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莫逸風拋下了所有的將士,只讓莫逸謹和秦銘班師回朝,而他則快馬加鞭趕至了三王府,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站在王府門口僵硬著背脊不得動彈半分。 他從未覺得踏入王府大門會是這般舉步維艱,每一步都好似在他的心口捅上了一刀。 望著整個三王府都被白色所替代,他仿若已經(jīng)窒息。 “三爺。”周福一看到莫逸風,便哭著跑過去跪在他面前,“三爺,您怎么才回來,側王妃已經(jīng)……” “她在哪兒?”莫逸風仍然不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丟下一句話未等周福回答,便提步朝著月影閣而去,可是在半路上,春蘭鼓起勇氣攔住了莫逸風的去路,笑著上前道:“三爺,王妃已經(jīng)生了,是個男孩子,正等著三爺賜名呢。祧” 莫逸風只覺滿腔的怒火油然而生,眸光一斂,寒芒瞬間迸發(fā),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春蘭驀地瞪大了眼眸,脖子已被莫逸風狠狠掐住。她漲紅著臉揮舞著手足想要開口求饒,卻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感覺死亡近在眼前。 “你要是再敢笑一下,本王就讓你每日都哭。”他咬牙切齒地警告了一聲,憤力將她甩開。 春蘭摔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著,眼淚也被逼了出來,望著他疾步前往月影閣的身影,她顫抖著身子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咴。 柳毓璃見春蘭回來,躺在床上支撐起身子問道:“三爺過來了嗎?” 春蘭驚魂未定地踉蹌著腳步走了過去,一邊急促呼吸著一邊道:“王妃,方才奴婢差點就死在三爺手上。” “怎么回事?”柳毓璃臉色一變。 春蘭道:“方才奴婢見三爺一回府就朝月影閣而去,便攔住了三爺說王妃給三爺添了男丁,正等著三爺賜名,誰知三爺竟是掐著奴婢的脖子不放,還警告奴婢不準笑,否則就讓奴婢每日都哭。” 柳毓璃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頃刻之后眸中的恨意越來越深。 她為他生了兒子,他卻只顧著去那個女人那里,明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他竟然還要第一時間趕過去。而且他不在的這段時日,他竟然派隱衛(wèi)只守護這那個女人,她身為王妃卻沒有得到絲毫的照顧。 春蘭見柳毓璃氣得身子都在顫抖,忙安撫道:“王妃喜怒,如今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而王妃又生了嫡長子,以后的日子還長著,三爺就算再喜歡那個側王妃,也會隨著時間漸漸忘記,王妃要多點耐心才是,說不定過不了兩三天,三爺就對王妃寸步不離了。” 柳毓璃聽了春蘭的話之后漸漸平息了怒意,春蘭的話也不無道理,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她也不差這幾日。從今往后,誰也不敢與她爭了。 莫逸風一踏入月影閣,平日里最熱鬧的月影閣,如今仿若人去樓空空寂寂,他心口忍不住涌上了一抹凄涼。月影閣中的眾奴才一看見他,立即收住背上走上前跪地相迎,卻誰也沒有多說一句。 他掠過眾人一步步朝臥房走去,推開了房門,卻沒有等到她笑著撲到他懷中。 他不相信,她一定是躲起來了,或者,她是離開了,她終于得到了他給她的休書,所以跟著那個人離開了。 可是,為什么眼角逐漸濕潤,視線漸漸模糊,臉上滑落的又是什么? 紫秋走到房門口,緩步上前,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到底在哪兒?”他依舊問著這句話,明知道得到的答案并非是他想要的。 紫秋聽得他這一問,眼淚撲簌簌地再次低落,她更咽著走上前看著他,聲音都帶著顫抖:“側王妃已歿,因為久久等不到三爺,所以已經(jīng)入土為安。” “不可能,本王出門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他腥紅著雙眸一聲怒吼。 紫秋身子一顫,卻在下一刻提高了嗓音言道:“是啊,三爺離開的時候側王妃是好好的,可是在一個多月前接到三爺?shù)娘w鴿傳書后就不好了,三爺究竟給側王妃寫了什么,為何側王妃在看過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她知道這些話輪不到她一個奴才說,可是她是親眼看著若影一天天受著折磨過來的,那種感受她仿若親身經(jīng)歷一般,就連現(xiàn)在她都感覺痛得窒息。 莫逸風驟然間感覺天旋地轉,身子一晃跌坐在凳子上,即使支撐著桌面都感覺難以站起身來。 “你說什么?”他不敢相信是他的一封信箋導致了這樣的結局,他從來不想傷她,只是在無可奈何之下成全她而已。 紫秋摸了摸眼淚啞聲道:“奴婢還是帶三爺去看看側王妃吧。” 莫逸風驀地抬眸,震驚地望著她,卻見紫秋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