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戈安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陳平皺眉想了一會后,又補充道:“徐家的那些練氣修士廢除修為,于島上劃一片窮山惡水之地,不準生育,囚禁到壽元耗盡為止。” “至于徐家所屬的凡人也照此做法。” 聽到這里,戈安瀾微微松了口氣。 只針對筑基境界及其以上修士,這一來就減少了大半的殺戮。 “請老祖給徐家安一個罪名。” 戈安瀾小心翼翼的道。 “徐月寰與竇瀚海暗生孽情,欲謀害本宗主奪取大權,該遭滅族之罪。” 模仿著戈安瀾的語氣,陳平微微一笑的道。 …… 當夜,一座奢華的洞府里。 戈安瀾和侍妾顛鸞倒鳳的尋歡后,在對方不解和不信的眼神中,一掌拍下封印住了她的修為。 “夫君,月寰犯了什么罪過?” 美人如玉,白皙的雙肩顫抖不停。 “哎。” 望著那雙熟悉的清眸,戈安瀾深深的一嘆。 此女是他頗為寵愛的小妾。 但和道途一比,什么都不是了。 戈安瀾想了很久,終于洞徹陳真人為何要狠手滅徐家。 一百多年前,徐家曾大張旗鼓的通緝一名筑基小輩。 并聲稱那小家伙掌握著一門神魂功法和天品劍法。 起先,確實引起了望琴海域不少修士的興趣。 但那被通緝之人始終沒有消息,慢慢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線索一整理,戈安瀾驚駭的發現,當年的那位筑基小輩極有可能是陳平陳真人! 難怪了,徐家欲奪人性命,這仇誰能不報? 何況陳平已成長為攬月海域,甚至是本土修煉界的第一修士,徐家活該落到此境地。 “為什么!” 徐月寰顫巍巍的一張玉口,已是淚眼婆娑。 她一介元丹,在金丹中期的戈安瀾面前,壓根無一絲還手之力。 更別提有心算無心的偷襲。 “因為你早年做下的一件蠢事!” 就在這時,洞府某片空間模糊的一閃,一名面容寡淡的青衫修士踏步而出。 “老祖!” 戈安瀾立刻抱拳,謙卑的道。 “陳前輩?” 呼吸一窒,徐月寰滿臉的不可思議。 夫君擒住她,竟是得到了這位大能的指令。 可她思來想去,都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他。 兩人根本沒有打過任何交道。 “徐家姑姑,還記得晚輩嗎?” 陳平調侃的一挑嘴,五官和膚色瞬間變得截然不同了。 “是你!” 下一刻,徐月寰雙目一凝,一股極強的怨恨泄露出來。 “混賬,我非挖了你的眼珠!” 戈安瀾見狀,掄起帶著靈力的肉掌,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了下去。 “原來是你。” 徐月寰被扇的臉蛋腫脹了幾圈,但仍不屈服,嘴里只是重復著同樣的一句話。 這名男子面容的出現,即刻解開了她心底封印百多年的痛苦回憶。 徐承劍,她曾愛的奮不顧身,愛的頭破血流的侄子,就是隕落在陳平手中。 孤獨、無邊的痛楚一直折磨著她。 被族叔徐遠安排嫁給戈安瀾后,她再不敢表露對其他男人的一絲想念。 偶爾清閑的夜深人靜時,才有她追憶摯愛的空間。 以及那個千刀萬剮的筑基修士,徐月寰恨不得夢里撕裂那人的身體。 但事實無比的殘酷。 仇家就站在她的跟前,她卻失去了提劍的資格! 連戈安瀾都視作前輩的人,哪怕填上整個望琴島,也不夠殺的。 一瞬間,徐月寰心如死灰,瞳孔里的恨意也一點點的消失。 “殺了我吧。” 徐月寰目光呆滯的呢喃道。 她剛被戈安瀾臨幸,臉上還殘余著一絲嫣紅。 再配上無一絲贅肉的小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當真是我見猶憐。 “你的要求有些高了。” 在女子身上打量幾眼,陳平冷漠的嗤笑道。 當年他在望琴島上參加了一場由徐家組織的拍賣會。 中途遇見托就罷了,暴露財物的他還遭到了徐家族人徐承劍的覬覦。 他本不愿惹是生非,但徐承劍不依不饒,一路跟蹤。 陳平忍無可忍,只好殺了此子。 結果宰了小的,引來了大的。 暴怒的徐月寰現身追殺,一路把他追出了望琴島。 若不是精通各種秘術,他的道途早早便斷掉了,也不會成就今日的海昌真人之尊。 探究因果,他才是受迫害的一方! “嘎啦!” 陳平的一腳,直接把徐月寰的肋骨踢斷大半。 再手掌一按,搜魂術開啟。 十幾息后,陳平饒有興致的挑起徐月寰下巴,嘲諷的道: “我說殺了徐承劍后,姑姑你為何暴跳如雷,原來那英俊小生是你的情郎。” “戈宗主人高馬大的不好用嗎?這么多年了,姑姑你還惦記著徐承劍呢!” 戈安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同時,一股心悸的感覺隨之浮起。 實力可怖就算了,陳真人還擅長攻心,當真是不能招惹的修士。 果然,聽陳平屢次提及徐承劍,徐月寰的恨意又被挑動,咬牙切齒中夾雜著一絲絕望。 “大灰真人,干活了!” 陳平意念一動,剛返回的翅惡王徑直飛入洞府。 “當年本座是筑基修士,而你是元丹初期。” “后來本座算了算,你追殺了我一萬四千三百五十六里。” 手指劃開徐月寰的皮膚,陳平一字一字的道。 “這也太能記仇了!” 戈安瀾不禁咽了咽喉嚨。 “這樣,我的蟲兒是四階,也高你一個等級。” 頓了頓,陳平滿是揶揄語氣的道:“若你能在逃了一萬四千三百五十六里之前活命,本座可以饒你不死。” 徐月寰凄涼的搖搖頭,接著死氣沉沉的道:“殺了我。” “不配合的話,徐家的修士種子全要給你陪葬。” 眉尖一挑,陳平輕描淡寫的道,說著,他解開了此女身上的法力封印。 “陳前輩身份尊貴,定是一言九鼎。” 聞聽此言,徐月寰面色悲哀的一笑,化作一道輕盈的遁光急速往洞府外射去。 “大灰,蟲族最擅長的攻擊手段是什么?” 轉過身來,陳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此時,徐月寰已飛了近三十里。 “唧唧!” 大灰興奮的回應道。 “不對,法術只是妖蟲所用,一般的蟲兒喜歡撕咬,喜歡野蠻沖撞。” 展顏一笑,陳平循循善誘的道。 講話間,徐月寰又遁遠了百多里。 不過,由于五級陣法的禁錮,她只能在神女城內亂飛一氣。 大灰若有所悟,已迫不及待的展開了雙翅。 “若真讓她逃了一萬四千里,大灰你往后自生自滅去吧。” 陳平說罷,輕輕一踹蟲背。 “唧唧!” 大灰心中一凜,急匆匆的也化作一道灰氣,朝那遁光殺去。 …… 徐月寰不惜燃燒壽元,施展各種底牌逃命。 大灰則一邊狂吼,一邊吊在此女身后,時不時的痛咬一口。 到最后,那絕世佳人已變成了一個白骨可見的血人。 跟了陳平這么多年,大灰很懂主人。 在徐月寰將近繞了一萬四千三百里時,貓戲老鼠的它一口咬斷了此女的脖頸,并滅了輪回的魂煙。 與此同時,徐家首修徐月寰勾結竇瀚海的消息傳遞至全城。 戈安瀾震怒之下,滅了徐家一眾筑基和元丹修士。 望琴丹宗人人自危,恨不得立刻和徐家撇清干系。 半日后,這個在神女城經營數千載的古老世家,一夜之間崩塌干凈。 戈安瀾震怒之下,滅了徐家一眾筑基和元丹修士。 望琴丹宗人人自危,恨不得立刻和徐家撇清干系。 半日后,這個在神女城經營數千載的古老世家,一夜之間崩塌干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