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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軍裝下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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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夏初輕輕推他,“回去休息吧。”

    梁牧澤挪了挪身子,微微睜開一條眼縫,悶悶的應了一聲。

    “走吧,松開手。”夏初說。他的手,到現在還死死攥著夏初的,即使是睡著了也沒有松開分毫。

    “你陪我。”梁牧澤看著她,聲音低沉的說,因為疲憊,眼圈紅紅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臺上的音響和臺下的噪雜,此時都與他們無關,他們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彼此,耳朵里只能聽見彼此的聲音。

    夏初說:“我……不能離開。”

    “陪我。”梁牧澤堅持,聲音疲憊無力之極。夏初再也不忍心拒絕,退一步道:“你松手,我自己走。”

    梁牧澤挑眉,眼里迅速閃過什么,夏初沒有看仔細,人在下一刻已經被他拽了起來。動靜之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梁牧澤就那樣大步一邁,拉著夏初拾階而上,越過一排一排的座位,走向側門。

    臺上的節目還未到尾聲,下面卻出現了一眾叫好歡呼聲。大家都看見了,不茍言笑的梁營長,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一位身穿軍裝、扎著利落馬尾的女子離開,而且是手牽手!這是多給力的噱頭啊!可比臺上什么歌舞有激情好看多了。

    梁牧澤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也好宣布:夏初是他梁牧澤的人,誰都別想下手!

    坐在第一排中間的董志剛聽見動靜回頭看向側門口,李政委打趣著說:“我怎么說來著,你肯定攔不住。”

    董志剛挑了挑眉:“攔不住?哼!我不批,看他有什么能耐。”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醫院領導聽得迷迷糊糊,他剛剛也看到有兩個身影走出去,可是燈光昏暗且距離有些遠,根本不知道是誰,他問:“有什么事嗎?”

    李政委趕緊笑著說:“哈哈,老汪,不如比比誰的報告先批?”

    “啊?”被稱作老汪的醫院領導一腦子問號,根本不懂李政委在說什么,但是李政委沒有再說什么,轉頭看向舞臺,開始認真看表演,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推開禮堂大門,世界終于清靜了。夏初整個臉依然在火辣辣的燒著,現在已經由不得她答不答應,整個大隊都知道他倆的關系。不止!醫院的人也在場,估計明天整個軍區醫院都會知道,已經搞得沸沸揚揚,夏初想拒絕都無從做起。他實在是,太陰險了!夏初恨得牙癢癢。

    “生氣了?”梁牧澤放慢腳步,拉著夏初在夜色漫步。秋天的晚風,有些寒意,本來就相握的手又更緊了緊。“冷嗎?”

    夏初沒好氣的搖頭。

    “不生氣就好。”梁牧澤笑著說,疲憊不再。

    他明知道自己搖頭的意思是不冷,卻故意左右而言他。夏初仍然窩著氣,必須要發泄一下,她說:“梁牧澤,獨角戲是不是唱的很爽?”

    “還好,咱倆配合默契。”梁牧澤停住步子,深情的往著夏初。他的眼睛中閃著光芒,比夏天時天上的星斗還要燦爛,雙眸里那一旺深情的漩渦幾乎能就把夏初吸進去。

    努力不被他的深情沖昏頭,狠狠吐出這幾個字,“我很不爽!”跟著便一肘子過去,特別夯實的直接戳在梁牧澤腦門上,聽到他一聲悶哼,被戳到的地方立刻紅了一片。

    雖然遭受到攻擊,可梁牧澤絲毫不生氣,依然緊緊拉著夏初的手,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他笑著問:“消氣了嗎?”

    夏初瞥開目光冷聲道:“一般。”

    “那陪我散步,很快就消氣了。”

    夏初:“……”

    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梁牧澤拉著夏初,穿過林蔭道、穿過訓練場。特種大隊的院子實在是太大了,走過的地方都不帶重樣的,夏初走的都沒力氣,聲音無力的說:“你不是困了嗎,回去睡覺吧。”

    梁牧澤看著她,想了一會兒說:“那你送我回家。”

    見過這樣的嗎?一個大男人讓一弱女子送他回家,而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上,怕有色狼還是怪叔叔?

    見她不說話,梁牧澤壓低聲音商量:“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極有磁性,好聽的聲音劃過心房。夏初承認自己是心太軟,根本不忍心拒絕。

    他們兩個手拉手,從大隊的側門出去。站崗的戰士看見了他們,先敬禮,然后笑嘻嘻的說:“營長好,嫂子好。”

    夏初低著頭,加快腳步過去,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不好意思,她臉皮可薄著呢!相反,梁牧澤卻滿意極了,當著他的面喊她嫂子,他的嘴角不吝嗇的挑起,眼里寫滿了得意洋洋。他這神情仿佛在說:看看我媳婦兒,漂亮吧。

    到了梁牧澤家樓下,夏初站住不走,看著他說:“行了吧?我要回去了。”

    “送我上樓。”梁牧澤極為理直氣壯的說,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恥。

    夏初說:“你是男的,不該你送我的嗎?”

    梁牧澤問:“一定要這樣?”

    “廢話,你見過有誰像你樣沒臉沒皮,讓女朋友送自己回家……”剛說完,夏初就后悔的想要舌頭。自己在說什么啊?女朋友?夏初你自己才是沒臉沒皮的!

    梁牧澤笑的特別開心,“那你先送我,我再送你。”

    還送?那今天晚上不用干別的了,十里相送算了!站在梁牧澤家門口,夏初說:“這總可以了吧,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梁牧澤卻仍不肯送開她的手,“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再走。”

    “說什么?”

    梁牧澤不回答,翻出鑰匙開門直接把夏初推了進去,“隨便說些什么。”

    夏初的手終于被松開,手掌已經被握的出了許多汗,五指活動一下,確定沒有僵硬。夏初原以為再也沒機會回到這里,沒想到的是,幾個月之后再次重返。走的時候,是滿腹的擔心,而如今,心情自然是很好。世事還真是難以預料。

    夏初走到沙發邊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放在茶幾上,兩只腳還晃噠晃噠,朗聲道:“給客人來杯水。”

    梁牧澤依言給她倒了一杯純凈水,夏初走了一路,又渴又累,端著杯子一飲而盡。水溫剛剛好,不燙也不涼。

    梁牧澤坐在夏初旁邊,腦袋仰放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夏初看著他的側臉,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臉龐猶如雕塑般有棱角,搭配在一起真的特別好看。

    梁牧澤笑著問:“帥嗎?”

    “還好。”夏初輕聲說。

    梁牧澤睜開眼睛,一手撐著沙發探著身子過來,似笑非笑的說:“著迷了嗎?”

    “沒有。”夏初的身子一分一分慢慢往后撤著,他的目光灼熱,她不敢看他的眼角,長長的睫毛在燈下灑下淺淺陰影,隨著眼睛一眨一扇,凌波閃動,嬌挺的鼻子、秀氣的嘴唇,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梁牧澤仔仔細細的看著,竟有些出神了。

    “著迷了嗎?”夏初依照著他的話,開玩笑似的問。

    “嗯。”梁牧澤誠實的點頭。

    “咳,”夏初趕緊推開他,臉頰緋紅。在這樣下去,會發生什么誰也不敢保證。她的眼睛趕緊看向別處,“那個,還不困嗎?”

    “還好。”梁牧澤坐好,又將腦袋放在沙發背上。

    夏初端著杯子喝水,手指摩挲著杯子邊緣,聲音緩緩的問:“執行任務前寫遺書了嗎?”

    只要是執行有生命危險的任務,戰士們都必須寫遺書,不是說一定會出事故,只是這種事情真的沒有辦法預料,只能是以防萬一。

    梁牧澤點頭。他只是那樣淡淡無所謂的樣子,卻牽動著夏初整顆的心,讓她覺得心痛,又覺得后怕。寫遺書,就證明會有危險。還好,他安全回來了,沒有受傷,還好這封遺書又廢了。

    夏初朝著梁牧澤身邊挪了挪,盯著他的臉,緩緩問:“都寫給誰了?”

    梁牧澤身體僵了一下。沒有睜眼,可是手很精準的抓到夏初的,緊緊握著,聲音微啞:“有你,但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看見。”

    夏初低下頭,一滴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的砸了下來。手反握著他的,緊緊地。那樣的一封信她不想看見,這一輩子都不愿意看到。

    梁牧澤溫暖的手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別在耳后,指腹輕輕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水。她的擔心,是他所不能想象的,他不想讓她擔心,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夏初再次重申:“一定不要讓我看到。”

    “放心,絕對不會。”不會讓你看到我的遺書,我會為了你讓自己在任何危險中活下去。不讓你擔心,不讓你哭泣。

    梁牧澤環住夏初瘦弱的肩膀,手臂一寸寸收緊。夏初的貼在他的胸口,淚水打濕了他的迷彩。

    梁牧澤小心翼翼將睡著的夏初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看著她掛著淚痕的睡顏,心下一片滿足。她是因為太累了吧,哭兩下就睡著了。

    客廳的座機鈴聲大作,梁牧澤趕緊沖過去撈起電話,回頭看了看夏初,她并沒有被吵醒,只是翻了翻身,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梁牧澤壓低聲音接通電話,董志剛暴怒之極的聲音隔著聽筒傳過來,“你把人領哪兒了?趕緊給老子送回來!”

    而梁牧澤完全不吃這一套,“她睡著了。”

    “什么?”這一聲絕對是盛怒,剛剛的分貝完全沒法和現在相比,“你敢動她一指頭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現在只想睡覺。”

    “把夏初送回來。”

    “明天早上。”

    “不行!”

    “明天早上。”

    “老子說不行!”

    “先這樣吧,我已經一周沒有休息。”

    果不其然,最后一句特別有威力,電話那頭的董志剛立馬沒了聲音。估計是知道,梁牧澤執行任務太辛苦。特種軍人找個女朋友不容易,能有時間和女朋友相處更是不容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梁牧澤累了一周,應該不會有什么精力干某些事情,所以夏初今晚應該是安全的。

    梁牧澤回到臥室,在夏初的左邊躺下,側著身子看她熟睡的臉龐,粉粉的臉頰,嘴唇微微張開,嘴角微挑,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夢,睡著的時候還笑著。

    梁牧澤輕輕把她攬進懷里,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那香氣侵蝕了他每個感官,讓他感到安逸和滿足。夏初動了動,在梁牧澤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從她表情就能看出來,她此時睡得特別香甜。

    梁牧澤手勁兒有些重的捏著她的肩膀,強壓下某些異樣的感覺,深深呼吸一下,閉上雙眼。整整一周沒有好好休息,每日只能輪著淺眠,即使是睡覺也時刻警惕著,整個神經高度緊繃不敢有任何放松。他是負責人,要比其他人更加關注著情況、形勢的變化。他們要完成任務,而他,更要盡力確保每個人的安全。

    睡夢中的夏初,覺得自己腦袋被什么膈著,頭皮有點兒不舒服。想換換姿勢,手卻碰到一堵墻似的東西。夏初手摸著,還有溫度,她不記得床邊有堵墻啊?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抹綠、黑相間的顏色,順著“墻”往上看。一張熟悉而且英俊的臉,眼睛緊閉著。

    夏初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好會兒,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整個人被嚇呆了!她怎么會和梁牧澤睡在一張床上?夏初猛的坐起來,緊張的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到完好的軍裝,她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可是,自己為什么會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有關昨晚的記憶思緒陸續開始回籠,看演出時,被他拉出來散步,散啊散的就散回家。后來,他們說到了遺書。遺書,對,因為遺書,她哭了。她很害怕,很擔心,怕他有危險,怕自己會在某日收到封皮上有她名字的白色信封。可是后來呢?莫非就那樣睡著了?

    徹夜未歸!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領什么處分?醫院會不會流言四起?反正自從認識裴俞,關于她的“緋聞”就不少,這回,又指不定怎么傳呢。

    夏初翻身下床,卻被一把拽住,她回頭,看到梁牧澤一只胳膊肘子撐著床,另一只手拉著她。他問:“去哪兒?”

    “衛生間!這回你滿意吧?把我的罪名徹底坐實了。”夏初瞥著他說。

    梁牧澤靠過來,腦袋放在她臉邊,臉輕輕蹭過她嬌小的耳朵,廝磨著問:“和我在一起是罪嗎?”

    夏初的臉一下子又紅了,不敢多待,推開他逃似的跑入衛生間。

    夏初望著鏡中的自己,雖然有些蓬頭垢面,可是面色很紅潤,或許這就是愛情的滋潤?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似是做了夢,可是她什么也沒有記住。眼神下移,看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軍裝,夏初瞬時瘋了!這要怎么見人?

    垂頭喪氣的走出洗手間,客廳的人已經支好架子,一手拎著電熨斗,頤指氣使的夏初說:“脫了。”

    夏初下意識雙手護胸往后躲,眼睛睜得圓圓的。“憑什么?”

    梁牧澤無奈,“你打算這樣皺巴巴的出門嗎?”

    夏初臉上些掛不住,自己不小心想的有點兒多。

    梁牧澤嫻熟的熨著軍裝,夏初坐在沙發上托著腦袋看著。沒想到這個什么家務都不會做的人,居然會燙衣服。他在家里住的那些天,都是鐘點工阿姨將他的臟衣服洗了燙了,再掛進他的柜子,她真的從沒見他干過家務。

    “你真賢惠。”夏初慢悠悠的說。

    梁牧澤不理她,他知道這句話之后肯定還有另一句等著他,只要他接話,她絕對不留情的把他數落一通。

    窗外的寒氣,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將兩個世界隔開,夏初看不到外面,可是卻覺得這個早上分外愜意。

    夏初穿好外套,和梁牧澤一起下樓。就在剛剛,大隊長來了電話,讓他務必立刻把人送過去,口氣非常不善。

    夏初伸著懶腰,呼吸著新鮮空氣。山上的空氣的確要比城市清新很多,但是溫度比較低,呼出的氣體馬上凝結成白霧。聽見身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夏初聽著聲音,算著步子,在梁牧澤和她走并排的時候,一個扭頭,一縷白霧吐在他臉上。看見他微瞇起了眼睛,夏初笑的特別開心,前仰后合的。

    梁牧澤抓住她揮舞的爪子,聲音充滿誘惑的低聲說:“夏初,不要挑逗我。”

    “少校同志,注意的氣質,這是你的地盤,反正我不怕丟人。”夏初不退縮的反駁,她就不信了,一次都贏不了他!

    “那要不要試試?”梁牧澤的臉慢慢想她靠近,眼神極其的曖昧,臉上掛著壞笑。

    雖然有決心,可是夏初還是有些心虛,手臂不停推搡著他的胸膛。若是他真的不要臉靠了過來,她該怎么招架?口口聲聲說不怕丟人,可事實并非如此啊。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梁牧澤握住頂在她胸前的手,拉著她的手朝大隊的側門走去。

    經過夏初的討價還價,梁牧澤勉強答應,走到側門那里就松手。夏初覺得,絕對不能大白天的在特種大隊手拉手的招搖過市。

    夏初及時返回,正趕上吃早餐,可她哪里還有什么胃口吃飯?被同行的醫生矚目著,仿佛自己是怪獸似得,尤其是看見她和梁牧澤一起出現,姑娘們那小眼神,個個都能射飛鏢。

    梁牧澤端了兩份早餐,坐在夏初對面。他能感受到夏初的忐忑不安,也看出來他們這些醫生對她審視的目光。他將餐盤推倒她面前,梁牧澤轉頭看著大家,用足以周圍的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夏初還要麻煩大家多多照顧,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如果夏初有什么事情,還要麻煩各位及時通知我。”

    好多人在他的聲音中石化,半天后才紛紛點頭如搗蒜一般,七嘴八舌的說讓他放心云云。

    夏初拿起筷子,聲音很小的說:“我看起來很容易惹麻煩嗎?”

    梁牧澤卻說:“我怕她們欺負你。”

    夏初的心,徹底在這句話中萬劫不復。他或許不善表達,或許有些陰險,或許有些霸道,或許有些自我感覺過于良好。可是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會關心她,會替她著想,會因為相見的時間不多而不愿意放開她的手,會厚著臉皮讓她陪著。那都是因為,她是他在意的人,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是他愛的人。

    夏初夜不歸宿并沒有收到領導的處罰,只是意味深長的多看了她幾眼,開玩笑似的說:“夏初有男朋友也不通知一聲,要不是李政委告訴我梁營長連結婚報告都打了,我們還都蒙在鼓里呢。”

    夏初笑著點點頭,沒有接話。

    領導又問:“你的報告打算什么時候找我批復啊?”

    “不急不急,他整天忙,現在批了也沒用。”夏初力圖讓自己看起來,是個非常賢惠替人著想的稱職女朋友。

    回程的路上,夏初不出意外的被幾個人圍起來問東問西。問她怎么認識梁牧澤,問她裴俞怎么辦,甚至更有挑事者問她是不是打算腳踏兩只船。

    夏初本不想理會,聽了這句話之后她真的有點兒惱,目光毫不示弱的看著王欣,嘴角掛著假意的微笑,聲音毫無波瀾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并沒有這個愛好。”

    “你說什么?”王欣怒不可遏的陡然提高嗓門。最近她看夏初特別不順眼,這會兒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整個人恨不得跳起來。

    醫院早有傳聞,說王欣花心,跟好幾個男人曖昧不清。夏初和王欣同一個科室,的確經常聽見她給不同的人打電話,本來打算裝作不知道,可是她一而再的挑事,她如果再忍下去,那就真的是太窩囊了!

    “這種話,我沒必要再重復一遍吧?”夏初完全沒有被她的怒意嚇到,微笑著推開杵在自己眼前的手,聲音平緩。她沒有大聲說出來,是給王欣留點兒面子,如果她再這么不知好歹的叫喚下去,夏初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說什么。

    “別以為你找個特種兵,你就了不起了,營長怎么了?也只是個營長而已。”王欣瞥著夏初,故意很大聲,似乎想讓全車都聽到一樣。

    圍在周圍的女人們開始小聲的勸著,勸兩個人都少說兩句,可是她們倆誰都聽不進去。

    “是啊,少校的確也沒什么。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說下去,我的嘴巴有些不把風,真的不確定一會兒會說出什么。”說完,夏初不再看她,閉上眼睛歪在玻璃上睡覺。任由王欣在前排氣呼呼的瞪著她,可是她完全不理會。

    想在醫院混出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關系的話,什么都做不成。醫生之間的勾心斗角隨處可見,今天對你和顏悅色,不是有求于你,就是打算把你推進深淵。對自己上位沒有任何用處的人,就會毫不留情的踩在腳下。王欣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點兒小勢力,就在醫院耀武揚威,完全不把夏初放在眼里。今天夏初的話,無疑惹著她了,她可是下定決心,不讓夏初好過,最好打包從醫院滾蛋。

    特種兵怎么了,特種兵也不可能對平民老百姓開槍。你找個特種部隊的男朋友,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嗎?

    大巴車直接回醫院,顛簸了一路的醫生們完全沒有昨日出發時的興奮,一個個操勞過度一樣耷拉著肩膀從車里下來。

    夏初剛從大巴下來,迎面過來一輛a8。夏初低著頭,往旁邊挪了挪,給車子讓位置。可是車子卻停在她旁邊不走了,把她夾在兩輛車中間。

    夏初皺著眉毛抬頭,看見車窗緩緩降下,看見熟悉的人坐在車里。

    夏初趕緊收起厭煩的表情,乖巧的微笑,“徐伯伯。”

    徐副司令笑容和煦的點點頭問:“這一大早去哪兒啊?”

    “跟著醫院下部隊了。”夏初如實匯報。

    這輛車的牌照,軍區沒有人不認識。陸續下車的人看見車子先是一驚,再看見夏初和車里人說話,更驚了,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嘀咕什么。。王欣更是頻頻回頭看夏初,眉毛幾乎要疊在一起。

    徐副司令干脆開門下車,吩咐司機到前面等著,慈眉善目的同夏初說:“多下部隊好啊,可以體驗一下基層的艱苦生活。去哪兒了?”

    夏初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不說,“特……特種大隊。”

    “哦,董志剛的部隊啊,他那兒可全是狼,看見你們這些小姑娘去了,他們還不得個個眼里泛著綠光啊?!哈哈。”說完自己爽朗的笑了起來。

    同行的醫院領導本來已經走了很遠,聽見身后議論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和夏初說話的徐副司令,趕緊小跑著過來,跑到徐副司令面前趕緊立正敬禮,“副司令,您……”

    副司令笑著回禮,指著夏初,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夏初是我世侄女,你可得好好照顧啊。”

    眾所周知,醫院是個混雜的地方,勾心斗角的厲害,沒有背景很容易受排擠,苦的、累的、別人不愿意干的活,總是落在這些人頭上。徐副司令當然也了解,夏光遠已經將夏初介紹給他,于情于理他都要多照顧。他如果有夏初這樣一個閨女,才不會舍得她吃苦呢!

    “夏初夏初,你和副司令很熟啊?”夏初剛進辦公室,緊跟著就有人進來拉著夏初說話,那笑起來的褶子,能夾死蚊子。

    “還好。”

    “那你們怎么認識的?”

    “徐伯伯和我爸是朋友。”說完,不再理會跟屁蟲一樣黏在她身后的人,拿著柜子里的洗手液走出辦公室。

    本來一副張牙舞爪恨不得吃了夏初的王欣,回到辦公室后卻變成了“溫順的綿羊”,不說話卻也不再招惹夏初,比平時安靜了不少。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讓夏初心里有點兒爽到了。

    夏初哼著小曲兒洗手,在心里默默的自言自語:老爸,這可不是我告訴別人的哦,我是你女兒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徐伯伯對我照顧也不是我求來的哦,你說了我是你閨女人家才照顧我的,跟我無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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