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朝花春錢-《對你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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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朝花春錢
暑氣又長了三分,悶熱的氣息入夜后才見些許消減。
古城幽隱而深邃的光景,隨著華燈漸亮風光旖旎,入目綽絕。
岸邊的花燈盛會喧囂熱鬧,湖面瀲滟著粼粼的波光,如晴晝飛光,月光水色和紙醉金迷的夜景輝映,煙柳畫橋完美的融合在繁華的小城里。
七夕夜的臨城別有一番情致。
“我剛剛看你,其實是想說別亂花錢,”許昭意抱著一大捧玫瑰花,小腦袋被枝葉擋住,“你聽那小姑娘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想宰你,這花比空運來的品種都貴。”
梁靖川輕輕一哂,“還沒嫁過來,就替我心疼錢?”
許昭意耳根一熱,瞪了眼他,“哥你能不能抓重點?”
梁靖川自動將所謂的重點忽略過去,漫不經心道,“送不送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考慮收不收。”
許昭意怔了下,低低地哦了一聲,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大約相處的時間太久,讓人心生微瀾的事未必需要多么熱烈,而是藏在細枝末節里的溫柔。
“許昭意。”
梁靖川勾了下唇,抬手壓低她面前的花束,隔著嬌艷欲滴的玫瑰,嗓音溫溫淡淡地喚她,“抬頭。”
許昭意睫毛輕輕一顫。
氛圍醞釀得恰到好處,但還沒發生點什么,就無疾而終。
才出了手工藝品的夜市街,就撞上了附近大學社團搞七夕活動。
有個女生拿著話筒湊過來,說街頭采訪情侶,送小禮品,逮著兩人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請問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對方,你覺得是哪一種?”
梁靖川被攪和了興致,心底正有些不爽,很不樂意配合。
他懶洋洋地回了一句,角度刁鉆到刻薄,“我為什么非要用動物形容我女朋友?
她就不能是人嗎?”
女生看著沒什么經驗,不知所措地將視線挪向許昭意。
許昭意不動聲色地拿胳膊肘懟了下他。
“那就貓吧。”
梁靖川握住她的手拉到身側,漫聲改了口。
女生長舒了口氣,將話筒轉向許昭意,“小姐姐你呢?”
“狗。”
許昭意不假思索。
女生笑瞇瞇地追問道,“是因為對方比較忠誠,比較暖嗎?”
“不是。”
許昭意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她偏頭看了眼梁靖川,在只有兩個人能看到的角度里,做了個口型,“某些人行為比較狗。”
梁靖川不太友善地挑了下眉,拇指不輕不重地刮了下她的腰身,眸底含著點威脅意味。
許昭意渾身微微一顫,利落地翻腕,拍掉了他的手。
“說實話你還不服氣,居然還好意思威脅人,”她面無表情地抬眸,戳了下他的心口,“26個字母你少學了兩個?
沒點ac數。”
梁靖川手里還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接過對方贈送的小禮物,騰不出空,也懶得跟許昭意計較。
直到他聽到她隨口提了一句。
“你看剛剛那個小姑娘的男朋友,就挺好看,還很溫柔。”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沒什么情緒地看了眼她,“好看?
溫柔?”
“不是,我就隨口一說,”許昭意原本在低頭回消息,聞言挽住了他的手臂,沒忍住地笑了一聲,“這么小氣的嗎哥哥?”
“收著點,”梁靖川抬手撥過她的小腦袋,無可奈何地提醒了一句,“得瑟得太明顯了。”
許昭意哦了一聲,聲音里笑意未散,低頭輕嗅了下玫瑰香。
本以為這事算是翻篇了,結果她剛將一大捧玫瑰放回車里,撂上了車門,梁靖川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身后喚她,“許昭意。”
“嗯?”
許昭意回眸。
一張面具忽然湊近到眼前,青面獠牙、面目猙獰。
但劣質的材料將恐怖的感覺毀得徹底,沒多少效果,至少不怎么嚇人。
幼稚鬼。
許昭意沉默了幾秒,撕開手中的酸奶盒,才抬手推了下梁靖川的肩膀,“哥你無不無聊,這玩意根本不嚇人好嘛?”
她輕聲嗤他,“就算我平時怕黑怕鬼,也不至于被這么一張破面具嚇——啊!”
話說了一半,梁靖川將那張做工劣質的面具挪開,底下有一張新的、十分逼真的面具露了出來。
這他媽逼真到嚇人了。
許昭意猝不及防被嚇到,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跳到他身上,手里的酸奶直接卡在了地上。
梁靖川沉沉地嗤一聲,單手攏住她腰身的同時,漫不經心地挪開面具。
他上下打量了眼她,肆無忌憚地嘲笑,“好看嗎?”
你媽的。
簡直是日了狗了,她就沒見過像梁靖川這么記仇的男人。
“你大爺的梁靖川,”許昭意揪著他的領口,連著砸了好幾下他的肩膀,揚高的聲音透著點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有你這么欺負女朋友的嗎?
有嗎!你明知道我怕這個還嚇唬我,太過分了你……”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嘀嘀叭叭地數落他個沒完。
“昭昭。”
一道沒什么感情的男聲打斷她氣急敗壞的控訴。
“怕什么?”
梁靖川輕輕一哂,懶洋洋地靠在她身前,“反正你晚上都是跟我睡。”
許昭意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上,從他身上跳下來,“今晚你連沙發都沒得睡,回家睡地板去吧你。”
“你舍得讓你男朋友睡地板?”
梁靖川半瞇著眼,低啞沉緩的嗓音就覆在她耳側,有點警告的意味,“我看你是想試試地毯。”
“你能不能把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倒一倒?”
許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點陽間人該說的話吧,梁靖川。”
話說了一半,她掃到不遠處長長的隊伍,扯了扯梁靖川的手,“你看到沒?”
梁靖川抬眸,順著她的視線晃了眼,懶聲道,“看到什么?”
“憑借我多年經驗,這么長的隊伍一定有好東西。”
許昭意期待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底清亮,“你快去排個隊,我也要一份。”
“……”
梁靖川看著一百多米的隊伍陷入沉默,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心血來潮,“你知道里面賣什么嗎?”
“我不管,我就要,”許昭意來勁了,眨了下眼,把不講理的要求演繹得無辜可憐又弱小,“哥你不疼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還沒結婚你就嫌我麻煩了,七夕節的一個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了。”
梁靖川抬手捏住她的臉頰,虎口抵著她的唇,封住她全部聲音。
“裝可憐沒用,”他不為所動地垂眼,懶洋洋地輕笑一聲,“不過你叫一聲老公,我就去排隊。”
“你要是這樣就沒勁了,梁靖川,”許昭意撥開他的手,沒什么情緒地抬眼,“你每次趁人之危的時候,真不覺得自己無恥嗎?”
“不覺得。”
梁靖川壓低嗓音漫聲道,“我都沒得寸進尺。”
許昭意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沉默了好幾秒,還是從善如流。
“老公。”
她彎翹纖長的睫毛輕輕一眨,聲音軟了下來,媚得格外勾人,瞬間成了一個乖軟聽話的小嬌妻,“去排個隊嗎?”
她靠在他懷里,給他捏了捏肩,又錘了錘背,“辛苦了。”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盯著她,“你還挺聽話。”
“為了錢和美食,我還能再忍忍。”
許昭意唇角翹了翹,牽過他的手拍了拍,鄭重其事地保證道,“只要你不破產,我還愛美食,你我的感情就能長長久久。”
忍一時錦衣玉食,退一步腰纏萬貫。
她許昭意向來能屈能伸。
梁靖川聽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無可奈何道,“行。”
許昭意得逞,在附近的攤位套圈,愉悅地輕哼了兩聲曲子。
她的唇角微微往上揚,壓都壓不下去,得意的小表情像一只小孔雀。
好心情就持續了幾分鐘,有人不小心撞了下她,連聲道歉。
許昭意條件反射地出了手,不等對方離開,她鎖肩、捉腕,鉗制住對方手臂卡在身后,反方向狠狠一扭,直接將人按倒了。
這人是個扒手。
他倒沒鬼鬼祟祟地露出破綻,但挨不住許昭意機警得很。
“你想干嘛?
眾目睽睽下還敢打人了?”
小青年嗷嗷直叫,氣勢洶洶地想討個說法,順走的東西就被許昭意摸出來了。
“技術不錯啊哥們,”許昭意居高臨下地打量了眼他,“要是換成平常人,可能真被你順走了,可惜你出門沒看黃歷,撞上我了。”
“你誰啊?”
偷她東西的小青年疼得齜牙咧嘴。
許昭意面無表情地給了他一腳,“我社會主義接班人,即將送你去警局幾日游的活雷鋒。”
她低頭檢查完東西,忍不住在心底“操”了下,又給了他一腳,“我的小鱷魚皮,白金加鉆的限定款,你他媽也敢劃。
你出門當扒手,不知道更新一下知識量嗎?”
“怎么回事?”
梁靖川折回來,微蹙了下眉,牽起許昭意的手肘打量了眼,“他沒傷著你吧?”
“講點道理啊大哥,又不是我打人,”小青年本來就覺得自己點背,怕又撞上個碰瓷的,哀嚎了聲,“是我打不過她好吧?”
周圍人聽到動靜,都低著頭檢查自己的東西。
有被順走東西的失主反應過來,破口大罵,沖過來要東西,這里瞬間聚攏了不少人。
有人報了警。
怕錄口供耽誤時間,壞了七夕的興致,許昭意也沒計較手包的損失。
趁著人多,扒手也跑不了,她拽著梁靖川跑遠了。
夜色闌珊,岸邊人頭攢動,都是游客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
賣手工藝品和小吃的商販在叫嚷,古城入夜的氛圍熱鬧又活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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