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軍裝下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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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跟著醫(yī)院剛離開特種大隊,梁牧澤馬上又打了一份報告。這回他理直氣壯,可還是被董大隊長掃地出門。董大隊長呵斥他道:“你很閑是不是,給老子跑20公里!除非我看見夏初的報告,不然下輩子也別打算讓我給你批。趕緊滾蛋!”
這可把梁牧澤惱壞了。把大隊長辦公室的門當(dāng)摔炮玩兒,一揮手把門摔得震天響。
夏初和梁牧澤“兩地分居”的生活開始了,梁牧澤每天都會給夏初打電話,聽她的聲音劃過心扉,暖暖的軟軟的,讓他分外懷念她在他懷里的時刻。
聽她講二喵,聽她講醫(yī)院的趣聞,聽她在掛電話前聲音小小的說“我想你”。而這時候,他總會聲音含笑,溫柔的說,我也是。
夏初企圖讓他自己主動說:想你,可是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極其的執(zhí)拗,不愿開口。她倔脾氣也上來了,有一次打電話,掛斷前,夏初沒有向往常一樣說“我想你”。掛斷的前一瞬間,梁牧澤喊住了她。夏初在電話這邊笑的特別得意,把電話放回耳邊,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還有事兒嗎?”
“你是不是少說了什么?”梁牧澤的聲音,一貫的低沉冷靜,不急不躁。
夏初故作疑惑:“少說什么了?”
“夏初。”
“我在聽呢,還有事兒嗎?沒事我掛了,二喵還要洗澡呢,在我腳邊蹭半天了,要不你和它說兩句?”
梁牧澤問:“它會說話嗎?”
“會啊,喵喵嘛,而且喵的很好聽呢?!?
“沒有你喵的好聽,大喵?!绷耗翝蓧旱吐曇簟K崖曇魤旱偷臅r候,好似有濃濃的誘惑,挑逗著夏初的心怦怦跳。
夏初紅著臉,咬了咬唇說:“你喵的也不賴啊,老喵?!?
“還會說什么?”
“你想聽什么?”
“會說,”他的聲音停住了,停了好長時間,他才緩緩開口:“我想你嗎?”
他那句“我想你”,真的就如夏初所愿傳進(jìn)耳朵里,她的心似是要跳破胸膛而出一樣。低沉的有磁性的、包含著濃濃深情的聲音,一字一句似是刻在她心上一樣。他繼續(xù)問:“嗯?會嗎?”
夏初愣怔,甚至有些結(jié)巴的說:“我……能再聽一遍嗎?”
梁牧澤笑了,聲音夾著濃濃笑意:“今日天色已晚,想聽明日請早。”
剛剛還深情的要死,下一秒就逃之夭夭。夏初撇撇嘴掛斷電話,可是心里卻高興極了,對二喵也變得格外的溫柔,好像說“我想你”的不是梁牧澤,而是它。
g市地處南方,即使到了冬天也不會很冷。時間已經(jīng)12月,氣溫依然在15度左右,不像n市,12月的時候就會又潮又冷。就是這樣的溫吞吞的氣溫,讓夏初幾乎快要忘記自己的生日。12月初,是她的生日。
很多人都以為,夏初出生在初夏,她名字太容易誤導(dǎo)別人。取名為初,是因為出生在初冬,而不是初夏。
生日那天,夏初早早的下班,剛走出醫(yī)院大門,就看見了那輛她熟悉的轎車熟悉的牌照。算起來,她好像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有見過裴俞了,而且她最近也不再頻繁的聯(lián)系他,消失了好一陣子。
裴俞下車,笑盈盈的走到夏初面前,雖然是笑容滿面,可是心思入微的夏初還是能看出他臉上的疲倦和眼中的力不從心
“生日快樂?!迸嵊嵝χf,并遞上一個紙袋,是老字號的冰糖豆花,“剛剛路過買的?!?
夏初依然記得那個怪怪味道,不過微笑著結(jié)果紙袋,“謝謝。你沒事吧?”她還記得那天他落寞的樣子,她不知道半個月的時間能不能讓他從親人去世的陰影里走出來。
“還好。來的太急,沒倒上準(zhǔn)備禮物,請你吃飯做補償怎么樣?”
夏初晃晃手里的紙袋,“這就是禮物咯,而且我已經(jīng)有約了?!毕某醣傅木芙^。
裴俞笑了笑,“是嗎?看來是我約得太晚了?!?
這時,他的余光瞟到一輛停在路對面的黑色轎跑,有些熟悉的車型,沒見牌照,他眉頭微皺了起來。可只是一瞬間,馬上被完美的微笑代替,“那我就不送你回家了,生日快樂?!?
“好,開車小心。”夏初點頭??吹剿宪?,她也轉(zhuǎn)身走開。
裴俞這個人真是難以捉摸,接觸這幾次,除了知道他是裴氏的總裁、爺爺去世之外,她仍然對他一無所知。米谷曾笑說裴俞喜歡她,可是以夏初的角度來看,好像并不是這樣。他們并未有過過深的接觸,而裴俞又是那種神思沉重的人,按理說不會這么容易喜歡上誰,更不可能一見鐘情。她也記得他曾說過,自己長得像她的一位故人?;蛟S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裴俞坐進(jìn)車?yán)铮鴵艹鲆粋€簡單的號碼。電話接通后,他的聲音頗為低沉道:“盯緊老二的一舉一動,注意他身邊最近有沒有陌生面孔出現(xiàn),”稍稍想了一會兒,“還有老三,不要掉以輕心?!?
放下電話,裴俞疲憊的揉著眉心。夜色越來越重,這輛車停在夜色中,久久沒有離開。
米谷拎著一個6寸芝士蛋糕,慌慌張張的奔到夏初家。“砰砰”的敲門,夏初開了個小縫,瞇著眼睛看她。
米谷一邊推著門板,一邊討好的說:“不好意思親愛的,來晚了來晚了?!?
夏初冷笑道:“大編輯,您近來混的風(fēng)生水起嘛,都上電視了。”
米谷扒著門,咬著牙用了蠻勁才把大門扒開,大喘一口氣說:“廢話,不上電視我跑g市干什么,”說完笑的特別燦爛,把蛋糕杵到夏初面前,“生日快樂親愛的?!?
夏初早就做好了晚飯,特別豐盛。呃,其實大多數(shù)是超市買來的半成品。那碗豆花就擺在餐桌上,米谷看到驚訝了許久,“這家店好遠(yuǎn)的,而且每次都要排隊,你怎么有空去買的?”
夏初避重就輕的說:“同事送的,你喜歡你吃吧?!?
米谷打開紙袋拿出打包盒,“真的嗎?那我不客氣咯。”
從凌晨開始,夏初就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好多短信,朋友們、同學(xué)們還記得她的生日,讓她很感動。這是第一個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日,第一次生日過的這么冷清。還好,有米谷在,她才不至于在生日這天孤獨度過。
米谷邊吃邊說:“不錯不錯,手藝見長,梁少校功不可沒?!?
夏初用筷子敲米谷的小碗,“是誰整天來我家蹭飯的?”
“你今天是壽星,不跟你爭。不過,你們家小梁不回來給你過生日嗎?”
夏初收起笑,筷子扒拉自己的米飯,“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人心大著呢,國家最重要?!彪m然這么說,可她心里還是很放不下。一旦需要用到特種大隊的時候,形勢絕對是特別危險的。
米谷看夏初的臉色不對勁兒,趕緊扯開話題,東扯西扯,兩個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完已經(jīng)9點多了。
夏初一邊收拾餐桌上的空盤子,一邊說:“你怎么這么能吃?別是有了吧?”
“啪”米谷一巴掌打她屁股上,挑眉威脅:“壽星不能打頭,要不然我打爆你的腦袋。”
“這么暴力,肯定被我說對了。”夏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端著盤子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米谷帶來的芝士蛋糕,淡黃色的芝士,上面有幾顆碩大的草莓疊放著做點綴,草莓幾乎把蛋糕占滿了,兩個人拿著幾根蠟燭琢磨著應(yīng)該怎么插蠟燭。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兩個人聽見動靜都是一愣,但是下一秒夏初特激動的跳起來,扔了蠟燭就往門口跑。米谷看著她一連串連續(xù)的動作,更愣了。
夏初驚喜的看著門緩緩打開,一抹綠色映入眼簾,瞬間心底樂開了花??匆娙账家瓜氲哪且粡埵煜さ拿纨?,夏初開心極了:“你回來了?!?
“嗯?!绷耗翝申H上門,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然后走到夏初面前,揉揉她的頭發(fā),“生日快樂?!?
他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有一絲倦容,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來。看著他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就是夏初收到最好的禮物。什么都沒有他健康活著重要。
“吃飯了嗎?”夏初問。
梁牧澤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搖搖頭不說話。夏初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粉紅,“我們剛吃完飯,我給你煮完面行嗎?”
“嗯?!绷耗翝牲c頭應(yīng)道。
米谷本來抱著二喵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可是二喵看見進(jìn)來的人就馬上拋棄她,跳下沙發(fā)跑到梁牧澤旁邊。米谷撇嘴,果然有其主必有其貓,見了某些人就瘋狂分泌荷爾蒙。上次見面,梁牧澤沒有給她好臉色,今日看見他笑,這小伙子果然長得很不賴,笑的時候真好看。米谷覺得,自己估計要被趕出門了。
“夏初?!泵坠妊b作很些幽怨的叫她的名字。
夏初容光滿面的拉著梁牧澤到沙發(fā)前,“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夏初,你準(zhǔn)備直接把我趕出去,還是先賞我一塊蛋糕再把我趕出去?”米谷仰著頭,做可憐狀。
“說什么呢你?”夏初不留情的戳米谷的腦袋,隨即側(cè)著身子對梁牧澤說:“你們先聊著,我去煮面?!?
梁牧澤松開軍裝扣子,利落的脫掉外套扔在沙發(fā)上,挽起襯衫袖子坐在米谷旁邊的長沙發(fā),抿著嘴唇看茶幾上的蛋糕,神情認(rèn)真的不得了。米谷不明白一個蛋糕有什么可鉆研的?
幾分鐘過去后,梁牧澤拿起蛋糕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刀子,遞到米谷面前。
米谷詫異:“干什么?”
“切塊蛋糕走吧?!绷耗翝烧J(rèn)真的說。
言簡意賅,逐客令下的理直氣壯毫無愧疚,米谷算是見識到了。她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夏初,不帶這么玩的!”
聞聲的夏初拎著勺子匆忙地從廚房跑出來,“怎么了?”
米谷氣呼呼的盯著她,“不帶這樣的,我就那么一說而已,還真趕人走?。浚 ?
夏初看了看梁牧澤,笑著說:“他跟你開玩笑的。”說完夏初又忙鉆進(jìn)廚房,生怕自己把面煮成面湯。
梁牧澤拿著刀子的手一直沒放下,米谷不接,他就那么舉著。后來干脆直接塞到她手里,然后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
米谷看著他的背影直直的嘆氣,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難怪夏初被他吃的死死的。
夏初感到身后有人靠近,扭頭看見了梁牧澤,笑說:“你跟米谷說什么了?就這一會兒就把她氣成那樣。”
“沒說什么。她出爾反爾。”
夏初聽了皺起眉毛,轉(zhuǎn)過臉不解的問:“怎么出爾反爾了?”
梁牧澤面色不改的說:“我說,你挑喜歡的切一塊走吧?!?
夏初一腳踹他膝蓋上,哭笑不得:“有你這樣的嗎?”
梁牧澤聳聳肩,捏了一塊晚餐剩下的牛肉。夏初拍他的手,“洗手了嗎?”
梁牧澤舔了舔手指,滿不在乎的說:“我自己吃,又不嫌棄。”
夏初看著鍋里翻滾的白面條,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對了,我今天沒吃面,不是過生日都要吃面的嗎?這樣才長壽?!?
“不吃也長壽。”
夏初特別吃這一套,開開心心的在鍋里放了好多好東西,什么雞蛋啊牛肉啊大蝦之類的。一鍋亂燉,盛了格外大一碗,梁牧澤看著大瓷碗皺皺眉毛說:“你沒吃飽?”
“吃飽了啊?!?
“肯定沒飽,勻你點兒吧。”說完,從消毒柜里拿了一個小碗,先走出廚房。
等夏初回到客廳,已經(jīng)沒有了米谷的身影。夏初的笑臉立馬收了回去,問道:“人呢?”
梁牧澤聳著肩膀,搖了搖頭。
茶幾上的蛋糕中間,特霸氣的豎插著一把刀,很有血腥的效果。旁邊放了一張便簽,上面是米谷娟秀的鋼筆字。
“夏初同志,寶劍贈英雄,豎刀贈小人,見色忘友的小人?。?!我生氣了,淚奔了,回家了。最后一句,生日快樂?!甭淇钐巺s是一張大大的笑臉。
“神經(jīng)病,又罵又哭又笑的?!毕某蹩粗愫炐αR著。米谷能這么寫,就表示她肯定沒生氣。夏初拿起手機(jī)給米谷發(fā)短信,要求她務(wù)必到家之后回個信息報平安。
夏初捧著蛋糕坐在梁牧澤旁邊,看他大口大口的吞著面條,又幸福又心疼。把豎插著的刀子拔起來,小心翼翼的分切蛋糕。
“任務(wù)順利嗎?”夏初問。
“還行?!?
“什么時候回來的?”
梁牧澤想了一下說:“前天?!?
夏初愣,跟著有些生氣。前天已經(jīng)回來了,卻不通知她,害得她一直擔(dān)心受怕,生怕他遇到危險。她把刀子對著梁牧澤的臉,呵斥他道:“那你怎么不說一聲?”
梁牧澤瞥了一眼距離他只有十公分的刀子,繼續(xù)埋頭吃面,“怕出事兒,先關(guān)了一天?!?
“殺紅眼了?”夏初放下刀子,探身小聲打聽。以前就聽說過,剛下戰(zhàn)場的人,都要給他們找個地方緩解一下,要不然殺氣太重,一個氣不順開了槍,后果誰也擔(dān)不起。
“嗯,差不多吧。”
夏初問:“就關(guān)一天?”
“沒有,現(xiàn)在還關(guān)著呢。”
“那你怎么出來的?”夏初聲音高了一個八度,“偷跑的?”
梁牧澤喝了一口面湯,放下碗筷,一抹嘴說:“是啊,所以別惹我,殺紅眼了。”梁牧澤沉著臉,可是眼角卻是滿滿的笑意。
夏初沒工夫和他開玩笑,擔(dān)心的繼續(xù)問:“那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罰唄。”梁牧澤輕飄飄的說,好像受懲罰向來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一樣。
“罰什么?”
“光著膀子訓(xùn)練場100圈,俯臥撐三個小時,上天入地下水。老董法子多著呢,能往死里整人,不知道都跟哪兒學(xué)來的?!笨匆娤某醯哪樕絹碓诫y看,知道她是在擔(dān)心,梁牧澤又說:“跟你爸學(xué)的吧?”
夏初白了他一眼,“還有心思看玩笑啊你?!?
梁牧澤把臉貼過去,鼻子幾乎能觸到她的鼻子,似詢問的緩緩說:“擔(dān)心我了嗎?”
夏初不說話,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梁牧澤的手揉捏著她嬌小的耳朵,薄唇緩緩?fù)鲁鰩讉€字,“放心,他抓不到我。”
他說話時的熱氣噴在夏初唇邊,癢癢熱熱的,讓她的心開始躁動,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看著他亮亮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隨著他的溫柔深情而沉淪。
“吃蛋糕!”眼看著嘴唇就要碰在一起時,夏初推開他,遞了一塊蛋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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