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異性的擁抱,讓龐貝漲紅了臉,她在喻幸耳邊低聲切齒:“姓喻的,你是不是想死!快放開我!” 喻幸?guī)撞豢梢姷毓粗剑o緊地抱著她,一動不動,他低著頭,十分有興致地看著她在他懷里,像亂竄的小狐貍一樣掙扎。 龐貝踮起腳尖,往喻幸脖子上狠咬一口。 喻幸稍皺眉頭,自然而然地松開了她。 龐貝慌忙退后一步,出汗的雙手,緊張地絞在身后。 正好李治國走進來,空氣都像是在潮水里浸過一樣,帶著濕膩,靜默的有些異常。 龐貝垂頭,動作不自然地捋了捋落在肩頭的長發(fā),擋住潮紅的臉頰。 喻幸若無其事地摸了摸脖子,好像被咬的那處,剛才只是被羽毛拂了一下。 隔著襯衫的領,其實看不見傷痕,可龐貝知道,他肯定疼,因為她咬得不輕。 他活該。 李治國頗為突兀地朝兩人開了口:“怎么都不坐著?” 奇怪的氣氛終于被打破。 龐貝愣一下,即刻反應過來:“——李老師,您沒急事吧?” 她鎮(zhèn)定地調(diào)整兩把椅子離桌的距離,等待李治國入座,余光同時重掃過喻幸身上,生怕他再有任何出格行為。 喻幸捕捉到她隱含審視的眼神,淡笑一閃而過。 李治國坐在龐貝拉出來的椅子上,解釋說:“沒什么,保姆打電話過來,說我孫子不肯好好喝牛奶。現(xiàn)在應該乖了。” 龐貝正準備跟著李治國坐下,可喻幸雙手插在口袋里,閑閑地站在后面,一動不動,仿佛等著什么。 假如磁場有重量,喻幸一定是壓了千斤頂在她腦袋上。 龐貝不想在李治國面前失禮,她讓出原本想坐的位置,微微笑著同喻幸說:“喻總,您坐。” 喻幸極淺地“嗯”一聲,坐在李治國身邊。 包間里是兩張小桌,四把椅子。 喻幸與李治國坐了一張桌,李治國又是靠墻的位置,龐貝無可奈何,只能坐另外一張桌,和喻幸當鄰居。 龐貝冷靜地坐下,保持端正的姿態(tài)往臺下看。 戲還未開場,李治國取下老花鏡,與兩人閑聊:“剛你們說什么來著,你們倆之前就見過了?” 龐貝腦子里的弦瞬間繃緊,她直起脊背,目光被迫越過中間礙事兒的喻幸,搶先答話:“前不久陪我們老板打高爾夫的時候,和喻總見過。” 話音剛落,喻幸的眼眸一點點側過來,認同地點了一下頭:“對,沒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候……是在高爾夫球場。” 龐貝對他的答復很滿意,胸口的悶氣不經(jīng)意地吐了出來。 喻幸身體微微往后靠,手臂擱在桌上,修長的手指與桌面輕觸,好看的側臉隱約帶著點愉悅的神色。 李治國又隨口道:“哦,看來你們在蕭山又見過了?” 龐貝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們在蕭山明明不算見過,這第二面,她還真編不出來。 喻幸漫不經(jīng)心地開了口:“在影視基地的咖啡館里見過一面。” 龐貝盯他一眼。 她就知道,上次替她和明佳娜買單的人,是他。 李治國似沒察覺不妥,笑著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愛喝咖啡,我喝不慣那玩意兒。” 喻幸轉頭,頗為尊重地問:“上次送您的獅口銀芽怎么樣?” 李治國笑呵呵道:“你送的東西,哪有不行的?小喻啊,不是我非要夸你,你品味真的不錯。” 喻幸的視線轉移到一樓的戲臺上,手指篤篤地敲打著桌面,嗓音緩緩的:“都是從朋友那兒學的。” 龐貝捏了捏手蔥白的指頭,她爸生前愛喝的幾種茶葉,她也帶給喻幸喝過。 可那時候喻幸從沒表達過喜歡,她還一直以為,他討厭她送的東西。 現(xiàn)在她反倒因為這些茶葉,成他口中的“朋友”。 呵,真有意思。 李治國掏出眼鏡盒,拿著眼鏡布擦老花鏡,言語帶笑:“哪個朋友?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龐貝屏息,心如擂鼓,就聽喻幸說:“以后有機會帶給您見見。” 李治國笑應:“好啊。” 見你個頭,見。 龐貝的搓了搓掌心,大約是包間不透氣,皮膚表層都沁出薄汗。 幸而李治國沒再細究下去,話題終于走出危險區(qū)。 他重新戴上老花鏡,問喻幸:“這次在蕭山待了幾天吧?這邊有項目?” 喻幸頷首:“濕地公園那邊,想建個養(yǎng)老院。” 李治國眼神一亮,頭不住地點:“好地方,等以后我退休了就住那兒了。” 喻幸一笑:“隨時歡迎。” 稍靜片刻,喻幸又提道:“這次來,還有點公事要麻煩您。集團下個月將以我老家為重點區(qū)域宣傳,宣傳片需要有氣質(zhì)的年輕漂亮女演員,您給推薦一位?” 李治國樂了,下巴朝龐貝一抬,示意喻幸:“這不現(xiàn)成的?這姑娘有舞蹈功底,身段兒不錯的,今天她穿戲服幫我替了個高難度的鏡頭,楊睿都滿意,我看再沒人比楊睿還挑。你要覺得合適,讓她帶妝上鏡試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