著急,反正這天氣也出不了門。”
沈紀年說就到了,的確是就到了,差不多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白色福特就停在了出口不遠處的停車位,盛夏一眼就認出了車牌,是沈姨的車。
她跟童言說了聲,撐開傘就沖進了雨里。
走到的時候,沈紀年剛好推開車門。
她把傘傾過去,沈紀年就勢跨了出來,順手接過傘,扶了一下她的肩,側身關了車門,回身的時候目光和她對視了下,帶著幾分潛藏的笑意。
這感覺有點兒微妙,尤其當著沈姨的面。
盛夏心跳都不穩了。
沈姨車窗搖下來,身子微微往外探著,“我找了人過來接你們,你們去旅社把東西放下來,等雨小點兒再出去玩,注意安全知道嗎?剛醫院打電話過來,我得趕緊過去一趟,讓阿年陪著你們,市區他比較熟悉。”
盛夏點點頭,“沈姨你忙,不用管我們。”
“別跟阿姨客氣。我得趕緊走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做長輩的,大概都比較嘮叨愛操心,姥姥活著的時候,每天也都不厭其煩地叮囑她這個叮囑她那個,好像她永遠長不大似的。
盛夏鄭重地“嗯”了聲。
沈姨啟動了車子,出了汽車站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沈紀年把手臂里挽著的外套遞給她,低聲說,“把衣服穿上。”
剛剛因為走得太快,盛夏臉上濺了雨水,他伸手幫她擦了,“毛毛躁躁的。”
盛夏扁扁嘴,就你穩重。
遠處童言靠在一個女生身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倆人,嘖嘖感嘆,“怎么莫名有種我家小屁孩終于長大了的辛酸感?”
盛夏這丫頭,從小就犟得要死,大眼看過去人畜無害跟只小貓崽似的,其實只是沒長大的豹子,看著弱小,其實兇猛,誰敢上去擼兩把,絕對被撓出一臉血。
其實說到底還是太沒有安全感,她防備心很重,想做她的朋友,要付出很大很大的努力才能撬開她的心。
所以知道她和沈家那位談戀愛的時候,童言真是下巴殼子都要掉下來了,一邊兒懷疑是對方欺負她,一邊兒又擔心是不是她欺負人家,那個矛盾啊,恨不得當場飛過來瞅瞅那小子長了幾條手臂幾只眼,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的。
能讓萬年榆木疙瘩開個竅。
現在真看著了,好像也沒什么不同的。
童言其實見過他,只是沒搭過話,不得不說,對方顏值至少在九分以上。身材……好像也不錯,那肩,那腰,那腿……看著就很帶感。
童言樂了下,不能這么猥瑣,她今兒個可是夏夏的娘家人來著。
架子怎么著也得端起來。
沈紀年帶著盛夏已經走了過來,雨傘往盛夏那邊斜著,他半邊胳膊上落了水,面上卻毫無異樣。
盛夏幅度很小地在穿外套,只是兩個人挨得太近,難免碰到,她一不小心讓拉鏈鋒利的外口劃到了他胳膊上,他穿著短袖,露出的胳膊上很快起了一道血印。
盛夏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時候眼睛都沒多眨一下,這會兒倒是突然緊張,十分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手抬起來想碰不敢碰的,最后抱著他的胳膊,低頭把血舔了。
……舔了。
女孩子的舌頭仿佛都是軟軟小小的,被她舔過的地方仿佛還留著微微顫栗的觸感。
他躲了下,皺著眉戳她額頭,“臟不臟?”
盛夏也覺得……有點兒蠢。
從隨身帶的小背包里摸出來一張面巾紙幫他把口水擦干凈了。
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大概是……關心則亂?”
她眸光清潤,歪著頭的樣子顯得有點兒乖。
沈紀年失笑,抬手把她外套領子捋平了,“不錯,都會說好聽話了。”
作為一個人際交往白癡,除了動起手來比較喜歡掌握主動權,其他任何事一概被動的死鴨子嘴硬型的傲嬌人士,能讓她主動說句好聽話來哄他,可真是不容易。
盛夏抿唇微笑,似乎挺得意。
童言挑了挑眉,她是見過沈紀年的,印象里是個很寡淡的人,沒什么興趣愛好,不發脾氣,但也不常笑,冷情冷性的。沈家老爺子老太太在G鎮生活了一輩子,不樂意往別處搬,沈家一兒一女都在外地,逢年過節才會回來住幾天。
沈紀年也就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會跟著爸媽回來住幾天。
大概性格緣故,他在G鎮沒朋友,唯一走得近一點兒的算得上是盛夏了。
只是盛夏那狗脾氣,碰上話多的還能聊幾句,碰上話少的,差不多一起啞巴,所以沈紀年和盛夏在一起可謂是兩塊兒冰塊的互相對撞,能擦出火花來那可真叫笑話了。
在童言的認知里,大概就是天才總是孤獨的,和普通人找不到相同的頻率。
自然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這會兒看著,她大概是認知出現了偏差。
而且,她覺得真看到了笑話。
沈紀年已經收了傘,和盛夏一道站在幾個人面前。
童言笑得意味深長,點頭說:“你好啊,我叫童言,童言無忌的那個童言。”
他點頭致意,“沈紀年。”
童言笑道:“知道,夏夏跟我說過。”
說完跟他介紹身后的人,“這幾位是一起玩的朋友,我就不一一跟你介紹了,以后慢慢認識,不認識也沒關系,反正連夏夏也叫不上來名字。”
身后幾個人倒也沒覺得尷尬,一個個沖沈紀年點頭,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種珍稀動物。
畢竟看慣了夏姐耍狠,猛地看見夏姐幫人舔傷口,這就非常玄幻了。
沈紀年禮貌回應。
沈姨自然比他們這些小屁孩靠譜些,接他們的車很快就到了。
是一輛中型客車,司機問了地址,沒多說什么,直接送他們過去了。
路上真的很不好走,才下了不到一個小時的雨,好幾條路已經淹了,車全堵在路上,彎彎繞繞地繞路走。
原本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走了一個多小時。
還已經算快的了。
下車的時候,一行人跟司機道謝,“叔叔您辛苦了。”雖然一路郁悶,但被一幫孩子哄著,司機還是笑了,“快進去吧!別淋濕了。”
前臺確認了信息,做了登記,但還沒到退房時間,幾個人把東西寄存在前臺,坐在公共休息區聊天。
順便等雨停。
童言是個話癆,叨逼叨起來就沒完沒了那種,尤其愛對著盛夏叨逼叨,從G鎮菜市場的蔥竟然漲了六毛五,談論到新一輪領導人換屆選舉,這中間的話題跨了千山萬水,九曲十八彎,竟然還毫無邏輯裂痕,可謂是相當厲害了。
盛夏早就習慣了,只支個耳朵,隨便聽著,偶爾開個小差。
幾個人談論嗨了,說朝陽那幫孫子知道盛夏轉校有多興奮,又說隔壁技院的人又過來找事,聲稱盛夏走后,朝陽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有一回碰上高磊,兩波人杠到一起去了,打了一架,都掛了彩,也沒分出來誰贏了誰輸了,倒是往后去,技院那幫人沒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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