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穿成三個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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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祁在網(wǎng)吧修電腦打工。
昨天全城暴雨,淹了大半個城市,又冷又下雨的天氣,選擇到有暖氣的網(wǎng)吧打血腥游戲的初高中生格外多。
杭祁白天便覺得喉嚨干癢,可是為了賺那些生活費(fèi),還是背上工具包,冒著大雨一家一家網(wǎng)吧跑。
他便宜,技術(shù)精湛,電腦出了毛病,無論是病毒還是硬件,沒有他不能解決的。
但是他未成年。況且,他白得有些病態(tài)的臉上總是掛著青紫,身形雖高挑但瘦削,沉默寡言,看起來不像是個有靠山的。
這些網(wǎng)吧老板雞賊地知道,可以不必給他太多錢。
于是杭祁的薪水是,每次維修費(fèi)五塊到二十,少得可憐。
他可以不干,那么就沒有飯吃。
他一個人住在老舊小區(qū),本市快要拆遷的那一帶,周圍偏僻,幾處擠出來的陽臺被曬滿衣服的亂七八糟的欄桿壓得岌岌可危,看起來像是危房,除了一些被拋棄的老人和流浪漢,沒什么人會住在這里。
周圍沒有藥店,昨晚半夜發(fā)起高燒,杭祁撐著額頭在床上坐起來,渾身燒得快虛脫,但沒力氣去三公里以外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藥。
于是含含糊糊燒暈過去,沒想到今早卻挺過來,退燒了。
杭祁自小身體跟鐵打的一般,在孤兒院的時候被關(guān)起來七十二個小時,渾身哆嗦不停,最后也沒有什么事,所以他沒有太在意,直接來學(xué)校了。
但是沒想到,早上還有所好轉(zhuǎn),這會兒又開始迷迷糊糊發(fā)起燒來。
杭祁一張臉毫無血色,不知是不是燒糊涂了,頭腦沉得灌了水,閃過一些以前的事。
或者說是以前的噩夢。
……
打從記事起,杭祁便知道自己惹人厭惡,沒人會喜歡自己,不僅是他臉上這塊丑陋得近乎不堪、讓人看了便想吐的從眉骨到耳側(cè)的天生疤痕。更是因為,自己和母親住在狹小不見光的閣樓,而母親不去工作,父親一個月才來一次,來了之后,便將他鎖在廁所,與漂亮的母親在房間里做一些事情,再又急匆匆離去。
鄰居用那種眼神看他,像是看垃圾制造出來的垃圾,卻又總要掩飾性地惋惜一句:“可惜這孩子了。”
說什么可惜,其實(shí)分明在內(nèi)心陰暗處嘲笑他是陰溝里的老鼠,不會有未來,即便有,也是最底層、最卑賤的那種人,從他和他母親的遭遇汲取幾分高高在上的快感罷了。
——“是挺可憐的,但說實(shí)話,他臉上那塊疤,讓我看了真有點(diǎn)吃不下飯。”
——“我都不敢讓我家孩子同他玩,怕被嚇出陰影來。”
——“對對,哈哈哈。”
尖銳、刺耳的鄰里笑聲總是在杭祁抱著書包下樓時,戛然而止,他們享受性地看著小小杭祁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剎那變得毫無血色,不止如此,他們教唆小學(xué)里沒有任何小孩和他玩。小孩子們比起大人更加殘忍惡意,更不知道收斂。
他們會天真地拽著杭祁耳朵,問:“聽說你是殘疾,‘殘疾’是什么意思?”
殘疾的意思就是,被抑郁癥發(fā)起瘋來的母親用開水燙在背上,被一耳光摜在側(cè)臉上,耳朵嗡嗡響,時間長了,不知道是哪一次,開始一只耳朵弱聽,漸漸的,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只耳朵再也聽不見任何哪怕是譏嘲諷刺的聲音了啊。
小杭祁不敢哭,站在墻角,后背貼著墻,被推搡,看起來像是快要倒下去。
他不敢從墻角挪開,一次又一次聽不清上課回答問題,被發(fā)現(xiàn)是半個聾子也就罷了,他更怕被發(fā)現(xiàn)背上那些猙獰難看令人害怕的傷疤。
還是小孩子的杭祁避不開母親的發(fā)瘋,只能哭著爬到床底下去,哭著求她:“疼,媽媽,我疼,別打了。”沒用,哭得快斷氣了,也沒用。
母親偶爾也有正常的時候,愧疚地摸著杭祁身上的青紫紅腫,抱著他哭:“媽媽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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