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已被仙裔鬼族盯上的他,遠不如找個偏僻的地方躲藏起來。 如今這念頭暫時是無法實現了。 一則破陣仙雷法作用在剛剛形成的五級陣法上,效果不可知。 另外,若真的用仙雷法破了這座大陣,后果顯然更加的嚴重。 瑰寶雷法泄露出去,他絕對是死路一條。 幸虧有個驚喜的發現。 五級封印陣沒有元嬰生靈注入法力,強度正在一點點的衰退。 倘若陣法的力量削弱到某個地步后,舒穆妃仍未返回的話,他就能用仙雷法強闖出去了。 那樣,雷法的品質最多被別人判斷為天品。 而不是恐怖的瑰寶功法。 “先恢復傷勢吧。” 陳平只得強行靜下心來。 舒穆妃引走仙裔鬼族,沒有選擇固城硬守,必然是另有算計。 至少她認為自己不會死在鬼族手里。 否則此女布下不能出去的封印陣,一旦鬼族返回,就是在拿眾修的性命開玩笑。 以她的秉性當不該如此。 因而,陳平覺得舒穆妃可能是有秘法聯絡招邪,或是其他元嬰。 將鬼族誘走,是為了同道友們匯合共抗強敵。 “晚輩準備了一間靜謐之地,請陳前輩移駕。” 這時,戈安瀾笑容滿面的走上來,恭恭敬敬的道。 他對竇瀚海的死絕口不提,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 “有勞戈宗主了。” 陳平抱抱拳,出人意料的飛上了半空。 “各位道友,本座海昌真人!” “陰靈敗退,是大家的功勞,本座擱置金丹大典,不辭萬里的趕來支援,也勉強算是雪中送炭……” 洋洋灑灑的講了十幾句后,陳平的身形瞬間消失于眾人眼簾。 他主要強調了兩個主旨。 首先,金丹大典還沒辦。 其二,舒穆妃未回島之前,望琴島的一應事務全由他一人做主! …… 望琴丹宗的一處靈山中。 這里蔥蔥綠綠,到處遍布奇花異草。 靈氣充沛的令普通修士瞠目結舌。 在這片恍若仙境般的地方中間,卻該有一座占地十幾畝的華麗宮殿。 遠遠看去,宮殿中靜悄悄的,似乎空無一人。 但若站在上空朝下望去,就可發現,此宮殿里正有三人舉杯暢飲。 不,準確的講,是一頭形若巨型天牛的長角妖蟲和兩名年紀不大的男修。 “本座是火屬性修士,這沐家到底怎么回事,居然送了一顆極品的水靈石過來。” “大灰,你將我的意思挑明傳下去,賀禮收是肯定收的,但送的一方也不可隨意。” “通靈道器級別的靈劍是第一好物,另外,四、五階礦石、火靈石、雷靈石什么的越多越妙。” 一襲青裳的陳平敲打著玉石桌面,一口氣吩咐道。 “唧唧!” 大灰兩眼放光的一嘶鳴,趕緊領命飛出了靈山。 “哈哈,陳老哥,你這是賊不走空吶!” 端起一根手臂粗的鳥腿,風天語嘴巴鼓塞塞的打趣道。 陳平近幾日的行為令他大開眼界。 半個月前,海昌真人的戰后發言迅速傳播。 望琴島內,只要是排的上號的勢力,皆爭著搶著涌進丹宗,眼巴巴的呈上賀禮。 這可是元嬰之下第一人啊,誰敢怠慢? “為高階修士賀,是人族自古傳承下來的美德。” 陳平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很不喜歡“賊”這個貶義字。 “小弟我晉級金丹,也沒見你送何寶物。” 撕開鮮嫩的鳥腿,風天語埋汰的道。 “你送我,我送你的大可不必,我倆扯平了。” 陳平面無表情的道。 “扯平?” 聽了這話,風天語氣極反笑,伸出了一只油膩膩的大手,抱怨道:“不說分賬,那三枚極品火靈石的本錢,你倒是先還給我啊!” “金丹修士張口閉口就是靈石成何體統。” 陳平咧嘴嘀咕了一句,淡淡的道:“你莫急,待我將島上的賀禮收完,目前儲物戒里的中品靈石卻是不夠了。” 他身上的靈石基本全扔進了周天萬絕劍陣。 吃相難看的搜刮望琴島,實是無奈之舉。 而且,此島毗鄰深淵,天知道何時就不復存在了。 盡孝心要趁早! …… “風道友你回避一下,本座的客人來了。” 突然,陳平開口趕人。 “你才是客人,這里明明就是戈道友自個的地盤。” 沒好氣的嘀咕一嘴,風天語慢悠悠的遁光射出了大殿。 除養傷中的陳平外,城里的幾名金丹都要輪值守城,以防陰靈大軍去而復返。 一個時辰后,就是他和顧思弦交接的時間點。 …… “他……他哪里是來幫忙的,明明是想滅我宗道統的屠夫!” 戈安瀾局促不安的坐在陳平對面,神情一陣青一陣紅。 剛剛才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前輩,對方竟又提出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要求。 夷平徐家全族! 戈安瀾差點沒暈厥過去。 前幾天,他在陳平的示意下,才狠心滅了投靠來的斐鴉嶺一眾,導致丹宗實力大減。 竇瀚海帶來的部下盡是邪修,死了就死了。 但徐家一直是神女城老牌的元丹勢力,德高望重。 并入宗門后,儼然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派系,掌握著許多重要職位。 徐家若再除名,宗門人心和凝聚力定會一落千丈。 最關鍵的一點,徐家當代的族長徐月寰是他的侍妾之一! 當初建宗后,徐家老族長將此女嫁給了他。 雖有攀高枝的心思,但徐月寰一貫表現的乖巧伶俐,漸漸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陳前輩,別人晚輩不管,能否饒內子一命?” 戈安瀾舉杯懇求道。 “我殺的就是她,其他人只是陪葬的附帶。” 陳平沒有隱瞞,冷言冷語的道。 徐月寰已被戈安瀾收入房中的消息,他前幾天才知曉。 不過這丁點不影響他的報復推進。 冷冰冰的話令戈安瀾渾身巨顫。 他不知徐月寰何時觸怒了陳平。 居然要以滅族的殘酷手段打擊回去。 如果面前的是位普通金丹,哪怕是顧思弦,他都敢嚴詞回絕。 但如今陳平的傷勢已經復原的差不多了。 元嬰之下幾乎無人可制! “怎么,戈宗主不舍得?” 陳平抿著香茶,寒冽的視線直直一盯。 他特意將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后才挑明了這一段仇怨。 戈安瀾若敢反抗,他不介意順手屠了丹宗道統。 “望琴丹宗背叛攬月,應是滅門的結局,顧道友可是私底下與我商議過多次,但均被陳某反駁了,畢竟牽涉的人命太廣。” 陳平起身一指,方圓數里內的靈氣、花草樹木、乃至酒杯酒壺全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劍氣,往戈安瀾身上涌去。 “輪到你做選擇了,戈宗主!” 星羅棋布罩下的劍氣忽的一止,陳平輕笑道。 距離戈安瀾最近的一絲劍氣,已赫然抵住鼻尖,擊碎了流下的一滴冷汗。 “他殺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戈安瀾面露苦笑,戰戰兢兢的道:“就依陳前輩所言,晚輩另有一個小請求,希望歸入平云宗麾下年年納貢。” 形勢所逼,他的壽命還有數百載,大把的享受還等著他。 低頭是唯一的結果。 “你日后可派遣使者和陳向文定一定份額,兩地相隔甚遠,每十載納貢一次即可。” 尋思半晌,陳平點點頭的道。 戈安瀾托庇于他,是為了抗衡顧思弦。 這正和他的意。 攬月宗一家獨大,對平云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眼下深淵之亂尚未平息,望琴丹宗能否渡過這一劫,都是未知數。 “參見老祖!” 戈安瀾打蛇上棍,不顧金丹尊嚴的半膝跪下。 “倒是個識時務的人。” 心里評價著,陳平聲音一變的道:“徐家現在有多少族人?” “包括內子……不,徐月寰在內,元丹期修士六名,筑基五十七位,練氣四千三百余位,凡人的數量則高達百萬。” 戈安瀾脫口而出。 既是滅族,自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神女城接下來要血流成河了。 果不其然,陳平吹了吹茶杯飄逸的熱氣,淡漠的道:“從上至下,一個不留。” “是!” 第(2/3)頁